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胡言背脊一阵发凉,回头望了望那浓雾笼罩中的铁索桥,脸上闪过一丝不安的神情。“这铁索桥好端端的,怎么会有鬼?”
李大爷摇头叹息一声道:“还不是因为这次水龙王发怒,发了这一场百年难见的大水。你可不知道,这次这场大水,让好些人做了这河里的冤死鬼。现在都回来索命了!就前些天,村里好些到河边洗衣打水的妇女都被拖下了河,就再也没起来过了。”
听到李大爷这么说,老道士眉头锁的更深,上前道:“老人家此话当真?”
李大爷一直沉浸在和胡言重逢的喜悦中,加之眼睛也不大好使,根本没注意到胡言身后的两个人,此刻听到有人发问才发现胡言身后不远处还有一老一小两个人。李大爷虚着有些老花的双眼,看清来人,有些诧异的回头对胡言道:“樵哥儿,这两位是?”
李大爷知道,胡言从小到大都没什么亲戚朋友,唯一能和胡言耍到一起的也就只有王家二娃,现在王家二娃被水龙王抓走了,照理说胡言应该没什么认识的人了。
胡言笑了笑道:“李大爷,这是我在寻找王启的路上遇到的两个……两个道长。”
老道士和无求此刻走上前对李大爷作揖道:“老善人,贫道这厢揖手了。”
李大爷见这一老一小一身果然是道士打扮,顿时心生敬意,赶忙回礼道:“道长有礼。不知两位道长打哪来?”
无求扬了扬鼻子道:“嘿,老善人,我们从清源宫来,去降妖伏魔拯救苍生呢!”
“无求不得无礼!”老道士瞪了无求一眼,拱手道:“老善人,我乃石蟆场清源宫的清修道士。”
李大爷听老道士这么说,顿时大惊,赶忙躬身作礼道:“原来是清源宫的老神仙。小老头失礼了。”
老道士赶忙扶住李大爷道:“使不得使不得,老善人言重了。”
老道士和李大爷寒暄几句之后,才回到之前那鬼桥的事情上。
这座桥原本除了老旧一点,倒也没发生过什么诡秘的事情,但这次水患之后,这里就不怎么太平了。先前是走夜路的人看到桥上有鬼影,但是没人相信,后来是听到水里有怪声,直到有一天一群贪早的妇女去河边洗衣服,被河里的东西拉了下去,他们才相信这河里真的有鬼。她们一共五个人,只有一个爬了上来。据李大爷说他亲眼看到那爬上来的那个妇人脚腕上还留着清晰的五个淤青的手指印。
正因为出了这事儿,村里人便把这里视为了禁区,宁愿多绕些山路也不过这铁索桥,一些有急事非得过桥的人,也会选在中午,日头最旺盛的时候,战战兢兢的快步而去。为了防止不懂事的小孩下水和一些路过这里的外地人出事,村里这才专门安排年轻时做过猎户胆子比较大的李大爷在这河岸边的树林搭了个茅草棚子守夜。
“一定是那些被大水淹死的冤死鬼回来找替身了。”李大爷盯着那浓雾弥漫的铁索桥,眼神有些复杂,忽的转头对老道士道:“老神仙,早就听闻清源宫仙人道法精深,趋吉避凶降妖除魔,‘大老爷’更是求风得风求雨得雨。你看有什么办法驱鬼除祟,还本村一个太平。”
老道士沉吟片刻点头道:“降妖伏魔驱鬼除妖本就是我道门中人的责任,不需老善人吩咐,贫道自会为之。只是恐怕事情并没想象的那么简单。”
一旁的胡言沉声道:“老神仙,是不是你看出了什么端倪?”
老道士点头道:“据贫道一路观察,发现此地阴气甚重,不似一般的鬼魅邪祟能弄的瘴。那水下拉人的只不过是刚被淹死的新鬼,不会有如此妖邪之气。”
胡言眉头一拧,低沉着声音道:“老神仙的意思是这些小鬼只是被人驱使。他们背后还有个更厉害的家伙?”
老道士捋了捋胡须道:“这也不过是我的猜测。到底是也不是,我也不敢肯定。”
胡言沉吟片刻道:“老神仙那现在该怎么办?”他知道如果不解决眼前这事,他们根本过不了桥,过不了桥,就追不上那害死自己好朋友的孽龙。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是要过桥的。
老道士沉默半晌道:“今天天色已晚,不如先找地方留宿吧,待明天天亮贫道前去查探一番再想办法。”
李大爷听老道士这么说,不由大喜道:“甚好甚好,老神仙我看你们连日奔波一定疲乏了,如若不嫌弃,今晚你和樵哥儿就到我的茅草棚子里暂歇一晚吧。至于驱邪除祟的事儿,等养足了精神明天再说。”
“那感情好!”无求本来就走的脚酸腿软,早就想找个地方休息了。听到这么说,不由得欢喜雀跃。拉着胡言就走:“赶了这么久的路,都快累死了,先休息一晚,养足精神再说。”
胡言虽然心中惦念着追踪孽龙的事,但既然老神仙这么说了,自然依从。被无求拉着向岸边的茅草屋走去。
李大爷那茅草屋虽然有些简陋,但却并不狭小,收拾的也算整洁。
李大爷也是个好客的人,而且又和胡言重逢,自然是万分高兴。将挂在梁上的一条新腌的咸鱼蒸了做菜。也算是给胡言接风洗尘了。至于老神仙,自然是吃不得荤腥的,不过山里别的东西不多,野菜倒是满山都是。这大灾之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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