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步摇,说,“你遣人去告诉温玉言,本宫身子忽然不适,让他自便。”

“是。”常嬷嬷马上转身吩咐了宫女。

然后扶着贤仁回了寝宫。

孙姑姑跪在中央,见她而来发抖的身子,颤的更加厉害了起来。

贤仁坐在了正前方的凤椅上,看向脚下额头冒冷汗的孙姑姑,启唇问,“昨夜为何温玉言不在梧桐院?莫非是你在戏耍本宫?”

“奴婢不敢!”孙姑姑着急忙慌的说,“就算给奴婢天大的胆子,奴婢也不敢戏耍娘娘,昨夜奴婢确确实实是看见王爷进了房,这才去通知娘娘的,奴婢真的不知为何他又不在宫中了。”

贤仁沉默片刻,忽然想到什么,道“真是好一招调虎离山,想不到温玉言也会有长脑子的时候,只是……”

她微微的笑了起来,眼中却又暗含危险,言,“你将此事办的很糟糕啊,本宫该如何处置你呢?”

孙姑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霏霏。”贤仁问向旁边坐着的女子,道,“你说该当如何?”

那女子头上倭堕警斜插碧玉莲钗,容虽算不得绝色,但也貌比芙蓉,柳叶眸如春水清波流盼,清冷中又透着一丝妩媚,身旁还立着一位剑眉星目的黑衣男子。

她莞尔一笑,喝了口茶水,不紧不慢言,“霏霏认为,这没有价值的人,留着也是无用。”

孙姑姑当即面露惊恐,向贤仁直磕头说,“求皇后娘娘开恩,求皇后娘娘开恩!”

“行吧,本宫乏了,人就交给你。”贤仁抬手搭在了常嬷嬷手背上,半眯着眼睛由她搀扶着往里走。

女子起身单膝跪地行礼道,“恭送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求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皇后娘娘!”孙姑姑焦灼的喊着,但都无济于事,贤仁丝毫没有要手下留情的意思。

“卖主求荣,早该想到会有这一天的吧。”女子走到孙姑姑面前,语气平淡的问,“说吧,是我动手,还是你自己来?”

“长孙霏霏,你好狠的心!”孙姑姑破口大骂,“你骗我,你说会给我荣华富贵,我竟信了你的花言巧语!”

“孙姑姑,我并未欺你,明是你自己办事不力,这可不能栽到我的头上。”长孙霏霏说着,嘲讽般的笑了起来。

孙姑姑怒火中烧,拔下头上的发簪,咬牙切齿道,“长孙霏霏我要你跟我一起陪葬!”

说着她便疯了般朝长孙霏霏刺了过来。

长孙霏霏却十分淡定,顷刻一阵剑光闪过,发簪掉落在地,立于她身边的男人的长剑,已穿过孙姑姑的咽喉。

黑衣男子拔出剑,孙姑姑僵直的倒在了地上。

“赤林,传言下去,孙姑姑意图行刺本郡主,已就地伏诛。”长孙霏霏命到,冷眼瞥了下地上的尸体,一笑置之……

醉仙阁天盛第一花楼,香名远扬,每日是门庭若市歌舞不绝,哪怕隔着三四条街,也都能闻到醉仙阁姑娘们身上的胭脂味儿,楼头小妇鸣筝坐,觥筹交错间,青楼美人颜如花,笑揭珠帘邀客入。

司徒流萤穿着一身男装溜进了醉仙阁中,她穿梭在楼道间似乎在寻着什么,却不知有一双眼,落在了她的身上。

“殿下在瞧什么呢?”

温慎言指了指司徒流萤,饶有趣味又可惜的说,“你看那男子,怎生的跟个姑娘似的,若是个姑娘,倒是水灵。”

“殿下要水灵的,这里可是一抓一大把。”

温慎言笑了笑,问,“安排好了?”

“回殿下,一切妥当。”下属别有深意的说道。

温慎言笑了笑,随他而去。

司徒流萤一路花钱打听,终于找到了楚潇然的住处。

见有人正端着酒水,欲往他房中去,司徒流萤立马将其截胡。

“这位小兄弟,东西给我,我帮你送。”司徒流萤将银子塞入了他手中,那人也是个上道的主,拿了银子就把酒水给了她。

司徒流萤端着酒水走进了房中。

屋里七八个姑娘,楚潇然衣衫不整的躺在佳人白皙的腿上,领口半敞双眼迷离脸颊微红,他醉醺醺的拿着酒杯,对司徒流萤道,“美人,快给爷满上!”

司徒流萤扯下腰间的钱袋,对四周的姑娘道,“这袋中有五百两,谁抢到就归谁。”

说着她朝外丢了出去,那些姑娘顿时一窝蜂的,争先恐后跑出了房间。

“欸?”楚潇然坐在地上,迷糊的喃喃,“怎么都走了啊?”

司徒流萤走上前,在他面前缓缓蹲下。

看到司徒流萤楚潇然不解问,“美人为何身着男装?”。

司徒流萤没回答。

“哦,我知道了,新花样。”楚潇然又似乎懂了什么,挑眉贼笑了起来说,“很好,本公子喜欢。”

说着他伸手就搂住了她的肩,凑到她脸侧,酒气四溢的将酒杯放在她嘴边,道,“美人,来陪本公子,共饮一杯如何?”

“楚潇然。”司徒流萤拿开他的酒杯,揪着他的衣襟笑道,“落我手上,你死定了。”

隔天楚潇然脚步轻浮,蹒跚的从醉仙阁中出来,昨天喝的多了些,整个头又涨又痛,眼前也是想蒙上了一层雾气,模糊不清。

说来奇怪,今日沿路居然有很多人,窃窃私语的回首看他。

“美人晨安呀。”楚潇然拖腔带调的,同路边的女子笑言,两名女子赶紧拉着手跑开了。

“脸皮真薄,还是醉仙阁的姐姐有趣儿。”楚潇然醉醺醺的自言自语,踉踉跄跄的回家。

刚跨进大门,就碰上了他下朝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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