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镜所化之风,并非物理意义上的气流而且意识层面的风。

它可以轻易穿过各色障碍却只会因意识的存在而停顿几分。

于是乎,人的存在成为了天然的掩体,楼房作用全无,无论他们藏在哪里,风的到来也只是迟早。

集装箱内,大片的人们保持着沉默,偶尔会有几声轻微的呜咽声也都被车轮的滚滚盖了过去。

车里似乎少了几个人,但也多了个面生的家伙。

这正是云染他们曾经待的地方。

在郑雄压制住那疯子后,云染去喊了人。

队员在闻言云鲲被推下去后既愤怒也为难,最终没有拦下他们。

按理来说该拦住的,但是……这队员也是刚入队不久的新人,他家也上有老下有小,看见云染这模样就没忍住动了恻隐之心。

云染他们是走了,但是他被臭骂了一顿还留在了车厢看住这些不安分的获救人员。

作孽碍…

感叹着,这位30岁左右的大叔面露苦相,余光又不禁看向了那个缩在角落里始终面露惊恐瑟瑟发抖的疯子。

霎时间,厌恶和蔑视倾泻而出,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这个疯子丢下去。

你说他好端端发什么疯偏要祸害救自己上来的人?

不知感恩又狼心狗肺,他平生最恨这种人!

鄙夷一闪而过,他默默移开了视线。

眼不见,心不烦。

扔也不能扔,还能离咋滴?

心下烦躁,本就严肃的面庞更多出了几条皱纹显得凶残了不少。

大叔:垮着个批脸.jpg

明眼人都知道他讨厌那疯子了,就更不敢多说什么。

他们也心虚。

于是乎,在一片沉默之中,任何一个动作都仿佛被放大了,显眼又令人胆颤。

当车门有动静的那一刻,车中的人们下意识蜷缩了身体。守卫大叔目光严肃,他上前了一步。

是门没关紧?

不,它被人推开了。

来人面上噙着笑,他双眼微眯,礼貌而疏远,只是面色苍白,再加之穿着黑衣,让人感觉一种不适的阴沉感。

大叔警觉,一只手伸向身侧,迈开腿挡在这人面前。

但来人熟视无睹,只是一挥手,大叔便种种砸在了铁皮车厢。

“哐1

就连身侧的对讲机都砸掉了下来。

“滋滋—”里边传来几声电流窜动的声音。

黑衣人的举动让车内人惊恐极了,他们争先恐后朝着角落里缩仿佛这样,那人就看不到他们似的。

“呵。”

安梧扯动嘴角轻笑,似嘲讽又似憎恨。

——

繁星包裹的漆黑中不见边界也深不见底,墨发的少女却仿佛躺在地面,她闭着眼,身上不见一丝呼吸的浮动。

她……死了?

不,这人分明眉头紧皱陷入了某种梦魇,可又怎的没有呼吸?

这都不重要了。

墨发少女旁边来了人。

烟灰的眸子是黑与白的交汇,却又不过多接触。里边没有任何波动,眼角处的美人痣更为他的清冷添上了几分生动,他审视了地上的人儿许久,疑惑又迷蒙。

只是忽的,他神色一变,化为虚无消失在了原地。

无人看见,一缕黑烟刺入了星锦的脑内。

在黑烟刺入的瞬间,星锦的眉头舒开了。

小小的白团子自远处急慌急忙地跑了过来,到了星锦附近它身形一顿。

元宵使劲儿地吸了吸鼻子,心下狐疑。只是很快被星锦吸引,将这一点狐疑抛在了脑后。

“呜呜呜呜呜呜”

小家伙在旁边用爪子推了推星锦的脸蛋呜咽着。

它哭了好久呀,久到星锦脑内的没有情感的黑烟都能将它的语调全文背诵了它才停下。

黑烟:“……”

元宵蹭了蹭星锦的脸蛋,再看向她的时候目光不舍。

它离开了,它明明可以待在星锦身边的,可它就是离开了。

黑烟目光若有所思。

———

这是哪里?

她看着底下的空间,无措极了,没有人可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知道自己的来历。

她一醒来就看见自己漂浮在空中,身形透明。

她该去哪儿?

少女一问三不知,想破了头也没想出什么,只能在这个世界漫无目的地漂福

飘着飘着,她看见了几个车厢。

上边的人们横七竖八地躺着,身形干枯,面色惊恐。

这里边的人们有大有小,有老有少,明明和她一点儿关系没有,她甚至触碰不到他们,可偏生心头在看到他们的一瞬间就压上了一块石头。

不至于喘不过气,就是……沉重的有些难受。

然后呢?

少女眼神迷茫,她离开了这里又飘向了其他地方。

目光所至,冰冷的城市附上了一层风沙,处处透着荒芜腐朽的气息。

她不知在这个城市里游荡了多久,只知道……这地方越来越荒芜了,她看见的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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