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漠北会有使者来接沈酬勤,朕点名要了,漠北宰相之子林远帆前来出使,正如你所言九州对我们向来虎视眈眈,我们必须要扩充国力。”

温玉言明白了什么,说,“陛下想拿下漠北?”

“是。”温政良看向画卷上的漠北说,“漠北国这些年来在我朝与九州间摇摆不定,将来是敌是友还尚未可知,与其如此倒不如乘其不备,直接拿下,一劳永逸断绝后顾之忧!”

温玉言懂了。

“臣明白。”他抱拳向他道,“定不负所托。”

温政良自是对他放心,待温玉言要离开时,他又忽然提醒温玉言,“兰君,你的事,朕不会干涉,但朕不希望你对十五太过情深,自古情深则不寿。”

温玉言没有说话,温政良也只是提醒一番,也不想逼着他做到。

但在温玉言心中却否定了他的此番提醒,他想,爱一个人难道就不应该倾尽所有吗?为什么非要有所保留,就像他对母妃那样。

他才不要成为他,他和十五也绝对不能走上,他们的道路……

他只是假意笑了笑,退下了大殿,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温政良心里明白,别看他对自己毕恭毕敬,但现在自己对他而言,早已不是什么父亲,只是一个需要他恭敬的君王罢了。

从清秋挥剑自刎的那一刻起,他们便早已离了心。

温政良坐回到自己高位上,环顾四周,偌大一个宫殿,只有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宦官和宫女,以及冷冰冰的金壁玉柱。

他以为只要坐上这个位置,便可以拥有一切,但现在的他却什么都没有握住,落得个“妻离子散”……

回到东宫后,温玉言便将此事,告知了十五一人。

“殿下想我们拿下林远帆?”

温玉言点头,说,“林远帆是漠北宰相的独子,漠北宰相手握重兵,只要拿了林远帆这颗棋,漠北便指日可待。”

“可陛下又如何肯定,林远帆一定会来?”十五表情担忧。

温玉言笃定说,“会的,他们要接沈酬勤回漠北,且不说沈酬勤是漠北重将,而且我听闻林沈两家乃是世交,关系匪浅。”

“那便好。”十五放心了些,又好心叮嘱,“那殿下届时定要当心。”

温玉言听到她的关心之言,微微点头欢悦一笑……

夜里,一男子立于温政良面前,开口说,“我们主子说了,只要能够除掉林远帆,其他事宜一切好商量。”

“很好,那就劳烦阁下回去告知,静候佳音。”温政良语气挺客气的同身前人道。

男子满意一笑。

隔天,十五出宫采办一些东西。

小玥道,“太子妃,其实您要买什么,我们来就好了,无需您亲自出宫。”

“无妨,在宫里待太久了,我想出来透口气。”十五道,随后她走近了一间茶坊,挑了些茶叶。

掌柜的将其一个个用纸装好,小玥随他前去付钱。

而后两人正准备离开时,出门却看到了姚顾川。

十五打算避嫌,装作视而不见,但姚顾川却主动上前,道,“十五,我想跟你谈谈。”

十五叹了一气,想如果不随他愿,只怕他是不会罢休,便言,“那就请姚大人茶楼一坐吧。”

姚顾川点头,和她一起前往了茶楼。

他在十五面前坐下,低头惭愧的说,“十五,虽然现在说好像太迟了,但我还是想你道一句,对不起,是我意志不够坚定,被世俗蒙了双眼。”

“姚大人,其实你不必如此,我从未怪过你。”十五微微一笑,说。

见她如此豁达,对之前的事情毫无怨言,姚顾川心里更加内疚。

“那你的心里还有我吗?”姚顾川看着她忍不住问。

十五回,“现在说这些作甚,又不重要了。”

“当然重要!”姚顾川不停问,“你的心里还有我对吗?你嫁给殿下,全是因为被逼无奈对吗?”

十五不想回答他,岔开话题说,“姚大人,时辰不早,我得回宫了。”

说着她向他欠了个身打算离开,姚顾川却追了上来,一下抓住了她的手腕,说,“十五,你告诉我,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

“姚大人。”

忽然一声极冷的声音传来,十五扭头看去温玉言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也不知他在那待了多久,只见他脸色铁青。

姚顾川见温玉言,只好先松开了十五的手。

温玉言走到姚顾川跟前,道,“想不到姚大人,也在此处品茶,太子妃我就先带走了,不打扰大人雅兴。”

他拉过十五的手,从姚顾川面前走过。

十五跟着他下了楼,他的步伐很快,抓着她的手也特别紧。

她几乎是被拽着上的马车。

上了马车后,他才松开了十五的手腕,然后坐在哪一言不发。

她看得出温玉言好像很生气,但她不明白他气什么,不过转念她又想明白了,他肯定是觉得自己身为他的太子妃,和别的男子私下见面不合礼,又丢了他的颜面,所以才会如此。

十五看着他,想自己要不要解释下,刚刚到事情?

但又觉得好像也没有解释的必要,如果他要罚自己,自己欣然接受便可。

于是她也就沉默着。

到了宫门,向来会等自己下马车的温玉言,这次却独自先走了,将她一个人远远丢在了身后。

一旁的宫女一眼便瞧出二人,这是闹起了矛盾。

回到殿里,小玥顿时跪下,说,“太子妃恕罪。”

“没事。”十五将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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