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小心翼翼的紧随另一个裹身遮面的人的身后,他的方向似乎是枫云殿。
看着那人停在枫云殿外,先是左瞧右看一番,确保没人才径直朝里跑去。
“这……不是秋立的住的地方吗,不过此人鬼鬼祟祟,必有异样,先不管了,去看看究竟。”秋水躲在远处的一堵墙后,看着上面鎏金大字刻的枫云殿,心里稍作思索便又跟了上去。
进了殿内就直通后堂的大院处,再且辗转几条小径就看见了方才那人。
“真是秋立。”秋水见后眉间蹙起,赫然一顿,心里尽管不愿相信,但还是猜测着:“莫不然这个内鬼就是……”
但看那人正和秋立低声窃语半刻,再后进了一间小房里。
为了弄清心里的疑惑,秋水再次轻步悄然走前,靠近纱窗外,先是侧耳倾听着,后又在纱窗上破出一个眼口,以视里面。
“二皇子,真是好久不见呐。”只见裹身遮面之人露出形貌,身修八尺有余,面粗皮实,又有两道抓痕刻在脸上,深长入颈,且奇装异服,大致一看就不像是本地之人。
秋立拱手微微一笑:“巴虎兄,多日不见,可还安好?”
“不谈废话,说说吧,你们狗皇上那边如何作议行事的?”巴虎冷声问道,脸上抓痕随着说话而扯动,显得格外刺眼。
秋立当即回道:“明日我父皇便打算增二十万精兵到淮水城,今天又速召了西、北两关将军连日连夜火速赴往淮水城。”
巴虎一听,微微沉思半会,道:“去往淮水城的甬关必经之路被我们给拦截了,这事你父皇早就知晓,这甬关路入时为宽,后面为窄,山崖立于两侧,极易设伏,阻挡这二十万军队可谓是轻轻松松,所以他派这二十万精兵断不可能再走甬关路,我想必有另通。”
“不错,我父皇心性沉稳,做事都极为缜密,身旁又有几位老不死的心腹出言献策,这甬关路他们是不会选择的。”秋立说话从书柜里翻出一张地图,平覆桌面。
巴虎也走前细观,这是整个秋云国的地图,看上去每一处都记载的清清楚楚。
“淮水城虽然四路交汇,但甬关是唯一的通往之路,可还有什么路能让二十万军队在段时间内通往淮水城呢?”秋立紧紧盯着地图不放。
“路既然不行,找找有没有河流是直通淮水城的。”巴虎忽然说道。
秋立恍然茅塞顿开,拍手笑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两人又在地图上查寻一番,只有两处是他们怀疑的地方。
“长流和天河,只有这两条江河是可直通淮水城的。”秋立说道。
“长流之域里的河水湍急如马,虽且无桥,但河面相距不远,易可乘船而渡,确实是一条增援的好路;而这天河之域虽水缓如云,却河面甚远,足有几百丈之余,乘船而渡煞费时间,我想,他们很可能是打算从长流那边增援淮水城。”秋立缓缓推断道。
“我对彼国不熟,既然二皇子推言有理,那么我将派人在长流对岸,伺机而动,他们若敢渡河,我便叫他有来无回。”巴虎眼射寒芒,冷声笑道。
“那我便静候你们的佳迅。”秋立开怀一笑。
窗外偷听的秋水早已经皱深了眉头,素手不由死死紧握,她怎么也想不到,皇宫里的内鬼居然会是她的二皇兄,秋立,恐怕整个皇宫里的人做梦也不会想得到。
而一想到秋立和巴虎的对话,秋水就油然大怒,恨不能上前将两人抓起来严刑拷打,但现在出手无疑是打草惊蛇,只好忍住不作,欲要转身离去时,一道声音的出现瞬间凝固了房里房外的气息。
“公主,您在这里……”宫女还没说话就被秋水快速捂住了嘴。
然后快速在宫女耳边说了些话,秋水如失弦之箭立刻跑出了枫云殿。
此刻秋立则从房里若无其事的走了出来,看了看殿外,又看了看眼前端着茶水糕点的宫女。
宫女一直不敢抬头,只是端着玉盘,不敢作声,稍后才怯生生道:“二皇子,奴婢给您端了些吃的。”
“送进来吧。”秋立面色冷漠的说道。
而宫女踏进房的一刹那,玉盘就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茶水和糕点顿时洒满一地,再细细瞧去,原本清淡的茶水被渐渐染红,地上的茶水也化作了一滩血水。
一旁的地上则静静躺着方才那个宫女,不过她已经死了,死的不明不白,原本皙白的颈部早变得鲜红,原来在她进房的瞬间就被藏在门后的巴虎一刀抹了脖子。
“还有一个呢?”巴虎擦了擦刀刃上的血,目光犀利的问道,杀人于他而言就如同每天踩死的蚂蚱那样平常了。
“还有一个是我皇妹,现在应该逃出了枫云殿。”秋立脸色不变的说道。
“二皇子的妹妹?可她刚才偷听到了我们的对话,难免不会告诉你父皇,为了安全起见,我去把她杀了。”巴虎目光忽然阴沉下来,如一头猛虎盯住了猎物那般,稍后藏起刀刃就要出去。
却被秋立伸手拦住了,并道:“等等,巴虎兄。”
“怎么了?舍不得?”巴虎冷笑的回头看了一眼秋立。
“这倒不是,只是巴虎兄,你身负重任,眼下要做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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