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绞着衣服下摆。
顾皓庭掐灭了烟,被尼古丁浸过的嗓子有点暗哑:“醒了。”
林悠点点头。
顾皓庭说:“去穿鞋。”
林悠没动。
顾皓庭说:“姨妈走了就开始放肆了?不记得怎么疼的了?”
其实屋子里开着地暖,并不怎么冷。
林悠说:“记得。”
可还是站着不动。
顾皓庭走过来,把她抱到沙发上,给她裹了毯子。
又去柜子里给她找了双厚袜子。
他把林悠的脚放在自己大腿上,用手摸了摸。
刚从被窝里出来,整个脚还是热乎乎的。
他慢慢的给她穿袜子,套过脚趾,然后是脚后跟,最后一点一点往上提拉着袜筒。
林悠冬天的袜子都是卡通的。
这双袜子也是,袜筒上印着一直粉红色的小猪。
睁着圆圆的眼睛,咧着嘴在笑。
顾皓庭按了猪鼻子:“像你,眼睛瞪得像铜铃。”
他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仔细看看,正是他们在拾岁酒吧初见穿的那身。
林悠想起那一晚耳红心跳的事情,没反驳他。
她拉了拉他袖口,让他过来一点。
顾皓庭很听话的凑过来。
林悠把他衣领往下拉了拉,脖子上的牙印还没消除。
当时,她是使了全部力气下嘴的,自然好得没那么快。
她指尖轻轻点了点,低低的问:“没有擦药吗?”
顾皓庭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直勾勾的看着他:“药石无效。”
林悠抬眼看了他,又低下头:“我又不是河豚,有剧毒。”
顾皓庭捏了捏她腮帮子:“你气鼓鼓的样子,倒和它挺像。”
河豚被吓到的时候会跟气球一样鼓起来,跟她炸毛的样子一模一样。
刚才说她像猪,现在又说她像河豚,林悠手指狠狠掐了一把他的手心。
顾皓庭任她掐着,眉眼间带着一点笑意。
他知道,她那股气,算是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