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过后,除了冬季扶桑未曾清醒之外,其余时间,他都是在太阳‘花’精心的照料下,与日同辉。

虽然,扶桑花仍然是花开一天,朝开夕落,但这次不是一年开一次,而是到了第二天,他又会在另一朵精神饱满的花骨朵身上寄生,如同借尸还魂一般,日复一日,直到,寒冷将至,干旱来临,所有的扶桑花枯萎后,他才会进行休眠。

但太阳‘花’却会把目光一如既往的探入地下,渴望自己的爱人再次复苏过来。

再后来,人间人‘智’的觉醒,又为扶桑的短暂安眠,提供了神丹妙药。

太阳‘花’喜闻乐见地在天上瞧着,瞧着他们人类把扶桑养着,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但与此同时,也有令他不爽的时候。

譬如,这天早晨。

太阳‘花’在工作的时候,在天上遍寻不见爱人,疑惑他(扶桑)今天又开在了哪个犄角旮旯的时候,他使尽浑身解数,才在人间人界的一个小地方,一个小家庭,一个小阳台上,看见了他的爱人的一片背影。

原来,是这家人,见扶桑花开得美丽,便把他从院子里的土地里,薅出来,栽入了小小的花盆里,用以观赏。

于是,便有了以下对话。

“扶桑扶桑,回头,看我看我。”

“好了,花子。你专心工作。”

“不嘛不嘛,扶桑。我真怕又有好几天没见着你的人。”

“胡说八道。”

扶桑以叶扶额,状似无奈地说道:“咱们明明是日日可见的。天天,就是天天!你哪里来的几日未见?”

“有的有的,那一日你被人放进了大棚温室,呆了好久!!我差点儿就来寻你了!!!”

“......”扶桑。

他一个血性好汉,死惯了的,最是见不得别人两眼泪汪汪地瞧着他,委屈。

不过,说起这茬,他倒真的记起有这么回事情。

那是他可以起死回生的第二年。

一日,他在一个环境皆宜的地方,清醒了过来。

刚开始,他还以为是花子在照顾他呢,结果当然不是。

他成了温室里的花朵,和所有没有灵识的凡花一样,被人呵护着。

其实,说真的,那温室挺不错的,只不过没有那人的目光,他颇为不自在罢。

于是,在享受安逸后的第三天,他,堂堂的神木君,扶桑花,便自尽了。

扶桑想到临死前,看到的那个精心照料他的那个凡人眼中的震惊,就觉得好笑。

的确,好笑。

你想想在一片精神奕奕,随风摇曳的花海中,就属他一个开得最大,最红,却奄奄一息,半死不活,要死要活的吊在自己的枝头,绕了两圈,活似被人糟蹋了一样,能不让人震惊吗?

扶桑都能想到那个人的心里话了——

是谁?

是谁!

是谁的手那么厌恶!!

居然把花给他吊死球了!!!

莫让他抓到,不然他要给他的手打个死结!!!!

可扶桑只有在心里笑,他才不会给花子讲,不然,他怕他以后醒来的每一天,都有一个家伙来夸奖他,做的好,心疼他,做得绝。

好了好了,普及知识就此结束了。

颜子芙掂量着手里的东西,不耐烦地打断了自己脑子里的无限遐想。

现在的她,正忙着思考。

她是送,还是不送呢?

送吧,这一个在吃饭,冷热一入肚,还不得窜稀?

不送吧,这另一个在扇扇子,明显热的不行,让他吃点凉的,降降暑不也挺好?

颜子芙正纠结呢,身后忽然窜出来个‘猴’,一下子给她把脑子里的思路,打乱了。

对面,韩初白得意洋洋道:“哟,子芙在等我呢?抱歉抱歉。我来晚了!”

“哎~来就来嘛,干嘛如此破费!行吧,那什么咱们的关系都摆在这里了。我也不跟你客气了啊。”

“......”颜子芙。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位厚颜无耻之徒,拿过她手中的东西,拨弄开来,一边细细品尝着,一边道:“唔,不错。甚得我心!”

也看着这位不要脸地朝着许嘉越他们眨眨眼睛,充满诱惑地讲:“啊哈,你们要不要来点?东西太多,我完吃不下呢。”

“不了,谢谢。”

肖柏指了指面前的龙抄手,摇摇头,拒绝了。

他肠胃不好,他怕自己一会儿受不了啊。

“......不用,你可以。”

许嘉越看着韩初白手中提着的东西,嘴角不着痕迹地勾起一抹诡异地弧度,似笑非笑,似嗔非嗔。

同样拒绝得干脆利落。

“......”

闻言,三人默了。

韩初白的目光落在满满当当的食品袋里,吞吞口水。

我、我可以?

开什么玩笑,他可不想一会儿去和卫生间约会。

肖柏拎着汤勺的手,一颤,埋头,开始若无其事地吃饭,憋笑。

装,他许嘉越这是没把持住啊。

颜子芙悔不当初,她错了,她日历没看好。

今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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