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士”这个姓氏,刘谌不猜也知道是士燮那一脉下来的,其他地方这个也很少,尤其是有才有智在这个时代,本就是一种富贵的象征。
不过让刘谌好奇的是,当初可是吕岱将士徽的反叛镇压的,那此时两人的联合怎么看都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不过当想到他们现在的图谋之后,也就明白过来,世间大多的仇恨都是因为利益冲突产生的,自然也能用利益解决。
明白过来的刘谌就释然了,看向两人道:
“孤听闻两位都是很有志向追求的,刚刚吴主驾崩,新主不得众心,晋吴战局焦灼,为何不乘势而起,难道要等吴主稳定朝局,晋吴大战结束?”
其实刘谌这话有故意言语相激的意思,而两人都不是蠢人,也是明白这意思,士康没有说话,而是将话语权留给了吕兴。
吕兴闻言则是眉头一挑,有些发怒羞愤的迹象,开口道:
“汝以为吾不想?可是交州被汝蜀国和广州和荆州包围,吾一动就被四面包围,怎么打?”
四路,刘谌开始还不太明白,后面才想起此时吴国海上船队规模已经不小,三十年前就到达过夷州,完可以绕过广州直击交州东南面。
听到这话,刘谌眼睛一亮,缓缓开口道:
“孤已经求得十万掸国大军,到时从兴古郡东北两路出击,吴主肯定会让荆州和交州广州的兵马截击,那到时……”
听到这颇具诱惑的话,就连叫嚷的吕兴都停下话语,看向士康,看得出来,士康应该是与其达成协议,做其的智囊,至于协议的筹码却不是刘谌关注的。
“殿下此计自然可以,若是真如您所说,到时江陵的孙秀南下,吕刺史出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灭广州和荆州一些忠孙皓的势力,到时乘势东进,想来就算孙皓草木皆兵,也回天乏术,只是殿下,此中您的图谋何在?”
听到这话,刘谌心里一动,这似乎等于他们默认有共同图谋的意思,已经开始探讨胜利之后的筹码了。
“孤之前就跟江陵督孙秀说过,孤只要当初孤的皇祖被夺的江陵、武陵,零陵三郡而已,条件是帮助他夺得皇位。”
“什么?不可能!”
吕兴激动得有些面红耳赤,他实在无法相信,一代雄主之后的孙秀居然要将孙权那时就得到的所有土地拱手送回。
不但吕兴有些惊讶,就连士康都有些侧目,显然也是被刘谌的话惊到了。
要知道不说零陵和武陵,光是江陵一郡就给吴国提供了多少钱粮赋税,可以说是吴国所有郡城中排前五的存在。
“这个筹码吾不能答应,吾可以努力为自己谋求仕途,但是绝不会做这种数典忘祖的事,让家父在九泉下寒心!若非要如此,我恐怕会站在尔等对立面!”
虽然料到吕兴会抵触,但是吕兴的剧烈抗拒还是出乎了他的预料,可见此时的人对忠义仁德操守的矜持。
不过也仅是惊讶了一下而已,然后便是面露不屑,看向吕兴,摇头道:
“本以为吕刺史主军政一州日久,眼光自然不会太差才对,此时来看,真是让人失望啊。”
见到刘谌如此,吕兴反而安静了下来,认真地看了一眼士康,见其闭目不言,然后才皱眉沉思起来。
见到吕兴这样,刘谌气急之余又有些心安,至少自己将来面对的都是一些合格的武将,顶多算英雄,而不是曹操那样的枭雄,这对刘谌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既然吕刺史想不通,那孤就透露一点,就在五日前,幽州牧公孙赫称王,合幽州和高句丽十五万大军,分三路面进犯冀州兖州两地,匈奴大汉亦陈兵数十万于并州边境,晋国已经自古不暇了。”
哗!
就连士康都吓得羽扇落地,可见这消息的劲爆,而吕兴则直接呆愣在那里,缓慢哆嗦着站起也不自知。
“此,此话当真?”
吕兴的反应在刘谌的预料当中,毕竟当初自己也吓坏了,不过他不会说,这是他两日前就得到的消息。
见到刘谌笃定的神色,吕兴终于相信了,他先是有转不过来,随即想到刘谌暗藏的意思,不由将眼睛睁得老大。
到关键的时候,吕兴还是将内心的澎湃压下,坐回坐上打量一番眼前的地图,然后才看向刘谌道:
“晋国已乱,吴国若定,晋国十州如何分?”
这个刘谌早有盘算,随意道:
“孤自取雍司并三州,吴可夺豫徐青三州。”
听到这话,两人都是眉头一皱,刘谌只说了六州,幽州凉州等地都没谈。
“殿下,吾承认汝才智过人,谋划超凡,但是这样藏着掖着,是否有些不太好吧?”
说话的是一直闭口不言的士康,刚刚的消息就将他吸引了过来,现在涉及到裂土分国了,他自认是吕兴的谋士,自然会帮吕兴出谋,争取利益。
“对呀,莫非殿下以为汝只需一张口,就可瞒骗天下不成?”
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感觉像是被人当成了傻子,怎么想怎么不爽。
见此,刘谌也不着急,淡然道:
“之所以先说这六州,其实孤是吃亏的,毕竟洛都有晋国根基和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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