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走到汽车跟前,敲了敲司机车窗,开车的女同志和坐在冯滔左边的女同志都摇了摇各自跟前的车门上的摇把,车窗玻璃被缓缓摇下,随后,那警察凑近车窗,神气地吆喝道:“上峰有令,今晚此地有危险分子企图捣乱破坏,所有来往人员和车辆一律接受检查。你们有证件没有,快点拿出来。”
开车的女同志和坐冯滔左边的女同志都从手提包里分别掏出一张国民身份证递给警察,冯滔装作酒醉,头靠着坐他右边的女同志,没有动弹。那个女同志从手提包里掏出两张国民身份证,也递给警察。当然,冯滔的那个身份证,是伪造的。
警察看完证件,没看出真假,还是又瞅瞅车里的人,疑惑地说:“你们从哪来?怎么一股子酒气啊?”
坐冯滔右边的女同志陪着笑脸说,“我们在雾都川菜馆刚吃过饭,要回沙坪坝,我先生今晚喝了不少酒,熏着您了,不好意思啊。”
警察突然从衣袋里掏出手电筒,拧亮后照了冯滔一下,冯滔闭着眼,装作不耐烦地摆摆手,装作醉汉的腔调,“谁呀?干吗?”
警察突然冷笑一声,“先生,你喝了很多酒,怎么脸都没有红?分明是装的吧?”
他这一说,跟前三个本来背着手的宪兵立即伸手把斜背在身后的一个木壳枪套转到胯部,紧接着打开枪套,掏出一支二十响驳壳枪,拉开机头,上前几步,呈三角队形接近了汽车。而两个肩上挎着步枪的警察倒是后退了两步。
三个女同志表面上还保持镇静,内心却很紧张,糟了,敌人居然从一个小小的细节上发现了破绽,这一下可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