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阶魔法师不是证明?”
“临出发前,我与一位七阶魔法师打得不相上下,你们比我清楚位阶与实战的关系。他们不会去理会这层关系,只会看到八阶无法战胜七阶……即便他们七阶也无法完完战胜六阶,但就是可以这么说。”
“你就这么想证明这一点吗?离开族群,你的能力也足以在任何一个区域遨游了。”不知何时到来的西格莉德颇为不解。
“你没被叫过野食种,你当然可以这么说!”浊魇咬牙切齿,声音也拔高了许多,“我想让他们所有人,都闭上嘴!”
路禹和塞拉对视了一眼,在他们看来,浊魇的较劲很空虚,达到八阶的她本可以去尝试做更多的事情,证明?时间会证明一切。
但他们毕竟不是浊魇,确实难以体会被持续辱骂数十年的滋味,放他们在浊魇的立场上,或许也会这么做吧。
塞拉心念一动,修改了问题:“都说你处处得罪人,我想知道,你真的没有任何一位朋友吗?”
浊魇沉默了,眼神中藏着几丝慌张。
这种思考如何搪塞、撒谎的起手式被路禹捕捉,他再次来到了浊魇身后。
“有一个……”
“名字,种族。”塞拉哼道,“我可以保证,我们对他不会有任何的想法,只是出于好奇询问,这一点,暴食者可以以他的名字起誓,迄今为止,他许下的诺言,还未曾有过违背。”
浊魇狐疑地抬起头,但却不敢与路禹有眼神接触,迅速低了下去。
“我……”
“我换个问法,他和你的相处中,有没有教你一些应对非议的方法,这个总可以说吧。”
路禹很好奇塞拉为什么突然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不该问问异族的算盘吗?
犹豫片刻,浊魇被路禹放在肩膀上的手刺激到,咬牙说:“有……是他告诉我,应该努力变强,让所有取笑、仇视我的人闭嘴,因为优秀的人就是可以随意羞辱弱者,无需忌讳。”
塞拉挑了挑眉,目光锐利。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小时候……”
“让我猜猜,你父母死后不久?”
浊魇愣住了,塞拉看她的反应立刻望向了路禹。
心有灵犀的两人瞬间完成了交流。
路禹轻轻捏住浊魇的后颈:“让我也猜猜,你和他认识这件事,在达斯米洛,知晓的人并不多,并且他应当是个有一些知名度的人,我猜的,对不对?”
浊魇紧张了起来,似乎对这个话题极度不安。
“你们究竟……”
“到我猜一下了,你的所有非议,野食种的传闻大流传,应该是在你位阶晋升速度最快的那段时间出现的吧?”
“为什么……不,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略微回忆了一番,发现了这一点的浊魇在颤抖,她不知道眼前的两人是如何知晓得如此仔细的。
路禹走到塞拉边上,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们梅拉盛产这种培养人才的方式吗?”
“这也是一种投资啊,一个和所有人关系都不好,一心把你当做唯一寄托的高阶魔法师,你不想要吗?”塞拉小声说,“他做得很绝,环境塑造已经成功,让浊魇一定要证明自己,让她无法生出离开的念头。塑造浊魇高傲凌弱的性格,让她根本不可能有朋友,杜绝了有人破坏他的培养计划,啧啧,这可比塔妮娅高明多了……让我想想,当初如果塔妮娅这么做,我还真不好接近璐璐,甚至不想接近璐璐。”
“怎么办,别人洗脑了这么久的,不太好纠正吧。”路禹有些犹豫了。
“还好,这家伙为了绑住浊魇,完没有治疗她童年阴影和心理创伤的想法,反而是不断撕裂这道伤口为之所用,正好便宜了你。”塞拉说,“你的存在,天克他的培养手段……他能利用心理创伤,你也能,你还能做得比他更好,在天生的恐惧面前,这种虚伪的友情可是很脆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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