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洛泪花儿在眼里打转,小脸上是惶恐,“您和二伯母冤枉我偷地瓜偷吃的,奶,这饼是李婶给的,真的不是我偷的……”
“奶,您别打死我,我,我会吃的很少,一天只吃一顿饭,我拼命干活,真的,奶,三丫儿求您。您别打死我……”
眼看着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对着她来了,黄莫氏气的脸色铁青,恨不得一把把人给拎进去狠打一顿。
旁边却是已经有人劝了起来。
“我说老黄家的,这丫头也挺可怜的,之前差点被人打死,她命大,你们可是她亲人,不收留她难不成真的要看着她死啊。”
“可不是来着,三丫以前可是没少帮你们干活。”
“对啊,我说你们老黄家做人可得有良心,说三丫儿偷东西,她是那种人吗?”
“你,你们知道个屁啊,老娘说她偷了她就是偷了。”厉氏气呼呼的指着顾洛,眼里是恼怒,“小贱种你给我滚回家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她伸出一只手去推顾洛。
顾洛籍着这个动作,身子往后一倒。
直接就摔了出去。
额头碰到墙壁,血流了一脸。
胆小的已经惊呼出声。
马婶等人已是急急的跑出来,“三丫,你怎样,伤到了哪,没事吧?”也有人在喊,“赶紧去叫大夫,这孩子好像是磕到了头……”
“马婶,大娘,我,我没事。”三丫挣扎着起身,朝着马婶等人挤出一抹虚弱的笑,却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下,“奶,二伯母,三丫求你们,给三丫一条活路吧。”
“你,你想做什么,是你自己摔伤的,可不关我们的事。”厉氏终是有点心虚,又加上那么多人看着,再被顾洛这么一跪,不由自主的就后退了好几步,回过神就有点恼羞成怒,自己竟然被这臭丫头给吓到了?深吸口气,她对着大家大声道,“你们可是都看着呢,是她自己摔伤的,可不关咱们的事……”
“是啊三丫,你自己没站稳,可不能怪人。”黄莫氏伸手去拽三丫,“你这丫头想做什么,有事回家说。”这死丫头,就没安好心,想让村人看她笑话是吧。
躲过她的手,顾洛对着马婶哀声道,“婶儿,请您帮我去请一下里长大叔好吗?”
“好是好,可是三丫,你要做啥?”
马婶一脸的疑惑,这孩子今个儿给她的感觉怪怪的?可那满脸血,眼底的决然和绝望让马婶心头一软,低声和旁边的人说了几句,扭头去叫人了。
陈家村的里长姓陈,三十多岁。典型的农村人,五大三粗的个子,一脸彪悍,透着精明和干练。看到这一幕先就皱了眉,“这是怎么回事?是三丫吧,怎么头摔成那样?可有去叫大夫?”
“陈大叔,是我让马婶请您来的,我要和黄家立契为证,彻底断绝关系,日后我是生是死,凭天命。和他们黄家再无半点瓜葛,请陈大叔给我作主,请各位叔伯婶娘可怜可怜我,给我作证!”顾洛悲悲的泣,一脸的血,如同风中被雨打的小花,可怜又茌弱。
里长皱眉,“三丫,这事可不是玩的……你一女孩子家家的,一个人怎么过活?”
“三丫儿现在的情景陈大叔您也看到了,再这样下去,三丫儿还能有什么活路?”顾洛带着血的脸上是凄楚,轻轻的给陈里长一个头磕下去,“三丫儿愿意立字为据,以后和王家断绝所有关系,生死不相关。请陈大叔给三丫儿作证。”
这孩子。
估计是被这两家给折腾怕了吧。
黄莫氏是亲奶奶,可几年前就把三丫儿给卖了出去,同村的陈方氏倒好,说是童养媳,可直接把这孩子当成了老黄牛般的存在。
那是一可着劲的折腾和使唤呐。
这不,前几天村子里的人都以为这孩子得没救了,想不到却是个命大的……想起陈方氏家里头出的这些的事儿,里长也忍不住心里头犯起了嘀咕,难道真是老天爷看不过去,所以才收拾了陈家?他按了下眉心,看了眼黄莫氏,“黄大婶,您看这事?”
厉氏已经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娘,娘您赶紧答应啊。这可是她自己说的。”拉着黄莫氏的袖子让她赶紧答应,又忙忙的高声道,“走可以,不过得把她屋子里的那一个铁锅和两个碗留下,都是咱们家的物件儿,不能带走。”
旁边黄长喜急道,“还有地瓜,她偷咱们家的地瓜。得有好几个呢。”
马婶听的不舒服,“什么叫走可以,三丫儿以前帮你们多少的忙啊,现在她不过是生个病你们就嫌弃她,你们可是她的亲奶奶,亲大娘……”
“我家的事谁要你管。”瞪了眼马婶,厉氏又猛的一拍大腿,“对啊,差点忘了,她之前去找大夫还欠了一百个大钱呢,要走可以,得还了钱才能走。”
“娘,您还犹豫什么啊,大侄子和我家老二可是马上要进学堂的,本来束修就不够,要是再加她一张嘴,咱们这家还要不要过?”厉氏不乐意的横了眼顾洛,极尽尖酸刻薄的道,“你看看她那样,风一吹就倒,不知道能活多久,说不定就是个药篓子,咱家哪有那闲钱给她用?”
“二虎家的,话不能这样说,三丫儿这孩子也是可怜,以前没生病时可是很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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