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姑姑脸色十分的难堪,虽眼中有怒却也只能点头哈腰赔礼谢罪。

只是到了夜里,敖姑姑就在十五脸上,甩了一耳光,把糖豆都吓了一大跳,目瞪口呆。

“敖姑姑这是何意?”她摸了下开始发烫的脸问向她。

“你个小贱蹄子!”敖姑姑气愤填膺的骂到,“我自问平日里待你不薄,你竟害我!”

阿园在一边笑着看戏。

她语气有些委屈的问,“姑姑此话怎讲?我何时害过您?”

“账本的事情不是你搞出来的吗!”敖姑姑怒不可遏。

她不满反驳,“账本是我看的不错,但那也是奉阿卓大人之命,姑姑若是身正,又何惧影子斜,说到底还是姑姑咎由自取,怎就赖在了十五头上?”

“你!”敖姑姑一时语塞,半响抱胸冷笑道,“十五,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想巴结王爷,所以才这般鞍前马后献殷勤,但你也是鼠目寸光,王爷是众所周知的皇宫弃子,就算你巴结上他也是风光不起来的,你以为他那种人能给你多少体面?你……”

敖姑姑话还没说完,十五忽然就端起了旁边的一盆水,朝敖姑姑毫不客气的泼了过去。

“贱人你想反了天吗!”敖姑姑顿时是大发雷霆,“你们几个给我把这个贱人按住!”

敖姑姑的人点头,马上将她控制住,逼她跪在了地上。

但纵使跪在地上,十五还是倔强的仰着头,直言,“你折辱我可以,但你不能这么说王爷!王爷就算再怎么不受宫廷待见,他也是一朝永安王,不是你这种奴籍之人,可以忽视怠慢的!”

门外的温玉言心尖一颤,他没想到屋里的那个小婢女,到这种时候还想着维护于他。

从出世起,母妃就告诉他,要不争不抢不显不露,奶娘也告诉他,他不像其他人,生母有显赫的家世,他也没有无尽的圣宠,遇事应当宽容忍让,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第一次有人说他是尊贵的,不能被忽视的,就算是流萤也没有说过……

“小贱人!”敖姑姑抬手又要打她,但这时温玉言忽然出现。

敖姑姑等人松开了十五,向他行礼道了句,“见过王爷。”

温玉言瞥了眼角落的她,脖子上还有被掐过的红晕。

面对温玉言敖姑姑心里终究做贼心虚了起来,眼睛也不太敢直视于他。

他也没看旁人,只对十五道,“你,过来。”

她缓缓走到他面前。

温玉言也不拐弯抹角,直言,“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随身侍女,今后同阿卓一同打理府中大小事宜,明日就搬离此处,住我院耳房去。”

众人皆惊。

敖姑姑羡慕又嫉妒道,“王爷,十五一届卑贱之身,而且她年纪小,资历尚轻,怎能管家呢?”

“敖姑姑一把年纪,资历深,但管的家月月亏空,十五虽年纪尚轻,却能识字断文算得了账簿,本王瞧着她尚可一试。”温玉言肯定的说到,并拿走了敖姑姑身上的管家牌。

他递给了十五,十五未接,看着他发愣。

“怎么。”温玉言不解,问,“你不愿吗?”

十五摇头,说,“能得王爷赏识是十五之福,只是敖姑姑所言在理,十五资历不足只怕难担重任。”

“本王说你担的起,你便担的起。”温玉言不假思索道。

十五还是迟疑了下,又说,“那十五可否带着糖豆共住耳房?”

糖豆顿时满心期待。

温玉言道,“我说过,今后府中大小事宜皆由你来打理,糖豆的去处你随意。”

“多谢王爷。”十五马上笑了起来。

温玉言将手中的管家牌再递了过来。

她小心翼翼接过,福了个身说,“十五定不辜负王爷所托。”

糖豆心里开心坏了,但屋子里其他人脸色就不见得好,尤其是敖姑姑和阿园,脸色又黑又臭。

隔天十五和糖豆便搬入了耳房。

“想不到有天我还能住上这样的房间。”糖豆喜不自胜的说,“十五你好厉害啊,以后王府除了王爷和阿卓大人,你就是老大了耶!”

她铺着摇头床笑了笑。

“十五,以后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糖豆眉开眼笑的憧憬。

她一面叠着被褥,一面不紧不慢道,“那可不一定,以后只怕会更难了。”

“啊?为何?”糖豆不解。

她轻描淡写的回,“夺人之食,树大招风,你觉得某些人咽的下这口气?”

糖豆细想也是,敖姑姑又岂会是善罢甘休之人。

“那我们该当如何啊?”糖豆顿时又忧愁了起来,方才还欢天喜地眼下当即眉头紧锁。

十五噗嗤一笑,戳了一下她的脑袋,心态平和的笑言,“没事,有我。”

翌日,晨曦徐徐拉开帷幕,东边的地平线泛起丝丝亮光,宿鸟动前林,晨光上东屋,铜炉添了早香,纱笼灭残烛。

府中上下所有下人都被十五,忽召于后院之中。

“十五,你到底在整什么幺蛾子?”被早早叫起的阿园,十分不满的对前方的十五道。

她笑了笑说,“今日召诸位而来,是为了府中事,想必诸位也都知道,从今日起便是由我来打理内院大小事宜,因而王府从即日起要一改往常。”

“一改往常?”

众人纷纷迷惑的看向她。

她拿过旁边的账本,对他们说,“从今往后王府的采办,都得列单向我和阿卓大人告知,且得需经我与阿卓大人应许,才能凭据去银库取银两,银库那边从此只看据不看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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