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房后街的小巷子里,有人背着一个运/动包快速的往前走去,他的步伐很快,呼吸很粗重,因为身材很胖,满头都是大汗,顺着鬓角往下/流,T恤已经湿/透了,他的脚步依然很快。
就听到“踏踏踏”的声音,有人似乎从后面赶了上来,那人的步伐很稳健,不急不缓,前面背着大运/动包的男人听到声音,吓得回了一下头,满脸都是惊恐的表情。
“刚才游泳课的时候,没有看到你。”
商丘慢慢从小巷子的阴影中走出来,他虽然顶着谢一的躯壳,身材不够高大,甚至有些纤细,但是气势一点儿也不输阵,从后面走上去,站定在男人五六步开外的地方。
那背着大运/动包,满脸虚汗的男人就是何元飞。
何元飞听到他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随即说:“啊……刚才、刚才我突然肚子疼,已经和陈教练请过假了。”
商丘没有继续说肚子疼或者请假的问题,而是若有所思的说:“我一直以为,那个血包裹代/表了恐/吓……”
何元飞眼神一晃,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但也只是一瞬间,随即说:“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商丘仍然自顾自的说:“当然,血包裹的确代/表恐/吓,但是我想错,并不是因为查健身房的方向对了,才被恐/吓,而是……嫉妒。”
何元飞眼神又晃了一下,说:“我……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先走了,我还要赶公交呢。”
他说着,立刻转身往前走,试图穿过小巷子走出去。
商丘根本没有追上去,只是在他背后,语气淡淡的说:“你嫉妒我们的关系。”
商丘的话音一落,就听到“踏!”一声,前面的何元飞突然顿住了脚步,脚步声非常沉重,转过头来,狠狠的瞪着商丘。
商丘冷笑了一声,说:“我一直误解了这种恐/吓,直到我看到了更/衣柜里,被你剁成肉泥的尸体,那是公交车上奚落你的那对情/侣,对吗?我没说错吧。”
何元飞脸上有些狰狞,圆圆的脸盘子已经气出了棱角,咬牙切齿的看着商丘。
商丘是个猎魔人,他的感官比一般人都要强烈的多,之前商丘就说过,他并非是洁癖,只是碰到某个人或者某个东西之后,他能感觉到附着在上面的气息,非常强烈,这十分影响商丘的正常生活。
商丘在看到那两具被剁的乱七八糟的尸体的时候,突然就醒/悟了,或许尸体面目非,已经变成了肉屑,谁也看不出来是谁,但是商丘能感觉出来。
何元飞狠狠的瞪了一眼商丘,但是很快稳定下来气息,说:“我真的听不懂,什么嫉妒?谁们的关系?我要走了。”
何元飞再次转过身去,准备离开,商丘还是不急不慌,仿佛胜券在握,挑了挑眉,薄薄的嘴唇张合,说:“他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你。”
何元飞听到这句话,一瞬间仿佛要爆/炸了,脸色咚就通红了,愤怒地转过头来,眼睛恨不得燃/烧起来,恶狠狠瞪着商丘,随即大踏步走过来,怒吼说:“为什么?!就因为我胖!?就因为我肥?!我没有你长得好看!?凭什么你们要以貌取人?!!”
商丘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没有半点害怕,淡淡的说:“因为你丑。”
何元飞被他的话激怒了,激动的喘着粗气,嗓子里发出“嗬——嗬——”的粗喘声,身的肉都在颤/抖,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商丘淡淡的说:“不是你人丑,而是你心丑,你是杀/人犯。”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何元飞突然睁大了眼睛,看向商丘身后,就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非常急促,后面又有人追了上来。
谢一顺着商丘冲出去的方向追赶,只是他虽然顶着商丘高大的躯壳,但是体力跟不上,完没有商丘那么强烈的爆发力,跑出来之后还问了前台这才知道商丘竟然去了健身房后面的小巷子。
谢一追过来的时候,就听到商丘说:“……你是杀/人犯。”
“商丘!”
谢一冲过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何元飞,这里只有商丘和何元飞,商丘说的杀/人犯,无疑就是何元飞了。
何元飞给人的印象是个老好人,公交车上被人奚落长得肥,一句话也没有回嘴,看起来十分隐忍,笑起来还憨憨的,谢一一瞬间有些不敢置信。
谢一跑过来,商丘伸手拦住他,将他拦在身后,控/制在安的距离内,随即才继续说:“我们一直以为冯莹化成白骨,还有那对夫妇化成白骨,都与健身房有关联,但是其实除了健身房之外,他们还和一个人有关联……”
谢一脑子里飞快地转着,突然想到了陈教练的游泳课,他还记得自己瞥了一眼学/员名单,顿时惊讶的看向何元飞,说:“是你?!”
何元飞没有说话,只是目光闪烁着。
商丘说:“冯莹和那对夫妇,和你都是同期的学/员,让我来猜猜,冯莹因为前男友的事情很痛苦,无意间找你吐了苦水,于是你就顺水推舟得给她一瓶毒药。”
“不!!那不是毒药!!”
何元飞突然激动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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