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只怕当年也是用此计赚得我父!如今大仇未报,又来害我!”

未想自己上前解围之举非但未有得那孙策谅解,亦还遭其辱骂,云涯儿心中自极不是滋味。

近去几步,又听那刺客言语,“孙贼已中计,你且速速退走,莫要白白受伤!”反要中听不少。

想来此众情深义重,能为已故恩人尽力至此,倒也不大会是歹毒之人,如今行刺孙策多半也乃因受仇恨蒙蔽罢了。

只是如此当口,对方实为取孙策性命而来,自也绝非同情对方境遇之时。能将此中矛盾化解自好,可双方这你死我活之架势,哪又说解便解。

尽管躲了暗箭以后,孙策早比先前英勇许多,三人仅凭手中刀刃然不能近得其身,但于吉曾放之言,绝非儿戏,不得不替孙策揪心来,也作援护。

“为何壮士此番又要协助孙贼,莫非方才孙贼欲杀之人并非壮士?你且莫要太过天真,如此残暴之徒,不早诛之,焉能伴其左右?”

对方自是不知云涯儿思量,倒还依旧好言相劝。可孙策未聋未瞎,在那一旁听得此言,哪里能忍,索性又再连同云涯儿一齐斥之,“如此当口你怕不是见得难伤我命,这才临阵倒戈。休要装腔作势!待我胜后,必不忘究!”

也不知这孙策真是太过自信然不惧树敌,还是仍旧不愿信己,所言伤人不说,更大有将己推往刺客那边之意,委实令人无言以对。

权衡之下,观来孙策对付那三刺客绰绰有余,倒也不需急切相助。贸然凑近反会遭其进攻,索性懒再考前,就此立之,只等变数。

然而不出己合,孙策果真勇猛过人,将那刺客打得连连后撤,最终对方无路可退,竟转身逃走。胜得如此轻巧孙策倒仍不忘方才之言,又转身来攻。

见其这般不辨是非,云涯儿只觉心灰意冷,自更早无闲心向其询问近来状况,立又再思脱身之计。

无奈方才其与此刻争斗那大好之机自己未能把握,此刻复再单打独斗又怎会再有如此佳机?躲避几遭,只叹自己为何要多管闲事。

最为麻烦之事,此番双剑也好,长棍也好,皆未携带身边,更无一趁手兵器可作阻挡,凭躲闪难保安稳不说,更是极耗气力,就怕到时力竭反应不急。

情急之下,决心故技重施,此回为防其马又有防备,便先佯装转身逃去,待孙策以枪指来之瞬,立即猛然俯下身去摆脚扫其马腿。

此番因其马腿才落地一时难以再抬,终是吃下云涯儿一记重击,虽不至就此翻到在地,但也显然受了惊吓,嘶鸣不已。趁此之机,云涯儿自不敢再恋战,抽身疾奔,专寻马难过处而逃。

这番忘我不知逃去多远,总算未有听得身后马蹄之声,回身张望亦不能见得孙策身影,便以为总算得脱,长舒一口气来。

歇坐之时,更是惊叹孙策如此不讲情面,只怕仇家不止这被其诛杀之人门客,兴许如此想法之人早已遍布吴中。

无奈之是,如今纵然知晓孙策未脱险境,但照此番阵势若还存劝其之念,只怕自己会先有危险,不得不冷静再三打消此念。

无端空惹一场误会并身陷险境,此刻又得脱身,云涯儿倒真已不知该往哪处,只知这江东确实不可久留。

而后又将脑中欲往之处皆再回想一遭,更觉如今故人早已不在,去往实也再无意义。

迟疑当中,忽而听得有人从那树后蹿出,并还伴随一阵欢呼,“那孙贼已中我毒箭,命不久矣,诸位且先尽早逃去静候佳音即可。”原为那刺客已然得手。

只这片刻之间,那孙策便如此疏忽大意,实令云涯儿出乎意料。但无论如何此也乃为人命关天之要紧事,宁可信之,亦绝不可不以为意。因此终是未能狠下心来,又往先前方位寻去。

花费些许功夫以后总算返回,然而此刻孙策早已无了踪影,只剩地上还留几滩血迹,自己不难猜此为孙策所流。观之其血暗红,倒真似中毒。

又再伫立观望思索是否仍该前往救助孙策之际,却又听得几道脚步之声匆匆赶来。定睛望去,所见并非云涯儿设想当中那众此刻,而为孙策部众。

“我已发现可疑之人,你等速随我来。”只可惜对方一打照面便是一句不分青红皂白之言,倒与其主一般蛮不讲理。

旋即骤思,既然孙策部众已来接应,想必其自已脱险,尚还轮不到己来牵肠挂肚。于是懒与众人解释,趁着对方仍还有些距离当口,纵身狂奔。

一路奔之,一边思绪万千,未想时隔多年,未能安稳几日竟又陷入此莫名其妙当中,似是梦境,却又分外清晰,此中原由,实难肯定与那于吉无关。

然正想间,忽觉手脚皆已不听使唤,竟自行动起,“我看你如此多思,若不满足一二,倒也难对得起你这数载以来任劳任怨。今日孙策将亡,往后便再无人可……”

“受死!”

这不知为何自行言语之际,忽闻孙策一声大喝便觉似有何物刺入头中,连同额间那疤整个贯穿。

更为意外之是,明是自己遭了偷袭,却反为孙策先行倒下,细细看之,原其后背正插三箭,想必定为那刺客所使毒箭。

而其躺倒在地,亦不安静,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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