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样瞧着我作甚?还好吧可有何处不适?”楚潇然见她醒来,变天话也不说,就目不转睛的盯自己,感到不解。

听着他关心的话语,司徒流萤嘴一扁,一下子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怀中顿时哭了起来,抽泣的说,“吓死我了!我以为我要死了!”

“这不是好好的嘛。”楚潇然哭笑不得,宠溺的抚着她的后背说,“别怕,我在的。”

司徒流萤第一次见他对自己如此温柔,好像温柔的楚潇然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温玉言湿漉的袖子被褪下,伤口果然裂开,肉里还粘上了许多水草屑,郎中用银针将水草屑一点点挑出。

他疼的脸色发白,另一只手紧紧攥着膝盖上的布料,手背青筋暴起。

“郎中,您轻些。”一边看着的十五心疼又担忧般的提醒着。

郎中言,“姑娘,老身已经很轻了。”

“这伤口可别在碰生水了,否则这辈子都别想好。”郎中一边为温玉言缠上布带,一边嘱咐于他们。

包好伤口后,阿卓送郎中出了房。

温玉言看向浑身湿透,衣衫还滴着水的十五,对她说,“十五,你不用守着我,去换身干衣衫,莫要着凉了。”

“是。”十五福了个身迟疑的往外走。

要出门时,身后的温玉言又忽然叫了她一声,她停下脚步回首看向他,他勉强的站了起来,愧疚的说了句,“今日,我很抱歉,我太担心流萤了,不小心忘了你……”

“王爷言重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十五擦了擦脸上的水豁达的笑了起来,只要不死,这些又能算得了什么。

“你不怨我?”

十五摇头,说,“我为何要怨王爷?如果今日是王爷和别人坠于水中,我想我肯定也只会光想着救王爷了,事出突然关心则乱,司徒小姐是王爷心中最重要的人,王爷一时想不起我来,也是人之常情,十五明白的……”

她明白,在这里,她只是一个异乡人,她的生死没人在意,自然是人之常情,所以她不怨任何人。

她说的轻描淡写,却叫温玉言心里歉意,更重了起来,他亏欠般的说了声,“谢谢。”

谢谢她的善解人意。

“没事,那个王爷,你也赶紧换身干净的衣裳吧。”十五提醒。

温玉言点了头。

夜里,十五趴在窗边,仰头静静注视着天边的皓月。

“十五,你怎么了?”糖豆觉得她心情似乎很消沉。

“没事,就是有点想家了。”十五收回目光,低眸有些迷茫言,“也不知,我还能不能回去……”

“当然能回去啊,你若是特别念的话,就去王爷说说,王爷人好,他肯定会准的。”

十五轻笑一声,再度看向明月,喃喃像是对糖豆说,也像是对自己般的说,“也是,我能回去的,我一定能回去的……”

温玉言需要些金创药,但府中的金创药已无,十五便出府前往药铺卖些。

药铺伙计为其拿药的空挡,十五在前堂侯着,偶然一女子从她身边走过。

十五回头看了看,眼尖的她一眼便瞧出,那女子穿的是将军府的衣裳。

“十五姑娘,这是您要的药。”药铺伙计将包好了的金创药送到她面前。

“谢谢。”十五接过,又看着那女子是身影,问药铺伙计,“那位姐姐是何许人也啊?”

药铺伙计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回,“那个呀,是将军夫人的贴身侍女,日日来买药。”

“那她可都买些什么药?”十五机警的打听了起来。

没多想的药铺伙计随口回,“各种都有,不过最多的是些跌打损伤的。”

跌打损伤……

十五若有所思。

回府后她便将此事告知了温玉言。

“你是说薛夫人常谴自己的婢女,去买跌打损伤的药?”温玉言不懂,“可是人难免会受伤,这似乎也没什么稀奇的。”

“砍柴烧水的人,也不需要日日来买药,她身为夫人的贴身侍女,又有什么粗笨活需要她来做呢?”

说来也是,不过,温玉言又言,“也许她是替旁人买呢。”

“夫人身边的侍女,又有何人需她日日亲力亲为?”

是啊,温玉言明白了一点,那是个贴身婢女,将军府能差遣她的,便只有夫人或者薛罡。

“而且我仔细询问过药铺伙计,她买的伤药都是治疗很重的外伤或内伤的。”十五疑惑,“一个位高权重的官僚夫人,出门都是护卫侍女在侧,能受什么伤?”

“也许,药是给薛罡买的呢?薛罡习武,受伤再寻常不过。”

“话是这么说,但……”十五总觉得事情有蹊跷,但又一时间想不到,不过直觉告诉她,“王爷,我想薛夫人,也许是我们扳倒薛罡的突破口。”

温玉言坐下陷入沉思,其实他心中有所顾忌和犹豫,十五说过朝堂就是一张巨网,每个人都错综复杂的交织着,他想对付薛罡,但他不想与温慎言为敌。

而这点,十五自然也看出了……

隔天下了朝堂后,贤仁邀温玉言和温慎言,一道去宫中用膳。

“日子真快啊,转眼本宫面前小孩儿,都成了少年郎。”贤仁对着他们感叹着。

离开宫殿后,温玉言忽然同温慎言道,“皇兄,不要再与薛罡牵扯不清,我不想与你为敌。”

尽管他之前如此,他的心中依旧将他视为自己敬重的大哥。

“皇兄,薛罡不是个好人。”温玉言苦口婆心劝道。

可温慎言只是冷笑了一声,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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