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云涯儿赔了半天不是,楚阙总算消气,随即又一时兴起,抓起云涯儿右手,反复观之,始终未见其上纹路,不禁喃喃自语:“咦,方才明明见得,为何现在就连一丝记印也未留下。”更是直接伸手去抠。
被其这样一弄,云涯儿只觉手中痒痒,又联想其言,突然大惊。之前手中纹路,一直以为是疲劳过度被那黄巾秘药所致幻觉,毕竟周遭之人皆未察觉异样。可如今楚阙竟也能看见,就大为不同了。虽其也受黄巾秘药影响,但那毕竟乃自己幻觉,又怎会出现于楚阙幻觉之中?
反复思来,云涯儿仍不相信天下会有此等怪事,索性就连楚阙所言也权当自己幻觉,或是猜测自己可能曾有提起,只是不记得了,总之并未将楚阙之话接过来答。因而致使楚阙也以为是自己看错,不再追究。
经过此事,楚阙早已没了逛街兴致,便问接下来有何打算。难得遇见楚阙主动征求自己意见,云涯儿忽又欣喜万分,认真回想。虽说如今寻书一事已不重要,不过还是早先拿到以防万一为好,况且杨弘已经知晓自己正寻杜远,必然也在寻之。要说杜远那人,的确与楚阙曾有些过节,陷害其受些苦头倒也理所应当,只不过其也曾一而再再而三放过自己,也算对自己有些恩情。一码归一码,云涯儿终究还是受廖化影响,极重信义。哪怕不能救其,也应尽早通知,让其早有准备才是。
随后,云涯儿筛掉不便诉说之处,将心中想法告于楚阙。楚阙倒是通情达理,一口答应,已迫不及待要去酒舍探听一二。
一说到酒,云涯儿忽想起又一重要之事,心中默默想来,徐福故意前来戏弄楚阙,并留下那葫芦,绝非巧合,必须再留一心眼,提防于其。才随楚阙一同入了酒舍。
此城酒舍较为宽敞,内里摆设装饰也较为精细,比之之前所见酒舍皆要气派许多。内里所坐之人,身上衣物虽不如袁术那般华丽,却也比之普通侠士气派数倍。
自楚阙踏入门中那一刻起,众人目光便齐向楚阙扫来。不过时值动乱,妇女被迫背井离乡,抛头露面次数已比太平之时多了许多,然而入酒舍饮酒者,仍是极为少见。况且楚阙男儿打扮,无待字闺中样子,更是引人注目。
好在饮酒侠士,多为不拘小节之人,哪怕出身高贵了些,始终也还是喜好江湖之人,并不因楚阙一介女流有所鄙夷。而行走江湖之人,多半也都见过世面,侠女却并非想见便能见着。同时碍于礼数,亦不敢随意与女子搭讪。因而今日见得楚阙,无不好奇观之。
到了楚阙那边,则由于长期避祸所致,如何不做防备?云涯儿自觉走错地方,为免又生事端,欲叫楚阙一同退离。楚阙虽有不甘,倒也听话,回瞪众人一眼,便扯云涯儿返身而走。
也不知是否因这一眼,激怒了其中之人。只见一壮汉突然飞身而起,急朝二人步去,欲抓楚阙之肩。而楚阙在云涯儿陪练之下,早已对周身威胁感觉极为敏锐,只此程度,哪能近到其身,于是飞起一脚,直踢壮汉面门。不过那壮汉颇有力气,不似云涯儿那般不堪一击,生吃楚阙一击,竟岿然不动,而后顺势伸手来抓楚阙之脚。
好在楚阙身手敏捷,及时将脚收回,望壮汉斥道:“姑奶奶之身,可是你等莽夫可以碰得?若是惜命,便速速磕头认罪,否则……”随即抽出身后之剑,指于那汉。
周围众人,包括云涯儿在内,见此情形皆是惊恐不已。这于城中闹事,可不比郊外,刚才之事竟未让楚阙长得半点记性。
而那壮汉未被楚阙威胁吓住,倒是被其莽撞吓得不轻。本来只是因心中不满,欲言说两句,哪知此女并不好惹,寻思若是招来官军,有口也难说,只得慌忙赔了不是,夺路而逃。
虽说如此,楚阙气焰却未消退,因那人并未磕头,还欲前追。只觉身后又有一手身来,故而又再飞身一脚,却竟踢空,忙扭头看去,云涯儿伸出手来愣在原地之貌,便浮现于眼前。
此番情形就连云涯儿自己也不敢相信,早在伸出手时便已觉为时已晚,定又会被其踢飞。可偏偏发现自己完能够看清楚阙动作,并轻易躲过,一时之间,混乱不已,忘了去拦楚阙。
随即听得外面有吵闹之声,多半已惊动官兵,想来时间紧迫,也顾不上那些,便又再伸手,轻易躲过楚阙条件反射,紧抓其手,拉其破窗而逃。
一路官兵穷追不舍,若是这般逃向城外,必然会在城门之处被看守拦下,于是转而寻找可以疑惑官兵,而得以脱身之处。云涯儿一面奔走,一面寻思,然不知自己步伐已比楚阙矫健太多。终逃至一处深巷,除了两侧高墙,无躲藏之处。逃至深处,才发现此巷竟然并无其他出口,被一矮房阻断。
眼看官军就要追来,楚阙已然毫无攀爬之力,搭于其肩直喘粗气。情急之下,云涯儿竟不自觉将楚阙抱起,双脚用力一蹬,直跳于那屋顶之上,然后几个健步,便穿过那屋,跳将下去,却未踩碎半片瓦砾。
楚阙躺在其怀,已是惊得不知如何言语。虽说自己并不记得云涯儿真正身手,不过却也相处了半月,从未感觉云涯儿实在刻意隐藏。只这几日锻炼,更不可能有此突飞猛进。
而云涯儿自己,在观察官军并未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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