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要了是吗?”门外,裴铭声音不大,但是穿透力极强的话语更快一步传了进来。唐铎声音顿时一滞,面色略显尴尬。

几个稳婆强忍着笑意,谢过了赏赐,提醒道:“王爷,王妃将将生产,再加上本身便体弱,方才便先睡去了,世子也还年幼受不得惊,还请王爷注意一二。”

唐铎点了点头,刚想说话,但又怕自己声音太大,故而做了手势,示意几人出去领赏,接着便急忙走向床边,怜惜的看着床上躺着的可人。

几个稳婆施了一礼,其中一个将小世子放在早已准备好的摇篮中,几人缓缓退去。

行至屋外,天空中不知何时依然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一身青裘的裴铭站在屋檐下,满脸欣慰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瑞雪兆丰年,今个小世子出生,便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小世子是个有福之人呀,老天爷见了都送了丰年做礼。”一个稳婆看了眼裴铭施了一礼便笑眯眯的感叹道。

裴铭定定地看了她一眼,不苟言笑的脸上,勾出一抹笑意,“说的不错,赏钱再加一倍,待会去账房领钱吧。”

说完不管那稳婆的千恩万谢,扭头便走,今个他干儿子出生,可得好好庆祝一下。

是夜。

望舒城中华灯尽展,纵然天降大雪,城中的小贩也一个个张开帐篷热火朝天的叫卖着,平时早已歇息的百姓也纷纷走上街头,毫不吝惜的游走在各个商贩之间,那场景即便是比之过年时的的灯会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何如此?还不是因为东贤王府生了个小世子,为了显示与民同乐,王府宣布,凡是今晚开张的商贩,甭管卖什么,每家赏银五十两,每个百姓今晚的消费部由王府报销,城的百姓敞开了乐!于是乎便有了这个场面。

与此同时,外面热闹,王府中更是不相上下,从下午开始,城中的富户、下辖的官员、周边城池的官员……但凡有头有脸的人物络绎不绝的上门道贺。这些人的到来,不仅忙坏了府里的管家、丫鬟,更忙坏了伙房的厨师,毕竟人家大老远来,怎么也得吃点饭不是?于是乎,从下午伙房开火到现在,硬生生累到了五个厨师,十个帮工,以至于伙房的管事都不知道现在掌勺的是从那个酒楼临时拉来的师傅了,至于府里原本的厨师……早就累趴下,不知道让人给扛哪去了。

同样的,下人忙,身为主人的唐铎更是没法闲着,前来道贺的人里,有资格让他见上一面的不多,但架不住基数大,以至于到现在为止都没能腾出空来,只能趁着间隙吩咐裴铭去看看璇儿的情况,顺道送点吃的。

裴铭自然也知道唐铎担心妻子,同样身为自己的义妹,裴铭也担心对方,随便糊弄了两句,便借口内急去了后院。

端着一碗清粥,略显焦急的向后院走去。还未进门,忽听得一阵急促的啼哭声从院中传来,裴铭眉头一皱,猛地看向偏房。

因为孩子刚刚出生,正是容易哭闹的时候,为了不打扰到妻子休息,唐铎暂且命人将孩子移到了偏房,并找了多名丫鬟照顾,按理来说不应该如此哭闹才是。听了一阵,裴铭突感不好,孩子的哭声渐弱,声音也非正常啼哭,反倒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

来不及多想,扔下手中的粥碗,身形一闪,仿若一道青芒,瞬息间便来到了偏房。果不其然,屋中一名丫鬟扮相的女子正站在摇篮前,双目圆瞪,双手用力的掐着篮中婴儿细嫩的脖子。忽听得门外传来巨响,连是谁都不看一眼,转身便惊叫着从窗口翻了出去。

裴铭面色一厉,有心想追,转念一想,慌忙看向摇篮中早已面色发紫、呼吸微弱的孩子。来不及多想,此时若是稍有耽搁,孩子就会命丧黄泉。内力运至双手,缓缓贴在孩子胸口,一丝丝清凉的内力在裴铭极细微的控制下钻进孩子体内,帮助其呼吸的同时,梳理着受到不小损伤的肺部。而孩子那原本发紫的小脸,在其梳理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平复。

少顷

一直忙于招呼宾客的唐铎接到下人传话,说自己儿子遭人刺杀,险些丧命。唐铎当即便掀了桌子,理也不理旁边一脸不解的宾客,身法力施展,两个呼吸间便出现在了偏房中。

“谁干的!”方才一到,唐铎慌忙看了一眼已然安睡的孩子,紧接着便看向了依旧细心梳理着孩子肺部脉络的裴铭。

“一个丫鬟打扮的女人,是不是府上的丫鬟不好说,大概率是伪装的。”裴铭淡淡的说着。语气虽然平淡,但是其中却蕴含着无边的怒气和懊悔。

“那我马上封锁整个王府,不准任何人出入,命令侍卫逐个排查,尽可能确定到底是谁,老裴你可有看见对上身上有什么特征?”唐铎一改之前的鲁莽,整个人乎得冷静了下来,转眼间便想出了一个最为有效的办法。

对于唐铎的转变裴铭并不意外,相反这才是他认识的唐铎,“对方右脸颊似乎有颗痣,也可能是煤灰,注意排查负责伙房和暖房的丫鬟。”

“好!”唐铎应了一声,低头看了一眼沉沉睡去的孩子,眼中满是担忧和伤心之色,接着猛地抬起头来,担忧和伤心瞬间被怒火点燃,又被理智强行压了下去,也不多言,一个闪身便离开了偏房。

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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