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连黄巾首领亦已对黄巾心灰意冷,谋划了诈死之计数月之久,只因上次所说原因,仍未实施。↓菠『萝『小↓说如今听闻黄巾已变成如此之众,知已劝说不动,这才下定决心。

不过黄巾之内,终究还是有如廖化这般忠义之人,张角仍是于心不忍,想劝此些人物一同隐姓归去。因而请求云涯儿协助自己,在其诈死之后,将消息散播出去,说张角不仁,已遭天谴,并罗列出了详细罪状,将张曼成所行之事皆揽于身。这样一来,忠义之人觉其不义,定会弃而远去,剩下那些图谋不轨之人,是死是生,也只能凭本事了。

不惜污了自己名声,也要尽量保教众性命,张角此番行为,令云涯儿不甚感动。即便其不将医术交与,云涯儿亦不会拒绝,何况还要为救楚阙而努力。只是有一事云涯儿仍是不解,便问于张角,明明张角并不信任云涯儿,为何还要将此事告知于自己,难道不怕消息败露。

张角听了,却是笑笑,随后说道:“我张角已罪孽深重,再大惩罚,也不过一死。只是对这尘世尚有眷恋,想多看一眼,才出此下策乞求苟活。若我连一人都看不准,便说明我张角真是气数已尽,即使诈死成功,也难以在此乱世偷生,总有被人出卖之时。我愿信你,便是信我自己,你且莫要以为是你得了我心。况且你尚且不怕我用妖邪之术欺骗于你,我又怎会怕被你这连一步卒也打不过之孩童欺骗,若传出去岂不遭人笑话?”其之豁达,终令云涯儿折服。

而后云涯儿辞了张角出来,一边想着张角之托,一边往自己帐中走去,结果在半道上遇见了杜远正与道中与人攀谈,这才又想起杜远前去盗书一事。不过见其无恙,也就放心,并未上前。

哪只杜远发现之后,忙弃了攀谈之人,急寻云涯儿而来,一见其面便大喊一声:“廖方将,我见你行色匆匆,可是刚从何处出来?”杜远故意如此相问,想必多少也打听到了张角与云涯儿密谈之事,再加掩饰只会更令其生疑。

只是此事任凭告诉何人,杜远也决计不能是那知晓的第三人,否则若是被其从中作梗,恐怕不止自己为难,还会累及张角。虽说张角与自己亦不熟悉,不过权衡之下,云涯儿还是更愿意站在张角一侧。

于是环顾四周,确认未有他人耳目,然后假装谨慎,对其说道:“我本是担心你盗书未成反被抓去,想前去查探一二,结果不曾想被天公将军怀疑,叫入帐内盘查一番。幸好我随机应变,未能露出马脚。只恐你我因是主动前来,故而多有抵挡,日后盗书一事,务必要更为小心。”其神情夸张,无不似那窃贼一般。

本来杜远准备潜入帐中之时,听得张角归来,才立刻弃了,于周边试探。此番又听到云涯儿如此所言,不由得信以为真,却仍是露出一副责怪模样来,“那要小心之人是你才对!我如此身手,哪里会被捉去?若你不贸然前往,又怎会令其提防,几将事情败露。盗书一事,你莫要再插手了。我杜远绝非背信弃义之人,只要你所说为真,并不负我,待我取得宝书,必不会亏待于你!”

也不知杜远其言有几分真假,能否信得,不过因此歪打正着,让其不再逼迫自己前去盗书,也正合云涯儿之意。至于那书是真是假,反正其也无法真盗来,自然也不会穿帮,而自己只需小心,不将杜远出卖就够了。反正等张角诈死之后,自己也随其一同隐去,并不需再与杜远纠缠。

随即允诺一声,并将自己所知张角习性告于杜远,并好生叮嘱其多加小心,以求真实。杜远嫌其啰嗦,用刀驱赶,云涯儿终是趁机离开,心中暗喜。

回到帐内,云涯儿得以冷静思考,终于想起一事。按说距离张角诈死还有些时日,应该需要准备一番,可张角只是将事后之事托付于其,并未让其参与准备。想来张角如此小心谨慎,只怕半月之后也只是让其开始传播消息之日,亦非张角实施计划之日。而那时张角可能早已远走高飞,所以才需自己去散播消息。

本来能否追随张角而去,云涯儿并不在意,只是倘若真是如此,那医治楚阙一事不就又被搁置,而自己哪里去寻张角?想至此处,云涯儿终觉自己已被张角摆了一道,却又不敢再轻易拜访,免得惹其恼怒。若其真要食言,自己也是无能为力,只能相信其能信守承诺。

又过几日,时至傍晚,听得董卓因休整了半月,建功心切,仍又来袭,营中兵士皆忙前往应战。云涯儿本冒充廖化领大方之职,又无一兵一卒,本只需同张角一起于后方坐镇。但那杜远却坐不住,向张角借兵五百,并要求云涯儿一同前往冲锋陷阵。

虽说云涯儿闲在营中之时,也被迫操练,已不似当初那般不堪一击,然面对精兵良将却仍不是对手。如今明明能享安逸,又怎愿再亲临沙场?可那杜远却暗地告知于其,二人乃外将,若想赢得张角信任,必须建立战功。他亦知云涯儿不善带兵,只叫云涯儿随军自保即可,并不用真上阵杀敌。到论功之时,将头功让与云涯儿,杜远领次功即可。

没想到杜远虽是见利忘义之徒,却颇为通晓人情世故,知云涯儿为自己长官,便不抢其功。而其都已说到如此地步,云涯儿若再推辞,必遭其怀疑。无奈之下,只得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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