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不夜天城,仙门百家云集。
五大仙门家主共聚一堂。
温家势大,借助这次盛会向各家施威,隐隐然以仙门之主自居。
五大家主排座轮次,就连温家的少主温晁的座位也在四大家主之上。
“礼坏乐崩,大乱之兆!”蓝启仁先生如此感叹道。
众家主各怀心思,都对温家有所不满,却隐忍不发。
温晁高居上位,只在家主温若寒之下,一副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姿态,就连对诸位家主见礼都显得态度轻慢。
”听说江家出了个了不得的书童,以一人之力斩杀水行渊那等妖孽,江宗主能不能叫出来,让我等开开眼,见识见识是什么样的俊年英雄?”
大会还没开始,温晁就忍不住向江家挑衅了。
”这个恐怕····”江枫眠很是为难,想要婉言拒绝。
李狂不等江枫眠说完,主动站出来道:”我就是江家的书童,温公子可有什么指教?”
由于李狂身份的特殊,他作为江家客卿的事并未外传。
可仙门百家也心知肚明,此人绝非一介书童那么简单。
“哟,就是你啊,我还以为什么人物这么利害,这既没有长八条腿,也没长三只脑袋,怎么就能凭借蛮力斩杀水行渊?要不请你给诸位家主展示一下你的本事如何?”
温晁斜眼蔑视李狂,一副看他不爽的欠揍模样。
水行渊本来是在温氏范围内潜伏的水祟,温家高手懒得花费大力气去斩杀,就干脆把那怪物驱赶到了下游姑苏领地内,任由其祸害百姓,顺便给蓝家制造麻烦。
可没想那水祟没多久就被一个江家的书童给干掉了,这让温家震惊的同时,也心生忌惮。
“不知温公子要我展示什么本事,我的手段太多,要都展示一遍,这清谈大会可不就成了我一人表演了吗?”李狂淡笑道。
温晁道:“听说你力气大得惊人,不如就展示一下你的力量怎么样?”
李狂道:“可以啊,你要我怎么展示?要不咱们扳手腕儿?”
温晁嘴皮一跳,道:“扳手腕就算了,我温家有一座霸王鼎,乃是先祖流传之物,重达十万斤,你若是能举起它就算你厉害!“
说着,站起来指向广场高台上的一座青铜铸造的大鼎。
众人顺着目光望去,不禁嘴巴一歪。
那大鼎高一丈有余,通体青铜铸造,足有一间房屋般巨大!
若不使用阵法之力,光靠蛮力,这天下根本无人能够举起来!
别说举起来了,估计连撼动一丝都不可能!
这温家明显是有意为难人家!
”怎样?你可敢一试!”温晁有心要搓一搓江家的锐气,瞬间震慑其余三家。
李狂笑道:“有何不敢!”
“就是不知道我要是举起那青铜鼎,温大公子可有什么赏赐?”
温晁暗自冷笑,还以为李狂故意以赏赐借口好脱身,他要是不给点彩头,岂不显得温家小气!
“你若能举起来,我赐你黄金百两!”温晁作为温家少主,这点底气还是有的。
李狂摇头道:“金银之物,未免太过寒酸,不要不要!”
温晁道:“你想要何物?”
李狂指着广场上的一面纹有温家家徽的大鼓道,“我看这面鼓就不错!”
此言一出,温家之人大怒。
“放肆!这鼓乃是我温家先辈斩杀上古凶兽穷奇,用其兽皮制作而成,代表着温家的荣耀和功绩,怎么可能给你!”
“此等盛会,岂是你讨价还价的地方,公子能拿出百两黄金让你表演,是看得起你,还挑三拣四,真当自己是个人物?我呸!”
李狂不理会冲他怒骂的温家子弟,只是看着温晁道,“温公子既然做不了主,那我只好退下了!”
然后摇着头,叹息着走向江枫眠身后。
温晁脸色羞怒,这么大的事他还真做不了主,若是李狂举不起来还好,真要举起那霸王鼎,难道真要江穷奇战鼓送给他?
那温若寒还不扒了他的皮?
可是····
他是真咽不下这口气啊!
那小子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做不了主,这不是当面打他的脸吗?
“等一下!”温晁一拍桌子,叫道,“谁说我做不了主!”
“哦,温公子这么有魄力?佩服,佩服!”李狂停下脚步道。
温晁身后的几名温家弟子急了,上前劝说。
“公子,不可以啊,那可是穷奇战鼓,怎么拿来做赌注!”
“请公子三思,万一要是输····”
啪!
温晁一个耳光将那名进谏的弟子扇飞出去,大骂道:“混账!本公子怎么可能会输!劳资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其余弟子看到那倒霉蛋的惨样,都老实得闭上嘴巴,不再多言。
“这么说温公子是决意要和在下赌一把了?”李狂看向他道。
温晁爽快道:“赌就赌,谁怕谁啊!”
忽然一愣,心道,怎么回事?不是要看那小子的出丑吗?怎么就变成一个赌局了?
算了,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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