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所言何意,那玉不是在你处么?”
一言发去却又被一语问回,观其女子面上神态倒也确实疑惑。想来此等女子也无那般心计,况且若真取走玉饰,似也无再来自投罗网必要。
因而权衡几番,思之还是莫要将其卷入为好,于是立即改口谎辩,“啊!是我糊涂,将此记岔!你既有此心,我又怎会记挂,姑且就此作罢,你且先回。”
“怎了?仙人为何忽而出此言论,莫非……”然此临时捏造之言,难能令这眼前女子确信,反还生起质疑。
为防其再涉此过深,云涯儿索性将心一横,蛮不讲理,“此与你无关,我自会将妥善处理,早早退去便是,否则到时受了令尊责罚,可莫要怪我未有提醒。”
也不知自己所言是否管用,其女倒仅“哼”一声便扭头离去,看来对其父责备倒有几分忌惮。
观其远离,正欲分神回想那玉若未被取走又能流去何处之时,忽而只见一箭直指那女子头顶飞来。
情急之中,想来此女定难发觉如此,更无招架之力,只好飞身健步上去替其打落箭矢。
这般危机才解,还未来及使其惊讶,却又望得一箭朝己飞来,而此时正悬半空,脚上难以使力,自也无法改向躲避。
眼看箭矢便要射中己身,云涯儿自也来不及再顾及那些,直从腰侧取出一枚短镖照那箭头扔去。
这箭击是击落,身旁女子也已惊得蹲伏在地,可显然对方仍无罢休之意,立又三箭齐来。纵知此箭难有威胁,可也不得不避。
然未料到,退让躲避之时,只顾不将箭引至女子所在,而忘留意身侧状况,被箭逼退两步,忽觉脚底一空,整个人皆仰倒下去,这才察觉自己竟已跃出围栏之外。
于此之时,身已微倾,脚也离地,自难再作支撑,只得任凭身子跌入池中。
后背与那池水接触一瞬,除觉沁凉以外,更有一股酥麻之感瞬间铺遍身,直至身子已皆没入水中,却是发现自己并未上浮,这才惊恐。
奈何抬手挣扎一番,更是发现那水面竟如墙壁一般坚硬,手抵其上不可钻出水面半分,仿佛已被封入池中。
而于水中,非但未有窒息,更可清晰望见那女子正于亭侧惊慌张望,立又联想起自己先前所遇情形来,莫非楚阙真如己一般被困水中?
可惜如此情境,并无多少功夫可供云涯儿思索此事。也不知是否水中窒息所致,只觉头顶昏沉,即便危机当前,也仍不住闭眼欲睡。最终只觉何物飘来遮蔽双眼,还是未能忍住……
泡于水中虽说意识已有不清,手脚更难得动,云涯儿终归不愿就此放弃。尝试许久,只见眼前忽而明亮,观得之景乃为一山侧坡道,既无滴水,也无大宅。
“敢问壮士可知此处是否乃为……”这般还未理清状况,便遇人来问路,自是不知怎答,因而疑惑望去。
可这不望还好,一望竟是发觉眼前所立竟乃杜远,而其见得这边相貌亦是神色慌张,“你……你这相貌怎会与十余载前一般,无半点衰老之迹。”
未想久别重逢,其不惊些该惊之事,竟为此等小事惊诧,云涯儿实也不知该说何是好。只想当年得其断后才得突围,本还以为其已亡于杨奉营中。
如今看来其除又新添许多伤疤以外倒仍生龙活虎。不过观其确实已比分别之时老去许多,而己相貌未改,倒于其提起之前竟浑然不觉。
相隔多载,往日仇怨自早如过眼云烟,心中那对其之忌惮亦消许多,仅剩当年挺身相助之感激。
随后二人相望无言伫立一阵,倒又为杜远先将话题引开,“我观你于此处游荡,想必至今仍无从属,不如随我去那山中躲避如何?”
此话像极自己三番五次劝说镜月之言,如今反从他人口中听得,亦颇意外。不过其所猜之事并不准确,如今自己还有要事未办,自然不可随其隐去。
随即思定,胡乱扯了原由以拒,倒是未有想到话才出口便遭反驳,“你在说何胡话,整个江东如今皆已被那孙策收入囊中。原本我还曾想这江东之地尚且富庶远离中原才来此躲避,谁做郡守皆与我无关。
“然谁能料,这孙策早已把这江东当成自家之物,随意任命各处官员,若是管理有方倒还好说,其所任命无不为那霸凌一方之徒。虽我并不畏惧此众,然想安生,此处自也非我等应留之处,你又何留此苦苦受罪。”
尽管杜远所言只为说明为何其不愿定居于此,然入云涯儿耳中却并非如此。依照印象孙策应才攻取两郡,丹阳尚未纳入手中,又何来将整个江东收入囊中之说?
但看杜远焦急离去,劝说两句也不强劝,终觉其似并无说谎必要。于是相谈一番,这才知晓,原来自己从那水中挣脱竟已过四载,如今莫说丹阳,就连桥公大女也早被其纳之,桥公小女亦如愿嫁与周瑜。
照此观之,自己尚还未给那桥公交代,事便已败,又哪有颜面再往见其。而想孙策亦是活得好好儿,自己确实并无再留扬州必要。
不过怎的说来,杜远之意也仍欲落草为寇,与己所想截然不同,纵无处可归,实也难与其走至同道。最终还是答谢好意,欲就此辞别。
“看来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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