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满脸心疼的把我抱进怀里,说:“我知道这事儿对你来说太残忍,但事实摆在眼前,你只能坚强的接受。”
我直觉像是有人在撕扯我的心脏,要命的疼,我不甘心的说:“既然他们已经死了,怎么能确定他们就是我亲生父母呢?”
季东阳吻了吻我的头发,说:“陈浩已经叫人把他们的遗物送过来,你看了,就明白了。”
我整个人都是懵的,心神恍惚的被季东阳牵下楼,他又折上楼把谢淼叫醒,给他穿衣漱口,又带着孩子去外面买了早餐端上桌叫我吃。
我哪儿吃得下,季东阳却硬塞了个包子进我嘴里。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是送东西的人来了?
我立刻站起身,然后如离弦的箭一般跑过去开了门。
一个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资料袋。
“这是陈助理让我送来的。”
我接过,打开。
里面两张照片,一个信封。
其中一张,是个小婴儿的光身照,孩子一个多月的样子,趴在床上,模样跟我小时候照片里的样子神似,腰上赫然有着一块指尖大小的红色心形胎记。
另一张,是七十年代的黑白结婚照,照片泛黄又陈旧,上面的年轻男女,面容依稀可辨,我看着,却有一种心酸又亲近的感觉迎面袭来。
我的眼睛湿了,心里已经不再怀疑,照片上那个孩子,就是我,那对男女,就是我父母!
我颤抖着手,打开那个陈旧发霉的信封。
纸张上,有寥寥几行字:女儿,爸爸妈妈对不起你,把你生下来,却不能养育你,你爸爸得了重病,为了给他治病,家里变卖了家产,还负债累累,吃了上顿没下顿,我们不想让你跟着我们受苦,所以,狠心把你放在松江大桥底下,那里人来人往,会有好心的人领养你,你长的这么可爱,他们一定会喜欢你,会好好对你……你知道真相,一定会恨我们,我们不怪你,我们欠你的,下辈子一定还你。
“你爸爸在你出生两年后就去世了,你爸爸死后不久,你妈妈也喝了农药自杀。”季东阳走到我身边,说。
我心口被块巨石堵住,简直不能喘息了,甚至站不稳,往旁边的墙壁靠,却是靠进了季东阳的怀里。
他紧紧抱住我,说;“你想哭就哭吧,痛痛快快的哭出来,心里就能好受了。”
我是想哭,但心情太沉重,我根本哭不出来,只能跟条溺水狗似的的大口喘息,嘶声抽泣,季东阳就这么抱着我,任我把眼泪鼻涕都流在他肩膀上……
不知过了多久,我抽噎的嗓子都哑了,季东阳放开我,抓着我的肩膀说:“逝者已逝,你要打起精神来,你看看,连儿子都跟着你难过,你忍心吗?”
我低头,看见小小的孩子站在我腿边,眼睛也是苦的红肿了、
我一时内疚又心疼,蹲下抱住他,说:“妈妈不难过了,淼淼也不难过了。”
洗了把脸,我随便吃了点东西,带着谢淼跟季东阳一起去公司。
一整天,心情都还是有些低落,虽然他们抛弃了我,又从未见过,但从信纸上聊聊几句里,我能感觉到他们对我的爱,还有不舍和无奈、
他们抛弃我,是为了让我有更好的生活,就算这样的方式不对,我怎么能怪他们?
我跟季东阳说,我想去给我亲生父母扫扫墓,季东阳答应,说这周末就陪我去。
谢淼午睡后,我抱着季东阳上次给我的资料校对,想用忙碌冲淡心里的情绪。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咚咚。”
我看过去,意外的看见了陈建忠。
“大、哥!”
陈建忠身边,站着脸色有些不对的陈浩。
“老板,陈雪的哥哥来了。”
季东阳眼神微凛,起身朝陈建忠迎过去:“陈总请进,关于当年的事,正好趁此机会跟你说说。”
陈建忠看我,抬手:“我是来给我妹妹送生日礼物的。”
我立刻就红了眼,拔腿跑过去。
在泰国那三年,每次生日陈建中都会抽空来泰国跟我一起庆祝,我以为陈雪的事不解决,他不会再理我了,没想到,他竟然还认我这个妹妹。
我接过礼物,激动男人的抱住他,哽咽说:“大哥,我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
陈建忠拍拍我的肩膀,说:“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妹妹,不想再失去第二个,况且,冤有头债有主,我该怪的人不是你。”
说着,他眼神凌厉的看向季东阳。
我赶紧解释:“大哥,害陈雪的人真的不是季东阳,你给我机会,我会把事情解释的清清楚楚。”
陈建忠蹙起眉,看着我祈求的目光,到底点了点头。
我昨天有些晕乎了,其实就算真凶调查不出来,只要让让季东阳把他历年看怪病的病例拿给陈建忠,事情就能解释清楚。
季东阳也跟我想到了一块儿,让陈浩去家里把他历年看病的病例拿过来,又叫负责调查陈雪案子的两个侦探过来。
我泡了茶,跟陈建忠说着这些日子谢淼的趣事,时间飞快,一会儿,陈浩就把季东阳的病例拿来了,两个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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