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成是一次课程吧,现在镰就在门外隧道的拐角等你,她肯定会询问你与我之间的谈话。编造出一个不会让她怀疑的谎言,现在就去思索该怎么做到这点。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停止思考,但也不要让人觉得你在思考,不过就这么简单而已。”

“不,你说得倒是容易……”达米安汗颜地叹息了一声。界也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叮嘱了。

当达米安一脸忧伤地离开大殿后,果然就如同界所说的一样,镰靠在拐角的石壁上正等着自己。

“界大人跟你说了什么?”她问。语气听上去就像是在审问犯人,她似乎没有一点会放过达米安的意思。

“我的姐姐......她死了。”达米安头也不回地答。镰闻言眉头皱了一下,这个答案看来并不能让她满意。

“是吗,我没什么兴趣呢。”镰再一次转身离开了,达米安默默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已经琢磨透了这个『性』格恶劣的女人『性』子。

镰不在乎除自己之外任何人的『性』命,喜欢以别人的痛苦为乐,甚至会为此去特地折磨俘虏。亲情亦或者友情与爱情,那些复杂的人『性』只会让她感觉到厌烦。她正是因为想逃离那一切,所以才决定加入无面者的。在『摸』清楚了这点之后,达米安心想她也许是这座堡垒内,最恶劣但同时也是最单纯的一个人。

“这算是成功了吧?”达米安自言自语地问道。“但是这感觉......真令人讨厌。”

他甩了甩汗如雨下的头发,回到一无所有的房间,换了身不那么湿漉的衣裳。来到了除黑袍侍从们外,一个柱候选人都不会光顾的空旷食堂。他们都喜欢在自己的房间里独自吃东西,友好地做在一起吃饭聊天这种事,在这座堡垒内是不存在的。

“我有些饿,你能替我准备些食物吗?”达米安问一名正在扫地的侍从。她闻言立即停下手中的扫把,对达米行礼点头答应。

达米安坐在僵硬又冰冷,却整洁无比的木椅上。他扶额在桌子上静静苦恼,望着那些正在食堂内静静打扫的侍从们。除了无面者们外,这座堡垒内唯一的活人,也就只有他们了。

白面包加上黄油派以及一块鲜美的熟羊肉,最后再搭配上一杯不知道算不算味道好的红酒。这是达米安唯一喜欢无面者的地方,他们吃的东西要比一般平民好得多。

无言的矮小侍从将托盘端到了达米安的面前,闻着食物传来的香味,他感觉生活似乎也没有那么遭了。

“谢谢,你叫什么名字?”达米安咬了口派问侍从。她的身材比自己高出一些,虽然斗篷遮着看不清楚模样,但应该也就大个一俩岁的样子。

然而侍从闻言只是轻摇了摇头,卑微的样子让人看着觉得有些悲凉,达米安不解是什么让他们变成了这样。

“没有名字吗,但你总该会说话的吧。”他接着问。

“是的,我会说话,大人。”侍从立即回应道。她的声音意外地听上去轻柔柔的,尤其是在这种地方,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种悦耳的音乐。

“我并不是什么大人。”达米安说。他很不适应这种称呼,那感觉实在是太别扭了。在过往的14年中他一直都是个普通的平民,甚至当上城里人也才不过两个月的时间。

“对我们而言您是,大人。”侍从依旧毫无感情地答。她对自己很冷淡,但达米安却又感觉不是那样,这些侍从们只是习惯了而已。

“你来这多久了?”达米安问。

“我从未离开过,大人。”达米安心想这就已经算是一个答案了。

“你的父母呢?你的家人难道也在这吗?”

“我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大人。”

“不懂什么?”

“家人还有父母,我不清楚您说得这两个词的意思,大人。”

达米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与其说是缺乏常识,倒不如说他们是故意被训练成这样的。甚至要比听从命令的士兵更残酷,人活得像木偶一样完没有主见。

“但,所有人都会有父母的啊,你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吗?”

“没有,大人。”

“那你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到这的吗?”

“不知道,大人。”

“……你真的一点都没有想过吗,有关于自己的出身?”

“我们被嘱咐过不能去思考不必要的事情,大人。”

“被谁?”

“被你们,大人。”

可悲的家伙,达米安望着侍从不经如此想道。眼前的美食也吃不下去了,他喝光杯子里的红酒。希望这东西真的能如鲁伊爷爷所说的那样,可以麻痹自己。

“那些值得你去思考的必要事……又都是什么?”他继续问。

“不言语,不交谈,提高做饭的手艺,保持堡垒内部的整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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