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阙见其狼狈,“噗嗤”一笑,瞬间收了怒容,又变回俏皮模样,“时候也不早了,每次皆如此,也无甚么好玩之处,姑且先原谅你罢。”话音刚落,就突然神色焦虑张望起来,奈何帐中并无一处可以躲藏,只得靠在门口,准备袭击。
随后,果然有人步入帐中,楚阙高举手腕,正欲朝那来人后颈击下,岂料那人大步朝前迈去,扑了个空。再定睛一看,那人原是周仓。未等楚阙反应过来,周仓自己却已趴倒在地,再仔细观査,其身上竟沾满了血迹,并且不省人事。
二人顿时懵住,又无人可问,只得将周仓扶到席上,反复查探。原来周仓只是有些擦伤,身上血迹并非出自其身,似乎只是过于劳累,也让二人松了口气。只是楚阙此时完没了兴致再与云涯儿嬉闹,便匆忙道别,又遁于黑暗。
送别了楚阙,云涯儿的紧张之情也随之松懈,困意便又立刻涌上心头,倒头便睡了去。
待到天明,周仓慌忙叫醒云涯儿,甚是焦急,“云兄!我有一事相告,你快快起来!”与昨日愤怒和疲态相比,此时周仓似要冷静许多。云涯儿不知是什么急事,却也不敢怠慢,慌忙爬起,周仓却是拉着其手,直往外奔去,并未细说。
跑至黄巾大营之外,只见众兵士们又重整旗鼓,完不顾昨日伤痛,蓄势待发。随后,周仓从腰间掏出一只黄包,“你可知道这是何物?”其又将黄包打开,里面放着几件一模一样的配饰。这配饰外形普通,不算好看,似乎只是用来标记之用。云涯儿并未见过,只得摇了摇头,望着周仓。
只见周仓长叹一声,正欲将配饰放回怀中,一道黑影突然闪出,将那配饰夺走,夺路而逃,二人急忙追去。周仓脚力惊人,自是追得轻松,可云涯儿体力欠佳,不消一会儿,就被远远甩在后面,逐渐看不到前面身影。
那人选的是偏僻小径,时而可以见到路边长着一棵矮树,越往前走,树木越密,云涯儿心声胆怯,不敢再追。心想那周仓身手也还了得,不必太过担心,反倒是自己如果追去,恐怕还会令其分心,不如早点回去,静候佳音。
正盘算着自我安慰之法,哪知身后一声巨响,一面城墙居然轰然崩塌。奇怪之处就在于,黄巾军并未使用器械攻打城墙,城墙为何会在此时倒塌?更令人奇怪的是,黄巾军此刻正迅速往城墙之处集结,似乎早就接到指令一般。
看得云涯儿不禁愣了神,却突然感觉有人正骑于自己肩上,慌忙呼喊狂奔,奈何气力不够,一个踉跄扑倒在地。而身上之人却是平稳落于地上,一双熟悉的小鞋现于云涯儿眼前。不等他爬起,那双脚又朝黄巾大营方向蹦去,瞬间没了踪影。
紧接着,周仓便追赶回来,看到云涯儿趴在地上,急忙询问:“那人刚才是否又折返回来,并偷袭于你?”然后将云涯儿搀起,并未再追。
如此狼狈之态,却又被周仓看到,云涯儿自觉脸上无光,便拍掉身上的尘土,支应道:“我本来是想在此接应你,可谁想得到,那个小偷这么狡猾,趁我不注意,一脚将我踢翻倒就跑了。”并且极力掩盖自己惊慌失足之事。
“罢了,”周仓一边望着远处正在集结的黄巾军,一边叹气,“那贼恐怕另有目的,此事不甚要紧,暂且搁置,那宛城之内百姓安危,才是当务之急,你尚且先与廖方将他们汇合,再作打算。”
“那你呢?”见周仓给了自己这么大的一个台阶下,云涯儿心里甚为开心,便随口问及其情况。而那边周仓却只是笑笑,伸展了筋骨,奋力跑去。眼看又只剩下云涯儿一人,碍于自身安危,云涯儿也只得老实绕开黄巾军大部队,往驻地走。
可回到驻地之时,驻地里竟一片狼藉,寻遍其中,也见不着半个廖化的部下。云涯儿不免心中一紧,莫不是大家遇到了什么麻烦?可城墙那边却满是黄巾之众,并且声势浩大,完不像战败之态,云涯儿又只好畏畏缩缩朝那边摸去。
摸索了一阵,眼见离城墙越来越近,云涯儿终是心中胆怯,不敢上前,还是找了块无人之处躲了起来。随后就看见张曼成坐于马上得意走过,完不像是受过箭伤的样子。其身后还跟着几名黄巾亲兵,四处张望,似在警戒什么。
半晌,又一尖嘴猴腮之人身披黄袍走来,与张曼成汇合。云涯儿一眼便认出了此人,只是不知他这次又有什么诡计,小心翼翼听着。可那人所说之话,多是献媚,并无半句有用,听得云涯儿耳朵难受。
那张曼成显然也不屑听那方士之言,而是自顾自地说:“不知昨日那潜入营中的探子抓到了没有,没想到竟有人向官军通风报信,害我几殒命于此。好在今日之事,未被他探去,宛城,迟早是我‘神上使’囊中之物。”说到兴奋之处,便哈哈大笑起来,得意之情更甚刚才。
未笑过片刻,就只见一支箭朝张曼成后背飞去,与昨夜情况极为相似,只是这次没了杜远掩护,那箭正中张曼成,却被弹了出去,若不是亲眼所见,云涯儿断不会相信世间会有如此之事。
不等大家反应,又见一蒙面黑衣人拿着短剑飞奔前来。几名亲兵立即一拥而上,只是那黑衣人身形瘦小,反而踩着亲兵之头如履平地,直奔张曼成而去。这次黑衣人留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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