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逐渐笼罩住整个中原大地,泼洒的炽热阳光,枯萎了青草禾苗,干裂了河床。

一片焦黄和灰白,成了人间最明显的点缀。

显然,中原已经陷入了干旱之年。

轰隆隆,轰隆隆……

在已经没了人迹的道路上,一队骑兵轰隆而至,大地的震颤传出很远,如雷的声响在山中回荡。

往近一看,发现居然是无数汉军羌胡骑兵,皆是一人三马,正处在高速奔袭之中。

“将军,前面还有五十里便是斜谷关所在,是否歇息一下再赶路?”

一个羌胡装扮的人,说的却是汉话,对居中一个穿着铁甲的白面男子奏道。

刘胤看了看后面的军队,见大家虽然有些气喘,但是由于有马具之优,更是有一人三马,所以尚能坚持。

“再前进十里,在山野中扎营休息,明日黎明近到函谷关下,本将军要给守将一个惊喜!”

“是!”

虽然他们从早上出发,已经奔袭了八十里,但是由于马匹是羌胡大马,而且一路上不停,只是轮流前行,有马具辅助,大家还能坚持。

如此一支五千的骑兵,一万五千骑呼啸而过,按理说路边的城镇村子应该有所耳闻才对。

奈何他们速度太快,想必报信的斥候都还没追上来。

次日一早,刘胤大军就近抵函谷关下。

斜谷关地处斜谷与骆谷交接,毗邻陈仓山,位在散关以东百三十里处,乃是遏制汉军从汉中北出雍州平原的重要关隘。

自从姜维占据散关陈仓之后,就对斜谷关虎视眈眈,所以晋军也加强了对斜谷关的防御。

非但从扶风调遣来三千守兵,还从河洛地区调集五千兵马,使得斜谷关的兵众超过了一万五千。

本来斜谷关就高八丈,素有天下雄关之称,现在又有重兵把守,还派了朝中大将周旨镇守,可谓是虎据龙盘,攻取十分困难。

周旨素来以计谋著称,号称‘一计可敌万军’,有他和一万五千兵马,不仅是长安的胡奋,洛都的司马炎也没有再担忧此处遭兵锋。

“将士们,斜谷关就在前方,一会大家的任务就是在马上奔袭射出五箭,可听见否?”

“听见了!”

距离斜谷关尚有一里地,远远的便看见那个高大的虚影,盘踞在两山之间,如同虎王卧立,十分威武。

“冲锋,!”

“驾!”

下达冲锋命令后,所有人加速朝前面冲去。

清晨,人总是昏昏欲睡的,尤其对站岗这种丝毫不能移动的任务来说,兵士更加困倦,靠在墙柱上迷糊。

“队长,快看,那是什么?”

一个人突然被颤抖的柱子惊醒,看见无数黑影卷席着烟尘,他赶紧拍醒旁边的队长,焦急道。

“什么事,别一惊一乍的,这里哪里来的什么,睡觉!”

队长似乎昨晚没睡好,恐怕是玩乐太久,导致他精神萎靡,听到那人的话非但没有睁眼,而是嘟哝几句,然后转了个身。

“队长,您看,真的,敌军来了!”

“什么,在哪里?”

听到敌军二字,队长突然惊醒,急忙扶正头盔向前看去。

嗖!

噗!

“队长快看,那是羌胡人,敌袭呀!”

那士兵一边盯着那逐渐靠近关门的骑兵,一边摇晃旁边的队长。

啪!

突然,那队长就那样仰身倒下了,那士兵转身一看,却发现一支箭矢正插在其眉心,鲜血流入眼眶,瞪大的眼珠被染红,十分吓人。

“啊……额……”

士兵还没惊叫出声,突然感觉颈部一疼,抬手拔了拔那不住颤抖的箭羽,也是仰身倒了下去。

“敌袭,兄弟们,快发警报!”

当,当,当……

“敌袭!”

顿时城上乱做一团,无数人被飞上来的箭矢射中,更多人一边叫喊,一边委身多进城垛背后。

这样,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慌,一时难以对城下行成有效的反击。

“将士们,快射,不要顾忌他们!”

虽然有零星的箭矢射下,但是刘胤带着将士们在这百米关前来回仰射,弩弓皆是小型的元戎弩,连续飞出数箭,所以晋兵都被压制住,不敢露头。

周旨正在府中,听到消息赶紧聚敛兵马,朝城上杀来。

“敌兵在何处,快抵挡住他们!”

周旨冲上来,才发现所有人都缩在城墙内,顿时肝火大冒,挥刀砍了一人吼道:

“快起来,懦夫,这是在关上!”

“快,快挡住他们!”

顿时,很多什长伍长开始催赶手下上前射箭回击。

周旨借着旁边一隐蔽的位置朝下看,发现城下的是羌胡骑兵,那雄壮的胡马让他垂涎不已。

这一细数,他顿时就怒了因为城下居然只有两千骑兵,虽然弩弓射出的箭无数,也无法掩盖这仅两千的敌军。

见到城上援军骤曾,刘胤打了个呼哨,一个士兵高声喊道:

“晋人都是缩头乌龟,只会躲在城墙内瑟瑟发抖,走,去找小县城去,马上巴卡尔将军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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