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太麻烦你了?”顾洹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不会,你我有缘,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喊我声哥。”
“只是我们今日刚刚到这里,奔波了数日,着实是有些累了。”顾洹有些无奈的摊开手。
“是为兄疏忽了,只是这里条件有限,休息的也不好,不如去我陈府,我让家里人给你收拾间房间?”陈良直接将两人的关系拉到了更亲近的地步。
“太麻烦你了,我住这里就好。”顾洹拒绝了。
“也行,你有什么缺的尽管跟哥哥我说,你要的我陈府肯定都有。”陈良说这话的时候底气十足。
“能交您这个朋友已是三生有幸,哪里还敢要求许多。只是今日确实累了,招待不周还请见谅。”顾洹给足了他面子。
“没事没事,你快去休息吧,明日我再来找你。”
就在顾洹和韦五上楼之后,陈良唤来了掌柜,道:“给本少爷看住她,若是爷的小美人有什么事情,爷要了你的命。”
“知、知道了。”造孽啊,掌柜的欲哭无泪。
顾洹上楼之后就站在了窗户旁边,便见下面那个跟着他们的守卫跟陈良说了什么,阖上了窗户,没再去管。
“倒是侮辱了良这个字。”韦五冷哼一声。
“少爷,您为什么要跟他说那些?”他见到陈良的样子就觉得有些犯恶心。
“这不是送上门来的进入内部的机会吗?”顾洹将扇子放在一旁,提起茶壶倒了两杯水,刚刚在下面她一口没喝,眼下有些渴了。她将另一杯推到了韦五的面前,道:“喝点茶水,压压火气,你就差直接上去把他打一顿了。”
韦五走来一饮而尽,道:“我错了。”
顾洹没接话,抬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明明韦五更高些,可却没有一点处于上风的样子。
“我不该将情绪太过外漏,容易惹麻烦。”他看起来有些闷闷的。
“你坐。”顾洹让他坐下,又倒了一杯水。
“嫉恶如仇,这不是错误。只是明明有更好的方法去处理,你却偏偏做出了最没有效果的那种。今日是因为他想要我,所以跟你虚与委蛇,若是下次你们在大街上遇到了,我不在场,你知道后果会是什么吗?”顾洹笑意渐收。
韦五低着头乖乖听训,顾洹见此也有些说不下去了,叹了口气:“大韦哥,外面跟军营有些不一样,处理方式不能太过于粗暴。明明可以兵不血刃,何必惹得自己一身腥呢?”
她是真的很信任韦五,而且相信他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将领,只是现在他的有些能力还不够,需要学习。
“我知道了。”
“先去休息吧,明日有的逛的。”顾洹有意给他时间去消化。
韦五走后,她的房门又被敲响:“连公子,给您准备了洗澡的热水。”是掌柜的声音。
“进来吧。”
小二将热水搬了进来,掌柜快步走到顾洹的面前:“连公子,那陈良对您没安好心,您要不快些走吧。”
顾洹有些意外,她本以为掌柜为了这间酒楼会屈从于陈良,来看着她。
“若我走了,陈良肯定会找您麻烦的。”
“大不了这酒楼我不要了,我不能看着别人因为我陷入这种境地。”掌柜嘴上说的干脆,心里有多不舍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谢谢您来提醒我,不过此事我自有打算,您不必为难,我不会走的,至少不是现在。”顾洹的态度也很明确。
掌柜想要再劝,可见她态度坚决,只能离开。
这些日子确实没怎么休息好,可现在还不是安心睡觉的时候。
夜已深,顾洹的桌前摊着一张白纸,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陈”字,还还画了一个大圈,她的目光落在那个字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之前接到消息,之前的左侍郎在答应了筹集粮食后的第二天便暴毙身亡,至今查到的结果都是突发疾病,可又有几个人真正相信了呢。至于已经回去了的户部尚书,戚衡有意降低他的警惕,仍旧让他安稳的坐在官位上。
第二日一早,顾洹便带着韦五出了门,他们已经跟掌柜打听了周围的店铺情况,这次出门连马车都没带上。出门的那一刻他们便看到有人迅速离开,想也知道是去找陈良通风报信了。
她按照掌柜说的找到了地方,只是眼前的街道仍旧是不变的萧瑟,两边的商铺关了大半,只有为数不多的几间还在坚守着。只是这几间店铺的门头上都有个同样的标志,这标志她昨日在陈良的马车上也见过,想来都是陈家开的铺子。
只是走近才发现,这些铺子里还是有些人的,特别是旁边的胭脂水粉店,更是有不少姑娘在。只是她们都是面带愁容,对那些胭脂水粉什么的看起来也是兴致缺缺,就像是被逼着来走过场的一样。
顾洹看准了一家估衣铺便走了进去。
“这位客官,您看点什么?”老板很热情得迎了上来。
“自然是来看衣服的。”顾洹打量着店里挂着的衣服,偶尔看到一件便凑了过去,用扇子挑起来看看,又摇了摇头放了下去。
老板察言观色已是老手,知道她这是都没看上,上下打量了一眼她的衣服,更加热情的开口道:“这些都是给普通老百姓看的衣服,您器宇轩昂,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我们这边还有料子更好些的成衣,您这边来。”说着,他将顾洹带进了一处隔间。
布帘一掀,里面是另一番天地。
外面的衣服都是棉布,看起来质量良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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