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大海颜『色』的青蓝鳞片,不小心从她的白袍之中滑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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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结实的木棍相互击打在一起,发出了无比清脆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空旷的大厅。红发的少年跟紫发的少女,两人彼此相互后退了一步。手中各自都紧握着木棍,少年的表情显得十分严肃,少女则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嘿......总算像样点了嘛。”

镰甩了一下自己身后夸张的马尾,单手不断旋转着木棍,缓慢却又有节奏地围着达米安行走。

“因为你突然看起来变得亲切了呐。”

达米安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镰的『性』格跟这里的其他人比起来,现在看来确实也算得上是亲切。至少她不会欺骗自己什么,至少现在还没有......

“原来如此,是这样啊。”

镰的眼神突然变得尖锐了起来,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令达米安一刻也不敢松懈。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让你在更多感受一些吧。”

话音落下镰摆好姿势脚踏地板,木棍在她手中宛如细剑一般,瞬间刺出的速度撕裂了空气。达米安十分勉强地才能侧身躲过这一击,并不锋利的木棍,居然在他的脸颊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然而比起达米安此刻慌『乱』的表情,镰则要更加显得惊讶许多,她没预料到达米安居然能躲过这一下。快速整理好自己的站姿,镰对着达米安横砍过去。但这一击也被他俯下身躲掉,达米安甚至还有了想反击的念头。

“呃!”

一脚踹中达米安的腹部将他推开,镰在刚才的一瞬间不经动了杀意。达米安也被这认真的一脚踹后了许多,但他如今最习惯的事情就是适应疼痛,没有停歇而是快速站起,长呼口气重新整理好了状态。镰与达米安面面相觑,现在他们的表情终于一样了,谁都再也不能轻易地『露』出笑容。木棍相互碰撞的清脆声音,一直在大厅里持续了很久,直到天空中太阳的光芒,转而开始变得暗淡为止。

“嗡——!”

投掷而出的匕首刺进了木偶的身躯,它像个刺猬似的呆愣在那里。达米安再次投掷出一把匕首,击中了与刚才差不多的位置。

“呼......”

突然感到有一点酸痛,达米安甩了甩胳膊。经过漫长的练习,现在总算是能扔中目标了,但还是会有不少时候打空。

“呜呜......呜呜呜......”

“?”

微弱的哭啼声,突然引起了达米安的注意。这哭声从不知是走廊外的哪里传来,隐隐约约且飘渺虚幻。这卑微的哭声似乎已经持续了很久,但达米安刚刚一直都没有发觉,因为声音实在是太小了。

“......”

哭声没有停下还在持续,达米安再也无法静下心来。整个大厅除了他以外就只有人偶在,甚至整个堡垒都很难再找到其他的人影,安静的氛围一直都是这里的常态。无法适应寂静的午后被打破,达米安离开大厅来到了走廊。他仔细聆听着远方传来的哭声,顺着这声音慢慢寻去,转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拐角。堡垒的内部实在太大了,而且地形也十分地复杂,达米安到现在也没有『摸』清其貌。但是随着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指引自己的哭啼声也越加响亮清澈。隐隐约约的卑微啼哭,渐渐演变成了凄惨的嚎哭声。这听上去像是一个女人,叫声之凄惨仿佛她正在被火焰所焚烧。

不知行走了多久,达米安转过最后一个拐角。一座数人大的无面者石像呈现在了自己面前,这石像被雕刻的十分精致,一瞬间达米安还以为它就是哭声的来源。然而声音其实来自于石像的背部,这是一道通往地下的暗门。也不知道是无心的还是什么人有意而为,暗门并没有部关上,『露』出了一片肉眼可见的空隙,凄惨的哭声正是由地下所传来的。

这一瞬间,达米安开始疑『惑』起了这座堡垒的真面目。也许从以前开始这哭声就从未停歇过,只是那时候有人记得关好门,所以自己才从没听到过。

“呜呜呜......呜呜......”

达米安轻轻推开暗门,女人的嚎哭声随之变得更大了,一条漫长昏暗的阶梯也向自己发出了邀请。扑面的黑暗气息不断袭来,达米安说不上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头一次会有东西能让自己反感成这样,简直就跟遇到了天敌般,而自己甚至还没有真正亲眼见到过它。

达米安站在原地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步入了黑暗的地下。如果在这里关上门转身回去的话,他会一生都耿耿于怀无法忘记。螺旋的阶梯比达米安所想像的要漫长许多,不断旋转着直达那宛如深渊的地下深处。每走一步都必须要紧贴着墙壁,凭借烛台上魔核散发出的微弱光芒看清脚下。阴森的哭泣声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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