“叔父既然已经看出来了,何以教侄儿?”

杨济眼神一亮,仿佛不认识似得,从头到尾打量着杨柯,欲言又止,沉吟良久才摇了摇头:“从长计议吧。。。。。。。。。”

“朝堂之上大变在即,后党夺权,藩王侧目,父亲进退失据,居安不见危,被宰辅权柄一叶障目,误判大势,祸事将至,刻不容缓了,叔父既已看破迷局,为何不设法解之?”

杨济叹了口气:“柯儿,以前我真是看错了你,杨家诸公皆浑浑噩噩,独你一人慧眼如炬。你父亲为谋求宰辅之位,多年来苦心经营,已经听不见任何人的劝谏了。今日你父亲之怒,实则是借题发挥,针对我的,自今晚之后,我们兄弟三人再难同心同德,事已至此,我也回天无力了。”

杨柯深施一礼:“侄儿知道叔父的苦衷,望叔父宽心保重,侄儿既看到了危局,为了杨家也不能置身事外,必要尽力救我杨家脱困,只是请叔父务必答应,要助侄儿一臂之力”。

“哦,你有何策可解危局?”

“姐姐、父亲和两位叔父居庙堂之高,形无可匿,侄儿处江湖之远,无迹可寻,当伏一只奇兵,一旦敌明我暗,螳螂捕蝉,就是黄雀在后之时”。

杨济注视杨柯良久,杨柯面色平静,目光深邃,如古井波澜不兴,杨济忽然大笑着拍着杨柯的肩膀:“后生可畏,杨氏后继有人了。成大事者当以求贤为首,明日我派两个门下死士到你府中听令,此二人一为原太谷关都尉,一为河西巨寇,都曾犯下重罪,后为我所救,收录门下,忠义可托生死。”

“敢问叔父,此二人有何长才?”杨柯问道。

杨济微微一笑:“用人之道,求之于势,不择于人,你要自己慢慢体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