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竟被分到永安府!”

“永安府不好吗?”她不解的问到,说,“姐姐莫气,虽比不得宫里,但好歹也是王府。”

“王府怎么了?”阿园不屑,鄙弃又气愤道,“天盛上下谁都知,永安王温玉言乃是陛下最不喜之人,其生母更是心肠歹毒被打入冷宫,他的王府连宫里的净事房都比不上,真真是灾星临了头晦气的狠。”

“姐姐快别说了,光天议论皇戚,乃是重罪。”她忙低声提醒。

阿园却不以为然的翻了个白眼。

跟着公公一路而行至城边,她们终于来到了王府前,府门陈旧也无守卫,屋檐下悬挂的纸灯,积满了灰尘,就连上方的牌匾都被蛀虫,侵蚀了一大块。

说实话,虽为王府,可其排面甚至比不上,城里一般的商户府邸。

眼前此景,就连公公都忍不住露出几分嫌弃之色,他上去敲了敲大门。

过了会儿,府门打开,从里走出了个人,她一眼便认出,是那日伴在他身侧的小斯。

“见过曹公公。”阿卓拱手行礼。

公公回礼言,“阿卓大人安好,不知王爷近来可还康健?”

“王爷近来一切顺遂,多谢曹公公心关。”阿卓笑道。

曹公公向他介绍言,“这二位是今年新入宫的人,何姑姑特遣来伺候王爷。”

“有劳曹公公和姑姑费心。”阿卓再次拱了下手,又道,“只是还望曹公公回时,为姑姑捎句话,王爷喜静不喜生人叨扰,府中下人已足往后不必再遣了。”

“阿卓大人放心,此话小人一定带到。”公公卖笑回到,虽言语得体客气,可她从他的眼中却瞧出了几分鄙夷。

带她们前往住处时,就小声嘟囔了句,“什么东西,给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洒家还不愿跑呢。”

来到女婢的住处后,公公随便对她们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阿园烦躁的铺着床铺,对四周是满脸的嫌弃和不悦。

她看了眼窗外,心情愉悦笑言,“这院子真雅致。”

“雅致?”阿园翻了个白眼,鄙弃道,“你若是见了太子府的,就知什么叫天差地别了。”

“姐姐,去过太子府?”她收回目光,好奇问。

“并无,只是听人说起,太子府富丽堂皇,连女婢的房,都是一人一间,哪里像我们现在,这么多人挤一处。”阿园望着其他床铺,叹气,说,“以后啊,你我二人的日子,可就难过咯。”

她笑了笑,并不为此忧愁。

阿园见她眼中含笑,不禁疑惑费解言,“奇也怪哉,你为何,一点也不忧虑?”

“为何忧虑?”她笑说,“于我而言,金屋玉房也好,茅屋稻室也罢,若能安身,便是个好去处,太子府很好,王府也很好。”

“真真儿,是个怪人哉。”阿园不能理解,摇着头有些无语……

傍晚,温玉言从外而归,用完膳后,他喜欢去往书房阅简。

阿卓端来了杯茶水,放在了他手边。

他看了会儿,抬手端起茶杯,茶盖才微开,一缕白烟就外溢,袅袅升起,拂过鼻前,满腔茶香。

温玉言顿了下,然后用茶盖缓缓拨开了,上面漂浮着的几片茶叶,于唇前轻吹了吹,低头抿了一口,唇齿间甘甜浓醇。

“此茶,是何人所沏?”温玉言扭头,看向身边的阿卓,忽开口询问。

阿卓惊奇,言,“王爷怎知此茶不是我所沏?”

“汤色清透润口回甘,与茶汤完美融合,香似有若无,气在喉咙深处久久不散,余韵悠长,喝时像在闻,闻时像在喝。”温玉言再度嗅了下茶香,说,“只怕连宫中都极少有人,能有此等技艺。”

“王爷英明。”阿卓回,“此茶乃是新来的一女婢所沏。”

“女婢?”温玉言倒有些意外,能有此技艺在宫中至少也能坐个大宫女一职,可居然只是个女婢还入了他府。

阿卓见他似乎有些感兴趣,便问,“王爷可需召传?”

“嗯。”温玉言吹了吹茶,再度抿了一口。

他倒要看看,是个怎样的女婢……

不一会儿,阿卓就带着她,来到他的面前。

她低着头不敢直视于他,一来到他跟前就马上跪下行礼,道,“奴婢拜见王爷。”

“抬起头来。”温玉言放下茶,命道。

她像是有些忐忑,缓缓的抬起了头,看向了他。

四目相对的瞬间,温玉言对眼前这个戴着面纱的女子,忍不住惊讶的道了句,“是你?”

“王爷,你见过此女?”阿卓迷惑。

温玉言回,“她是前些日入马车的姑娘。”

阿卓顿时恍然大悟,说,“原来是你啊!你就是前些天那个长得特别丑的……”

温玉言忽然咳了一声,打断了阿卓的话,道,“是你对吧?”

“王爷好眼力,正是奴婢。”她自知瞒不过,便索性承认,其实她也知道,瞒不了多久,只是没想会如此之快,他竟一眼便认出了遮面的自己。

“你为何要入府?”温玉言盘问。

她回,“奴是宫里遣来的。”

温玉言摇了摇头,质问,“黑市之人怎会有良籍,你如此处心积虑入我王府,意欲何为?”

“王爷勿疑!”她知他误解了自己,赶忙解释道,“奴的确是有意入王府,可奴并无恶意,仅想报答王爷,当日的救命之恩,如此而已。”

“当日相救不过是,顺手一事,不必挂心。”温玉言轻描淡写道。

一旁的阿卓只想说,那日给她的银子,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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