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因为谁啊?”他这么一说仇汐哭得更起劲儿了,拿着毛巾的手轻轻为他擦拭伤口:“疼了就喊出来,别忍着!”
“好!都听你的,你说什么都对!”玖焕妥协道,其实用湿布擦拭伤口跟在伤口上撒盐没什么区别,为了不让她担心,只能咬牙忍着。
为了抵清母亲的医药费,仇汐曾经在医馆做小伙计,故而懂得基本的医药知识。在医馆里也经常给人包扎接骨,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仇汐手上拿着药瓶,抽出瓶塞,寻了只纱布揉成一团,塞进玖焕嘴里:“忍一下,这药有些刺激。”
玖焕微微颔首。
仇汐使药瓶微倾,瓶口对着玖焕的伤口,再用食指轻轻敲打药瓶颈部,药末如黄沙般散落在玖焕背上,刺鼻得紧。
玖焕觉着背上如同受万蚁啃食,痛得身子抖动不已。
“很快就好了!”仇汐哪里不知道这药的厉害?先前有个汉子浑身是伤用了这金疮药,险些将舌头咬断。仇汐加快速度,想让他少受点罪。
“好了!”仇汐用纱布将玖焕伤口缠起来,让玖焕趴着睡,自己端起水盆:“你先歇着,千万不能翻身!”
玖焕差点没疼晕过去,趴在枕头上,有气无力地吐出一个字:“好!”
“水来了!”玖焕方才出了不少虚汗,仇汐怕他脱水,一放下水盆就着急忙慌地给他倒水,到他跟前才发现这家伙就这么睡着了。
南庆湿热,仇汐也不敢给他盖被子,生怕再给他捂出汗来感染伤口。
他鼻尖还有米大的汗珠,又跑出去问士兵要了把蒲扇。这蒲扇还是他们刚来时胡乱扯了几片蒲葵叶子扎成的,还未晒干,绿油油的。士兵见是皇后讨要本想烘干了再给她,未晒干的蒲扇相对湿重,不仅扇久了手会累,而且扇出的风量不及干蒲扇。
仇汐倒是可以等,可玖焕等不了,接过蒲扇就往玖焕床边跑,先熬过今晚,明日再将它烘干。
仇汐不辞劳累地跪在床边给玖焕摇蒲扇,微风习习,玖焕肌肉逐渐放松下来,鼻尖的汗珠也缩了回去……
玖焕好久没睡过安稳觉了,大梦一场,梦到一切都恢复成原样,仇汐也记起了他。
一觉睡醒,手臂酸痛、麻木。玖焕勉强起身,瞧见仇汐手上握着蒲扇,人坐在地上,头趴在床头。
汐汐这是给我扇风扇了一个晚上?怪不得自己睡得这样踏实。
玖焕欲将她抱起,人没抬起来,反而将她弄醒了。
“你都伤成这个鬼样子还抱我做甚?”仇汐想自己起来,趴了那么久大腿酸痛,再是两眼一抹黑,差点倒下去。
“小心点儿!”玖焕伸手拦住,让她刚好倒在自己怀里,手扶着她的腰,免得让她摔下去,嗔道:“怎么不来床上睡?你瞧瞧你,手掌心都磨红了!”
“没事!”仇汐跺跺发麻的脚,恢复精神后,便去检查他的伤口。纱布洁白干燥,喜道:“你没出汗就好!”
转身给他挑了一件最薄的衣裳:“今天就穿这个,免得出汗!”
“汐汐,你待我真好!”玖焕靠在她肩上,回想起昨晚的梦,知足道:“其实我觉得当下也挺好的!回去你就没那么多时间陪我了!”
“为什么回宫后我就没时间陪你了?”仇汐理所当然地认为回去就是回宫:“哪天我没往你养心殿跑?”
“嗯!”任仇汐帮他穿衣裳,穿好后在仇汐唇上轻咬了一下才舍得起来:“那我去处理军务了,你先睡会儿,等会儿起来用早膳!”
“好!”仇汐夜里也就打了个盹儿,几天没休息好,脑子昏昏沉沉的,一沾床就睡。
守帐的小兵通报道:“娘娘,王将军求见!”
仇汐怕旁人说玖焕耽于美色,遂求他给自己另搭了个军帐。此时正在看周边的地图,希望能帮得上忙。
“王将军?”自己可是皇后,外将按理是不能拜会自己的,不过非常时机非常行事:“请将军进来!”
“末将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王将军单膝下跪,左掌抱着右拳行礼。
“将军快快请起!”仇汐走到他身边,以示尊敬。
“末将贸然求见娘娘,还请娘娘恕末将孟浪!”王硕自知此举多多少少会招人闲话,可是为了大局,他不得如此行事。
“将军是忠君死国的肱骨之臣,不必多虑,本宫信得过你!”
“素闻皇后娘娘聪慧识大体,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皇后竟不顾自己的出身,给自己这么高的评价。心中越发坚定:“末将此次前来是为了同娘娘商量战事!”
“啊?”仇汐面露惊异之色,商量战事不应该找皇上吗?找自己算什么?
“皇后娘娘,末将若是能与陛下商议此事,也不会出此下策!”王硕道。
“那您请说!”仇汐客气道,还亲自给他倒水。
“娘娘!”王硕受宠若惊,起身接茶。
“您别那么客气,皇后不过就是个头衔罢了!我也是北黎的儿郎,也想报效国家!”
“娘娘有如此胸襟着实让末将折服!”抿了一口茶,直接进入主题:“不知娘娘有没有看过这几次战争的卷宗?”
“只看了一些,还未看完!”一睡就睡到中午,哪有时间看完?
“其实末将觉得这几次战争有些怪。”王硕分析道:“末将带兵打仗多年,尤其熟悉游击打法,就是为得一个措手不及。”
“嗯!”仇汐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游击战按理来说,灵活性大,损失小。但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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