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也顾不上什么士口,既然其要秘药,只要不伤楚阙,夺便夺去了。#菠ㄨ萝ㄨ小#说云涯儿赶忙前去查看楚阙,发现其气息平稳,神态自然,如睡去一般,比在汝南之时好上许多。便差人尽解其缚,令平躺于地上。
而后见得东南方向沙尘满天,隐约可以远远望见官军,不知为何尚未交战,便已撤军。云涯儿无心细思此事,只觉东南方向此后定有黄巾大军,往西北绕开官军,反而更为适合。只是如今身在战场,楚阙若不能行动,自己亦是寸步难行,又该如何应对来袭?
正头大时,突觉楚阙似乎有些异动,观之一阵,却毫无反应。便打算筹备接下来之事,又觉似有什么物件正搭于自己脚上,复观之,仍是没有。于是叮嘱一部下好生观察,看看到底是否为自己幻觉,才重新规划起逃跑之事来。
方才于城内得知廖化已代替张曼成死去,由于担心楚阙安危,一时之间竟忘了悲伤。此番冷静下来,终觉韩忠与士口所说之事确实为真。只可惜自己未能见得廖化最后一面,其便已殁。
现今已再无留在黄巾之中理由,本是应该遣散部下,就此归去。然而楚阙并未从此祸中脱身,终归需要有人相助,于是便对部下说道:“你等随我历尽艰险,如今大势已去,再无犯险必要。如你等所见,此姑娘疾患在身,而我不能不管,故而前路仍有危难,若不愿随,可趁官军忙碌之时,尽早离去。”
这从廖化身上学来的欲擒故纵之术,其实多半也是云涯儿真实所想。只此些残部早已脱离黄巾,再追随云涯儿之时便已是其个人所部,哪里还管什么黄巾亡不亡。见云涯儿仍有事要办,自然皆愿奋不顾身,更不可能此时离去。因而众人纷纷下跪,以明决心。
比之之前种种遭遇来,能待自己如此之人,除了周仓,也只有这些部下了,云涯儿不禁有些感动。然而如此众多之人,行动终归还是有些不便。云涯儿将心中顾虑告知众人,众人立即互相商议,终是决定让身手矫健之人留于云涯儿身边;剩下之人,亦如战时一般,分为前后左右四队,每队数人,藏于暗处云,并保持些距离将涯儿围于正中,随机应变,以作呼应。一来可以在云涯儿遇险之时,能够及时来援;二来亦可以打探周遭情况,以防万一。
此法甚为周密,只是藏于暗处者极为辛苦,云涯儿有些不忍。部下却劝其说,此危急时刻,哪里还能贪图安逸,况且众人已历练至今,此等小苦,比之在山中为贼之时舒服得多。思来确实如此,云涯儿见众人自己亦无意见,便小心应许,让有力之人轮流扛起楚阙行走,先去寻找太平之处,再访名医。
待商议完毕,还未等那扛楚阙之人分配下来,云涯儿就又觉脚上有些酥麻,立即望去,只见楚阙正枕于之上,并抱住自己右腿,嘴中还不时咂巴,一副满足之貌。为一探究竟,云涯儿便拦了随从,蹲下仔细查探,如此观之,如何也不似伤病之人。
而后试图将楚阙之手拨开,哪知刚一触碰到其袖口,便见其连眼也未睁,就迅速抽出双手,直抓云涯儿右臂,一口咬去。疼得云涯儿立马收手,却只觉如被锁住一般,丝毫不能抽动。而复观楚阙,竟是享受之貌。
随后,楚阙又再咬一口,此次力道、方位皆比前次更为令人疼痛,云涯儿终是失声喊叫出来,却不曾想竟将楚阙惊醒。而楚阙此时一副睡眼惺忪模样,果然方才确实只是睡去,毫无病状。
只是楚阙清醒之后,观得自己正执云涯儿之手,慌忙松手站起,并一脚将其踢翻在地,厉声喝道:“你这妖人,之前对我轻薄无礼,并用妖术将我催眠,看我不剜你双目,而后斩你双手!”说完便抽身拔剑,结果双手执空,这才察觉双剑已不在身后。尽管无剑,楚阙仍不罢休,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小镖,握于手中,直袭云涯儿双眼。
危难之际,云涯儿只顾一边后退,一边以手挡之,幸而张曼成所留宝甲连至腕部,只普通短镖,尚不能伤其分毫。楚阙见了,更是气急败坏,也不管章法了,乱刺一通,将云涯儿逼得步步后退,直至撞于树上,退无可退。
此时随从终于感觉不妙,不顾云涯儿命令,擅自来阻。又不敢伤及楚阙,只好反拿一铲,用其木柄将楚阙手中短镖击落,而后迅速护于云涯儿跟前,协同剩下众人将楚阙团团围住,令其突袭不得。
不过比之众人摄手摄脚,楚阙之拳脚招招狠毒,有几人中其打击,只得强忍痛楚,仍限其行动。看得云涯儿于心不忍,可自己确实毫无不伤楚阙而将其制服之法,但楚阙此番又如猛兽一般,若仍是手软,自己部下可能会被其生生打死,不得不擒。终一咬牙,举起铲来,喝退众人,却未注意地上那镖,一脚踩滑,飞将出去,直扑楚阙,将其压倒在地。
一时之间,楚阙面红耳赤,立即推开云涯儿,刚一站起,正准备伸脚来踢,却只见四五把长刀已横于眼前,只得怔于原地,唾口大骂:“你这无耻之徒,我迟早生啖汝肉,才能解这心头大恨!”而后怒目圆睁,灼于云涯儿之身。
虽说过程不太光彩,好歹也算顺利制服楚阙,云涯儿也顾不得楚阙辱骂,吩咐属下将其绑住,待其平静再与之细谈,只是前后皆不敢再望楚阙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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