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紧跟着星锦走了进去,他在旁边站了半天,犹犹豫豫,终于在星锦记完笔记后出口道。
“阿锦……还有件事。”
或许是不确定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小,还带着些许狐疑。
“我看那个天镜的时候,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
尾音延长,连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说。
“一时间,我也没看出点什么。”
低下脑袋,余光悄悄观察着星锦的反应,有点怕说得东西太没用,星锦嫌弃他。
但是星锦听罢,只是皱了下眉头,接着就又拿起笔在笔记上写了一句“有蹊跷”后边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盖上笔盖,她松了口气,抬头看着元宵,微笑道。
“今天就先这样吧。观察的挺多的,我们先休息吧,不然太累,思维迟钝反而不利于我们找出有用的信息。”
话毕,元宵点了点头,乖巧转身回了他自己的房间,临走前还看了星锦一眼,经过同意后,顺手关了灯。
唯留下星锦,在后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渐行渐远,只剩下她一个人站在客厅里。
周围寂静的可怕,好像一瞬间,风声,树叶的沙沙声,夜晚小虫们的鸣叫都消失了。
似乎有什么正在黑暗中看着她。
星锦莫名感受到一阵心悸。顿时身体僵硬,神经紧绷。她放松下身子,开始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余光却随时注意着周围。
到了房间门口,那种强烈的被监视的感觉却消失了。
她伸手迅速打开房门,顿了一下,以正常的速度进了房间,仿佛无事发生。
黑暗中,一个微弱的光芒若隐若现。倘若现在星锦还在客厅,就能清楚的看见,原先在观察天镜时帮了她大忙的手电筒,此时的玻璃面格外诡异。
光芒轻溢,从手电筒的玻璃面看不见其中的灯泡,只瞧得见一片银白。
那玻璃,赫然变成了一面微小的镜子……
房间门后,星锦靠在门上,右手捂着胸口,不断缩紧。
她应该没感受错的,刚刚那个视线过于明目张胆。
阖着眼帘,她五指渐松。直起身子开了房间灯,随后便一下倒在了床上。
“在屋子里,那个视线绝不会是元宵。那么……”
她看着天花板发着呆。
“会是天镜吗?”
喃喃的话语在房间中戛然而止,随之带来了一片宁静。
呼出堵在胸口的一阵闷气,星锦转了身子,抱起绵软的大被子,将自己的脑袋埋了进去。
好累……
明明从村庄到这里以后就打算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的,怎么……感觉一点都没休息到呢?
诶。
另一边。
元宵回了房间,靠在床上抱着抱枕,不停地动着自己的小脑袋瓜思考到底今天看到天镜的时候,感觉哪里不对。
他左思右想,但就是想不出来,那种感觉就像是原来会写的字,结果脑子一短路以后,连笔怎么拿都忘了。
元宵:,,?^?,,郁闷,悲伤,emo了!
他有些泄气,骨节分明的手指抓着抱枕,想要蹂躏下,发泄出心中的郁气。但终是看着抱枕上,那星锦模样的q版小人,没下得了手。
——
灰暗的空间中,一个气声传出,似乎已经很久都不曾喝过水了,感觉嗓子都在冒烟。这丝气声发出的都十分勉强。
“云染……”
“咳咳1
说话的男人不过刚说了两个字,就止不住开始干咳。血腥味充满了整个颅腔,却奇异地为他干燥的喉咙滋润了下。
他咽了一口血沫,终是有力气说出声而不是单纯的气音了。
“云染,你还在吗?”
说话的人叫郑雄,是20年前来到这荒芜黑暗的空间的。
本以为只是一场飞机失事,他们若是侥幸能活下来,想办法自救就是了。
谁能想到,这鬼地方没日没月也就算了。没有水,没有动物,更没有食物。
无论怎么喊,怎么利用飞机上的东西摆“sos”都没有用……
最后,百来号儿人只能靠着飞机上仅存的食物与水源过日。
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仅剩体质较好的他和云染活着了……
然而,现在自他缺水晕过去已经不知道多时了,不知道云染怎么样了。
郑雄的眼中包含担忧,他撑着手掌,试图向自己所记得的,云染的方向前进。
另一边。
星锦一睁眼,刺目的光亮让她不由得捂住面颊。
缓了好一会儿才悄然拿开双手。待她起身拉开窗帘,发现窗外早已天亮。
昨天睡觉忘记关灯了……
她揉了揉面颊,随即去关了灯。紧接着就拿着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新闻,有助于了解这个世界的状况,所以来到这里以后,除了没事就上网搜集讯息,星锦也会定时看新闻。
“据本台最新消息报道,最近,影子消失致死亡的人数激增,这些人影子消失前反应极其剧烈,都不约而同地痛苦惨叫出声。原因尚且不明,警方正在努力调查中。本台将追踪最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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