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薛宝钗见了林黛玉与贾璐两人,细看两人样貌,一时妒意兴起,自己向来品貌俱佳,在金陵的时候一向是拔尖受众人追捧的,到了京都,迎春探春两姐妹虽长得好还是差了自己一等,不想这林姑娘相貌绝美,气质清灵脱俗,就是那个小一点的也是个不亚于自己的美人胚子。随意的行礼起身透着优雅洒脱,比着自己,到越发显得自己刻板拘禁了。
黛玉和贾璐早就知道了薛宝钗的到来,为此还特意从宁国府赶了回来。看到贾母身边坐着一个陌生的妙龄女子便知是薛宝钗,黛玉知道她的哥哥曾犯了人命案子,对她初感就不好,只是同为贾家客人,不好表现,想着以后远着点就是,如此,也不过瞄了一两眼就过了。而贾璐则知这是和黛玉齐名的薛宝钗,相对于对黛玉纯粹的喜欢,璐姐儿对薛宝钗感官就复杂的多了,既恨她金蝉脱壳陷害黛玉,又怜她小小年纪费尽心机为自己打算。璐姐儿睁大眼好奇地打量着薛宝钗,如今宝钗正是抽条的年纪,虽还有儿童的婴儿肥,但并不显胖,皮肤白皙红润,似乎是天生笑唇,脸上总是带着三分笑,显得亲切可人,头上没带什么华丽的头饰或鲜艳的花儿,只一个银簪子,手上也不过就一个玉镯子,与同龄的姑娘相差很大,可见她“不爱花儿粉儿”是事实,就胸前挂着一个亮闪闪的金锁,与她风格颇为不搭,璐姐儿凝神,这金玉良缘不会这么早就有了吧?宝玉不过九岁,这定的是不是太早了?
薛宝钗早就注意到这个一直盯着自己的小姑娘了,只当她好奇,对她浅浅一笑。璐姐儿知道自己被抓包了,尴尬一笑,正经坐着等着开席。
宴席上,薛姨妈有意讨好这公府豪门,贾家人虽不屑薛家商人身份,自视甚高却又眼馋薛家百万家资,气氛倒也热闹和谐,觥筹交错,一派富贵**气息。
用席完毕,众人各回各处休息了。
黛玉和璐姐儿也一同回了在荣国府的黛璐院。
话说,两年前,璐姐儿配齐了教养嬷嬷,丫鬟什么的也渐渐到位,虽然没有到荣国府,但人数也不少,与黛玉两人也不好共住这么一个小小的壁纱橱了,贾母虽有心让璐姐儿搬出好让黛玉与宝玉两人培养关系,但璐姐儿就是粘着黛玉,贾母也不好明说,加上早先有说让黛玉过了残冬搬出去,所以给两人在东大院(王熙凤院子东)备了一个院子,由我们璐姐儿起名叫“黛璐院”。
话说这黛璐院还有一番事故在里头。众人在得知璐姐儿给她在会芳园的院子起名叫“园中园”后,就对璐姐儿的取名无能有了深刻了解,不想这次更不着调,看着是两人名字中各取其一,但她不起“玉璐”、“璐玉”、“璐黛”,偏偏起了个“带路”的名字,这下众人狠狠笑话了璐姐儿一段日子,璐姐儿想是羞恼着了,相改也不改了,谁来都是“带路”!众人也看到了璐姐儿的固执之处,以后也不敢太过妄为了。
宁国府那边蓉哥儿今年考上了童生,在金陵老家考完试后索性留在了那边,打算攻读几年在下场试试,同住的还有璐姐儿的表侄儿韩齐,而蔷哥儿拜了冯紫英之父冯将军为师,每日早出晚归学武,韩氏念及璐姐儿一人在府中无人陪伴就默许了璐姐儿在荣国府的常驻,这也是璐姐儿这么一个外府之人能在荣国府留下一座有自己名字的院子的原因。
话题扯远了,且说璐姐儿回了屋子,在焦茜的伺候下洗漱了,躺在榻上,照着原来的习惯,让李嬷嬷说说她这一天是否有不妥失礼之处,再为璐姐儿做一些分析。只要不是出门做客,在家就没什么失不失礼的,照理今日有客来访,璐姐儿和黛玉两人晚归有些失礼,但一来黛玉和璐姐儿虽常驻,但都不算荣国府的人,与薛姨妈母女的关系更是远了,再也没有让客人去接客人的道理,二来,因着天气的原因薛家人推迟来期,黛璐两人不知准确期限,再说回宁国府也是告知过长辈的,所以今日也没什么失礼的地方,正当李嬷嬷要退下时,璐姐儿伸手挽留了一下。
“嬷嬷,元春姐姐十五岁入宫,为什么薛姐姐十一岁就要入宫了?”
嬷嬷一愣,像是没有想到璐姐儿会想到这个问题,眸中精光一闪,像璐姐儿这般年纪能记得清数字就算是好了,能分清年龄的不同提出这般疑问,往日姐儿不常说话就透露出一股机灵劲儿,今日更显现出姐儿远超于同龄人的智慧,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姐儿,可古往今来多少女子慧极必伤了,当然也有大智慧的女子过得幸福顺遂,端看你怎么过了。
要是璐姐儿知道李嬷嬷这么想的,非得哭了不可,她为人比较直,在父母长辈面前还会装装**儿童,撒撒娇卖卖萌,回了自己的地盘,倒是放松下来,璐姐儿担心自己的放松会透露出真实的年龄气息,年龄的成长自然会带来心理的成熟,而这种成熟在幼龄的身体里就是“早慧”,所以她往往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就怕被人发现自己的“聪慧”,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自己并不聪明,要是小时“聪慧”大了“蠢笨”,被当做“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反面教材,那她可没什么名声可言了。只是没想到自己费力隐瞒的事被李嬷嬷这老狐狸看出来了,还在辛苦得瞒着。此时,璐姐儿还不知,只是疑惑为何李嬷嬷会迟疑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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