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皇上那边同意了吗?”夏举面带微笑希冀道。

夏举也是不能脱俗,将自己女儿的画像呈了上去,想着皇上好歹卖自己一个面子就算不将女儿封作皇后至少也要纳为妃子吧?

“启禀阁老,下官差人将贵千金的资料呈上去了,只是陛下还未明确回复。”

玖焕就批了个“随便选一个都行”,可以说是相当敷衍了。自己断然不能将这句话告诉夏举,让夏举知道陛下将婚姻大事当儿戏。

“啊!这……”夏举捋着自己的胡子,问道:“除了本官,还有谁递了画像?”

“嗯……大概有百来人吧!”见夏举怫然不悦,急道:“首辅大人,还请稍安勿躁,若是出了结果,下官第一时间告诉您!”

“百来幅?”他想过攀高枝的人多,可委实没想到在短时间内竟有这么多竞争者。

自己的女儿生得也不算国色天香,这么多竞争者,真是急得他的胡子都快竖起来了。咦?仇汐之前被陛下爱得死去活来的,听说是仇汐誓死不从陛下才舍得放手,将他调到礼部。

仇汐必有过人之处,不如先发制人,知己知彼,遂问道:“郎中,老夫心中一直有个疑惑,不知当问不当问……”夏举捻着胡子故弄玄虚。

“首辅大人请讲!”首辅向自己问问题,自己还敢不回答?

“老夫不喜欢拐弯抹角,就直说了。陛下最喜欢你什么?”一双老黄牛似的浑浊眼睛盯着仇汐。

“这……”又叫她想起那天玖焕将她压在床上,亲吻撕咬她,向她表明心意······

仇汐脸上顿时抹上了一寸霞光,轻轻摇头想将这事忘却。只着眼于夏阁老的问题,绞尽脑汁,回忆自己与陛下的种种,只记得陛下宠着、惯着自己,倒是从未说过他喜欢自己什么。

仇汐不仅自忖:皇帝喜欢自己什么啊?喜欢自己的文章?书法?才情?还是······身子?北黎才子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自己名气也不甚突出怎么这般得皇帝青睐?

莫非是后者?玖焕日日搂着自己入睡,常常盯着自己发呆,说自己好看。

她实在不好意思将她的猜测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只能托词:“下官不知!”怕夏举误会,补充道:“下官真的不知……”

见夏举面露怀疑之色,旋即编了个由头:“许是陛下喜欢下官的字,他时常停下来,看下官写字,闲时还帮下官磨墨。”

“书法?”见仇汐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看来陛下就算不是非常喜欢书法,至少也不喜欢字丑的,嗯,回头给宝贝女儿找个好老师教教。

“对!”仇汐实在想不出其他的了,只能将错就错。

“嗯!”

夏举与刘霄素来交好,方才见仇汐对别人的折辱充耳不闻,足以见其心中沟壑,心里还是相信他的为人的。也不为难他,过问他和陛下的其他事。

“下官恭送首辅!”仇汐对着夏举的背影作揖行礼。

直到夏举没影了才坐下,望着名门闺秀的花名册发呆。陛下真的是让自己随便选一个吗?这可是给他选皇后啊!他都懒得将花名册打开,就在封面上写。

过了没一会儿,礼部尚书的贴身小厮熊三前来禀报道:“郎中大人,楚尚书对小的说,陛下对婚服、大婚的流程没有特别要求,陛下让您看着办!”

熊三弱弱地加上一句,深恐仇汐怪他没礼貌:“这是陛下的原话,可不是小的随意转达的!”

“知道了!”

他连大婚的流程都不在乎么?他这是伤透了心,随便找个人搭伙过日子吗?

好不甘心啊!他但凡上心一点儿,自己都不至于如此纠结反复。

“皇上有没有定好日子操办大婚?”

“额!”熊三左眼往上瞟,回忆礼部尚书的话:“好像说越快越好,说是要什么?对了!冲冲晦气!”

“晦气?”皇上说自己是晦气?天天搂着睡觉,喂着吃饭,还给自己沐浴更衣,还亲吻自己,现在说她晦气?

熊三见仇汐森然,还以为他觉得自己在内涵他晦气,忙道:“是啊!小的愚笨,也不懂晦气啥?”

“知道了!退下吧!”仇汐眼里闪过火光,盯着花名册,想着花名册下的那块血玉,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玖焕已经盯门口盯了一天了,连仇汐的影子都未曾见到,冲着兔儿神质问道:“我都要娶别的女人了,汐汐怎么还没来?”

玖焕已经换好了大红色上面绣着腾跃而起的金龙的婚服,怕心上人不来,急得焦头烂额。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兔儿神其实什么都知道,但天机不可泄露。

玖焕最烦别人掉文,汐汐除外,愤然道:“什么有的没的?我才不信,今天洞房之前我要是没看到她,我就先拔光你身上的毛,再带着她远走高飞!反正我这清白身子要就给她!”

“您能别动不动拿我撒气,我也很为难啊!”

“陛下,皇后娘娘快到乾清门了!”谢安催促道。

“朕知道了!”他的准皇后是刘霄的侄女刘汐,反正不是仇汐,他也不在乎。

皇后已经在乾清门下了凤舆,只见皇后凤冠霞帔,头上还盖了红纱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庞。

婢女接过皇后手中的苹果,递上一只镶满各色宝石的金瓶,皇后手捧金瓶进入宫中。

至乾清宫阶下,寅时,内监奏请皇后降跨过火盆,诣交泰殿,恭侍命妇袛迎皇后入中宫。

皇帝大婚,皇家乐队忙得不亦乐乎,乐器有金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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