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

贺老三发出跟他家那头有性格的倒霉火牛相似的惨叫声。

在场众人包括老王自己在内懵逼了,老王直愣愣的瞅着自己手上的小皮鞭,蓝月冬则直愣愣的瞅着老王,其他围观群众则换着姿势瞅着场中两男一女。

虽然我们行文时用的是充满了调皮甚至挑逗气息的小皮鞭,但实际上养牛人用的鞭子那可是相当威猛的,又长又粗又硬,哎呀呀,我都在说些什么……

总之吧,这鞭子抽在皮糙肉厚的牛身上,劲用足了也能抽出一道道血檩子来,更何况眼前这上身只穿了个小背心的贺老三。在场众人可瞧得真切,贺老三从脖子以下,到小肚子位置,赫然一条鲜红鲜红的檩子,漏在外边的有些地方已经皮开肉绽,触目惊心、我见犹怜。

村民们不自觉的闪出大老远,怕一会崩身上一身血,他们可从没见过贺老三吃过这样的亏,今天老王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这事谁也拦不住了。

本以为是一场世纪大战,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所有人再次懵了一脸的逼。

只见贺老三就地一倒,跟个娘们似的哭唧尿相,一边哼哼、一边就地打滚:“唉呀妈呀,疼死我了,王立楚,你快点带我去看病……”

贺老三其实是故意趁人不注意把自家那几头倒霉牛往苞米地附近赶了赶,就是为了让牛去啃苞米好早点吃饱赶回家,之后他便去沟子与水库交汇处撒网了,这叫浑水摸鱼,谁让自己儿子就看管水库呢,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虽然离得远,但他家牛的叫声、尤其是他家牛爱抽时发出的那声长长的叫声,让他一下就听出来了,他着急忙慌的赶过来,鞭子也忘拿了。

但这都不叫个事,贺老三自认为动动嘴皮子就能把区区一只老王震慑住,不料装逼不成反被抽。只能说一切都太突然了,他必须躺地下压压惊,顺便耍耍无赖,作为资深刁民,抡得了锄头、睡得了硬炕、耍得了无赖是必备技能。

面对狂暴状态且手持神鞭的老王,硬刚的结果很可能是再挨上一鞭子,鞭子面前谁还傻了吧唧的死要面子呢?

刚刚还有几个为老王那一鞭子暗暗叫好的村民,一瞅这架势,立马行动起来。

“这天也不早了,牛也吃饱了,俺就先走了啊”

那人说完头也不回的直奔自家牛群跑了过去。

睁眼说瞎话啊!他们这群人,哦还有牛,早晨8点多才陆续出来,到现在顶多1个来小时,而一头成年牛至少要吃3个小时左右的青草才勉强算饱。

“啊,俺忽然想起俺儿子他们学校今天让家长去”

这位就更扯了,这会儿学生们才放假还不到一周呢,学校抽风啊,让家长去一起抽风?

这人说完也是转眼就消失了踪影。

这些借口确实不靠谱,但仓促之下,也着实为难这些人了。

人的名,树的影,贺老三什么人他们再清楚不过,那可是沾边就赖啊,他们可不想惹一身骚。

转眼间,就只剩下老王、王吒,以及依旧痴傻的望着老王的蓝月冬。

就这样被老王征服了?难道这个世界撩妹的难度都是简单难度么?

此情此景,王吒忍不住要高歌一段,套马杆调走起:

“抽人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狂躁的火牛像病猫一样

不可一世的人啊躺在了地上

以后的日子有你一定特爽”

这次王吒是真的唱了出来,老王、蓝月冬以及地上的老贺都听得真切,三人的表情各异。

木讷的老王没啥反应,蓝月冬听完却是小脸一红,大概是因为好撩的妹子都是极其敏感的吧。

而老贺听完则是老脸一黑,狠狠瞪了王吒好几眼,继而坚守岗位,卖力的叫着:“昂……王立楚……疼……”(此处请读者大大大声读出来,是不是有种很邪恶的赶脚?)

(自带弹幕模式:“尼玛,无良作者,看你个小说真鸡脖累,一会让歌唱,一会让朗读的,再看下去会不会让俺们跳广场舞去?扯犊子的功力也是没谁了!)

“贺三哥,你这是干啥,快起来,老王大哥也不是故意的,他,他失手,对他就是失手打了你一下,你别这样,咱们起来说话好不?”

蓝月冬还是非常有担当的,她晓得这一切皆因她而起,所以她在努力的和稀泥(调和)。

显然贺老三并不买蓝月冬的账,兀自在地上叫得更销魂了:“昂……昂……王立楚”

自己老爹这名字也是没谁了,老贺真是不知死活啊,还往里杵?再杵下去———

菊花残,满腚伤,你的内裤已泛黄……

这种执着的讹人精神,王吒觉得很有必要赋诗一首:《咏讹》

讹讹讹,

躺地向天歌。

皮鞭沾凉水,

前胸见红波。

感谢老贺,感谢老贺是男同志,不然这诗最后一句还真不敢这么写。

老王也是一脸的无措,他果然还陷在上一情节里面,这么半天他还在想,刚才的自己怎么这么疯狂,疯狂得连自己都怕。

天空一声巨响,王吒闪亮登场!

“贺三叔,你的菊花,不对,你身体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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