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晴紧张起来:“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林悠摇摇头。

“没有,没说上几句话就走了,应该他不太高兴。”

“嘁,你现在是单身,爱干嘛就干嘛,他还不高兴,腆个二皮脸怎么好意思的?”

陈晴骂骂咧咧的,拉着林悠起身,把她浑身上下摸了遍,连胸脯没放过,确认是真的没受伤,放下心。

林悠笑了:“你紧张什么,你还不知道我吗?要真动手了,段禹他占不到便宜的。”

“他要敢来找你麻烦,我找人敲断他的腿。”

陈晴抱紧林悠:“别怕,我护着你。”

她是真心疼林悠,心疼林悠以前吃了太多的苦。

好不容易放下戒备,谈个恋爱,偏偏又遇上渣男。

陈晴想起她第一次见林悠的时候。

那时候高考结束,她因为填报志愿跟她爸起了争执。

一气之下独自一人跑了出去。

没带身份证,住不了宾馆,大半夜只能在路边闲逛。

路上有两个小流氓看她一个人,跟了她一路。

等她走到一个拐角时,挡在她前面不让她走,朝她吹口哨。

她心里正憋着气,没意识到危险来临,指着鼻子让他们滚远点儿。

小流氓四处张望几眼,互相耳语几句,冲过来拖着她往暗处去。

她被其中一个压台阶上,还有一个在拉扯她裙子。

她被捂着嘴,发不出声音,心里绝望极了。

林悠便是此刻出现。

她永远记得那一幕情景。

林悠站在路灯下,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拎着板砖。

瘦瘦小小的身躯,站得笔直。

冷冷地凝视他们:“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了。”

一听报了警,小流氓跑得飞快。

林悠扔掉手里板砖,走过来,抱着泪流满面的她:“别怕,他们走了。”

陈晴家里条件不错,本身也是个娇生惯养出来的,哪儿受过这种委屈,遭过这种罪。

扯着嗓子哭得哇哇哇。

足足哭了半个多小时,林悠肩膀都湿透了,终于停下。

见她不哭了,林悠掏出块水果糖,剥了包装纸,放在她嘴里。

她依然记着是葡萄味的,有些化了,依旧很甜。

她含着糖块,睁着肿得跟核桃差不多的眼睛,看着林悠,抽抽搭搭地开口。

“警察蜀黍怎么还不来?”

林悠顿了顿:“我手机没电了,刚才吓唬他们的。”

她问林悠:“要是他们不上当,你怎么办?”

林悠反问:“你没看见我另一只手上拿的什么吗?”

她觉得这女孩,胆儿可太大了,也不怕把自己折进去。

她父母请她在家吃饭,途中一声一声道着谢。

林悠红着眼圈说:叔叔,如果我不救她,我会死的。

后来过了很久很久,她才明白她这句话的含义。

想到这儿,她龇着牙,段禹敢伤害林悠,她要把他活吞了。

看陈晴气呼呼的模样,林悠怕她担心,也就没提那个“顾总”的事。

林悠拒绝了陈晴想让她住在她家的提议。

一是离她上班的地方有点远,不太方便。

二是段禹发起疯来不管不顾的,怕伤到陈晴。

她心惊肉跳地过了一个星期,陈晴给她带了一个消息。

段禹那个小学妹怀孕了,段禹死活不承认是他的,小学妹去段家闹了好大一出。

小学妹家里虽不是做生意的,父母是老师,算得上是书香世家,在学术界是有一些地位的。

把段禹爸爸气得要死,揍了他一顿后直接给段禹禁足了。

这是个好消息,林悠很高兴,起码这段时间不用担惊受怕了。

而那个顾总也没来找过她。

大概这些有钱人平时都爱找点乐子,跟她这种小人物偶尔逗个趣儿可以,真要有点什么牵连,也是没什么太大的兴致的。

林悠今天特意提早两小时下班,陈晴一早就提醒她别忘记晚上的事儿。

今晚天澜酒店有场宴会,这是海城最大的酒店,陈晴要带她去见见世面。

这种豪门盛宴,大都是人是抱着拓展人脉的想法去的,稍微有头有脸的应该都会去。

林悠不太想去,跟段禹交往时,段禹带她见了不少朋友。

段禹是个富二代,朋友也大都是富二代这个圈子的。

虽说段禹被禁足不能外出,但参加的富豪肯定不少,要在里面遇着他几个朋友还是有点尴尬的。

林悠明白陈晴的心思,怕她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出来玩玩也能开心点。

万一遇上个不错的青年才俊,跟林悠一拍即合就更好了。

林悠挺无奈,想说自己现在一个人真的非常好,天天该吃吃,该睡睡。

比起以前还要时不时强打着精神着陪段禹约会好多了。

可她拗不过陈晴,只能答应了下来。

陈晴给她打扮得像只花蝴蝶,酒红色的抹胸长礼服,同色的手拿包,搭配着黑色高跟鞋,齐腰的头发全部挽起。

林悠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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