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我们的师叔!你还不够资格!“

这句话很直,很粗暴,完不加修饰。

正因为直,所以杀伤力特别强。

李狂脆弱的心扉被深深刺痛了。

但他又不能表现出来,所以很憋屈!

他很想扯着嗓子在君陌的耳畔大吼一声:”我虽然是个渣男,但我心向光明啊!”

怎么就不能做你小师叔?!

李狂默默地安慰自己,小心翼翼地舔舐自己的伤口。

毕竟是要做长辈的人了,总不能跟孩子一般计较吧?

我忍,我忍!我强颜欢笑,故作云淡风轻!

总之,一定要有身为长辈的觉悟和胸怀,哪怕是装出来的!

于是李狂双手背负在身后,脸上带着若有若无高深莫测的笑意,道:“你的剑不错,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君陌握剑的手一丝不抖,眉间浓眉微蹙,熟悉她性格的七师姐知道,君陌是真的生气了。

君陌当然很气,尤其是李狂作出的长辈似的口吻,令他非常不爽!

所以,他默默抬起剑,直直劈了过去!

对于钢铁直男来说,能用武力解决的事情,绝对不会废话!

一剑劈出!

君陌的身影出现在李狂跟前,方形的铁剑笔直砸向他的脑袋!

剑身嗡鸣作响!

空气爆裂的声音刺得耳膜生疼!

满山树林震颤,绿叶簌簌落下!

湖畔的大白鹅噗嗤一声钻进了水波中!

惊得鱼虾四处溃散!

翁!

刺耳的金属震动!

剑气自场间冲开!

乱石翻飞!灰尘弥散!

大师兄轻轻敲击腰间的木勺,驱散眼前的烟雾!

只见场间,

李狂探出两指头,稳稳夹在铁剑的前端下方!

剑身颤抖,手指却稳如泰山。

宽大的铁剑距离李狂的额头只有一指来宽的距离!

好险!

却又不险!

就像是艺高人胆大的杂技演员走钢丝,看似危险,其实掉下来的可能性很低!

师兄弟们看着这一幕,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甚至有种快感!

二师兄啊二师兄!

你也有今天!哈哈!!!

自三师姐余帘以下,无不大快人心!

暗自为那位未来的小师叔加油鼓劲!

二师兄最重礼仪,所以对待下面的师弟师妹都很严格。

除了大师兄和夫子,他就是站在后山食物链顶端的男人。

当然,三师姐是个异类,不能算在内,虽然她也是个男人,却难耐有颗七窍玲珑的少女心。

如果说二师兄是个钢铁直男,那么三师姐就是个女装大佬!

女装大佬谁敢惹?活腻歪了!?

众师兄弟想笑又不敢笑,忍得难受,好不容易从山脚下爬上来的陈皮皮看到这一幕后,赶紧背过身去拼命咳嗽,来发泄和掩饰内心的笑意。

“你的剑太直了,有时候不妨弯一弯比较好!”

李狂单手背负在身后,一副指点晚辈修为的口吻。

君陌目中掠过一丝闪电,手上发力!

天地元气自体内爆射而出!

袖袍翻飞!猎猎作响!

李狂咦了一声,夹住铁剑的手指浮动了一下。

君陌撒手,右手握拳,当胸砸来!

李狂保持着单手负后的夹剑姿势,退后十几步!

直退到夫子所在的凉亭外,忽然驻足,夹剑的手指往后一扬,剑身穿过肩头,右手顺着剑刃边缘游走,刷地一下抓住剑柄,然后握剑,对着君陌的那根棒槌似的高冠砸下!

轰!

君陌的高冠爆裂开来!

黑色长发如瀑,在风中狂舞!

君陌的眼睛一眨不眨,拳头笔直向前,

拳劲如山,轰向李狂的胸口!

那股骇人的气势却最终停在了李狂胸前一寸之处!

君陌收住了拳劲,因为他头顶上的那把铁剑悬在头皮上,不曾真正落下!

师兄弟们看得是一身冷汗,见两人在须臾之间同时停住,都不禁松了口气。

“为何不落剑!?”君陌冷声道。

李狂收回铁剑,往君陌的脚下随手一扔,剑锋插入地面三寸,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只是比试,何必以命相搏!”李狂道。

“天真!”君陌拔出铁剑,转身走到夫子跟前行礼道,“弟子还有课业要做,先行告退。”

夫子挥了挥手。

君陌恭敬退下,往瀑布边的院子行去。

路过湖畔,忽然停下脚步,对着大白鹅凝望了许久。

君陌离开后,

三先生走出道:“终于该轮到我了吧。”

李狂眼皮一跳,表情有些不自然道:“你想武斗还是文斗?”

余帘抬眼道:“先生是觉得我一个女子,只适合在书阁上抄书,修身养性?”

李狂拱手道:“不敢,我的意思是不希望你太较真,那样输了的话,挫败感会轻一些。”

余帘笑道:“先生考虑得真是周到,那么就玩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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