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暝的将神府依然平静,直到拂晓而来,将神府里就像是被星石轰击一般,当即炸开了锅。
何舞君脸色慌张的看着手里的一张血纸,神情一晃,险些摔倒,幸得身后两名丫鬟及时扶住。
“快……快,聚齐府里的人,无论如何也要把小姐安然无恙的带回来。”何舞君有气无力的瘫坐在木椅上,焦虑不安的眼死死盯着手里的血纸。
刹然间,将神府庭院之外聚齐了上百名护卫,得令之后各奔东西的在城里城外四处寻找,并下令城内各处,谁若将将神府的千金无恙的带回来,赏赐重金,予职提位。
此事也在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传遍了城里,帖告更是在每个大街小巷都贴满了,街上百姓纷纷驻足观看,顿然沸沸扬扬的议论起来。
晨时打坐的韩宸被窗外的杂论之声吵搅,无奈下也只好起床洗漱一番,点菜时拉过了小二,指了指窗外议论的不可开交的百姓问道:“小二,这是怎么一回事?”
“此事我也不太清楚,若是客官想了解,可以等下去外面看看,满城好像都贴了布告呢。”小二说完便走了出去。
韩宸闲余之际,又把乳白玉簪拿出来凝凝深看,不知为何,心底居然有些不安浮躁的感觉。
饭后,韩宸也出了客栈,随便在街上一走便有一处挤满了人,心有疑惑的凑上去一看究竟。
同时耳边也响起的百姓的交谈。
“昨天夜里居然有人敢闯入将神府,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更且还把将神凌将军的掌上明珠给劫走了。”
“你们说说是谁这么厉害?”
“我觉得是最近的采花大盗!”
“有理,最近许多良家妇女被这个挨千刀的采花大盗给玷污的清白,而这将神府的千金又娇美如画,难免不会引起这采花大盗的滔天色心。”
韩宸一面看着布告,一面听着身边的百姓议论纷纷,听到将神凌将军时心头微微一怔,想罢却又摇头不可能这么巧。
稍后要离开之际,耳畔又响起一道令他神情一震的交言。
“唉,将神府的千金真是可惜了,听闻两年前皇上还亲自给她订下了婚事,乃是和大皇子喜结良缘呢,可不知何故,这件婚事一拖再拖,到现在两人也还没选定吉日。”
“所以说这采花大盗吃了熊心豹子胆,这要是把将神府的千金给玷污了,那皇上的脸岂不是要……”
“等等,你说这将神府的千金两年前被皇上订下了婚事?”韩宸倏的打断问道,心里则猜测:“两年前,时间一模一样!”
“对呀。”那人点头回道。
“那将神府的千金叫什么?”韩宸又急切的问。
那人诧异的看了一眼韩宸,答道:“凌筱允。”
一听,韩宸怔了良久,嘴里喃喃喜道:“凌筱允,是她,真的是她。”
“那将神府在哪里?”韩宸又一把拉住那人问道。
那人又惊又怪的看着韩宸,指着右侧道:“长柳街。”
“多谢。”韩宸谢罢就信步如风般的直趋那里。
此时的将神府里冷清无人,全部护卫已经散布在城里各处,韩宸没有滞留,直入府里。
何舞君坐在大堂内,神情惘然若失,眼里空洞无神。
“舞姨。”尽管过去多年,韩宸还是一眼识出了坐在那儿的何舞君。
黯然无措的何舞君被拉回了神,抬眼怔然的看着韩宸,半晌后嘴里才不可思议的道:“你……你是韩宸。”
“舞姨,筱允到底怎么了?”韩宸见何舞姨一脸恍若失神的样子,心里徒然觉得不安。
何舞君看向了桌上的血纸,韩宸紧的上前拾起一看,眉头皱的越来越深。
是选择淮水城,还是女儿,看着办!
“那个淮水城是怎么回事?”韩宸不加思索的问道。
何舞君大致讲述一下,韩宸便了解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筱允的父亲现如今正镇守着淮水城,而那些蛮夷歹族却要挟着筱允威胁她的父亲,以弃淮水一城。
“舞姨,淮水城在哪里?”韩宸卷起了血纸,毅然问道。
何舞君凝视了韩宸片刻,叹道:“出城南下的甬关路,阿宸,那里早已被蛮夷歹族设伏了,你就不要去了。”
“管不了那么多,舞姨你安心待着这里,我一定把筱允安然无恙的带回来。”韩宸说完转身离去,步伐愈加更快。
疾步回到客栈,韩宸骑着马直奔城外,南下甬关路。
从店小二嘴里得知,甬关路去往淮水城少则要一两天,如果说筱允是昨天被蛮族劫走的,那么现在劫持那人应该还在去往淮水城的路上。
想到如此,韩宸便快马加鞭,一路疾驰的朝往淮水城。
行了一日后,已是暝昏,虽然人乏马渴,但韩宸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终于在半夜三更之际抵达了甬关路。
甬关路两壁延伸许远,幽雾缭绕,昏暗无光,韩宸不由减缓了速度,马蹄声清晰可闻。
“舞姨说这里设伏了,不管如何,小心为好。”韩宸心中自道,双眼警顾四周,虽然许久都没有发现异样,但他总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须臾之间,“咻咻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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