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弟邓京在路上因为阿萨辛派的刺客而受伤,留在了半路上。又一个大笑道,“就凭路上那些三脚猫,也值得这么瞻前顾后?”这人叫祁冬,年纪轻轻,但武功天赋极好。如此表态一番后,倒有九成愿意去,其余不愿冒险的多是武功略差,又有家室之人。

整顿好人马,到了帐前,只见人马已经齐聚,人数最多的自然是士兵,除此之外还有几百来众白袍人,是圣女赫斯蒂雅的手下。华筝穿了大红正装,端坐在交椅上,大声道,“杨康听令。”他向前一步,只听华筝继续道,“此次人马由你统一指挥,剿灭阿萨辛派,将山中老人头颅带来!”接着又对赫斯蒂雅和几名千夫长下了命令,赫斯蒂雅平日里被当做贵客相待,似乎与华筝同起同坐不分尊卑,然而到了此时令出,便见她恭敬领命。

如此一来人马颇杂,统领起来需要多费几分功夫,从加兹温出发到鹫巢并不远,即便大队人马前去也不需花费太久。鹫巢如其名,建在陡峭的山崖上,周围怪石林立,靠栈桥和吊索沟通外界,若有军队强攻,则滚石沸油居高临下倾泻而至。

如此地形并不适合强攻,杨康带几个轻功好的人暗暗查看过地形,也验证了在移魂*下招供之人所述为实。而根据鹫巢换岗守夜的时间,他们松懈最为防备的时候并不是刚入夜,而是凌晨天还未亮时,守夜之人正是强弩之末,酣睡之人也正一夜好眠。

因此这夜凌晨,杨康命令军队马蹄包裹了软布,熄灭了火把,连夜赶到鹫巢下山的十几处路口,备好弓弩手与陷阱,而武功高的镖师和明教教众则同他一起趁夜色翻上鹫巢的围墙,正在岗哨上强忍睡意的哨兵还未出声就被割断了喉咙。趁黑行动了片刻,各个方向的值守者多半被解决后,不知道是因不小心发出了声响,还是血的气味飘了出去,鹫巢里的獒犬突然大声吠叫起来,一只叫起来后,其余的都跟随着叫了起来。

形迹已露,众人便不再顾忌,阿萨辛派人从床铺上连滚带爬地下来,拿起武器应对。想必是由于百年来他们在中亚横行霸道,无人可与之敌手,固若金汤的鹫巢让许多讨伐军队铩羽而归,因此越发疏于防备。火油弹击中了房屋,猛烈燃烧,还在屋内的人只能从地道逃走,却不知这些通向山外的地道出口都已经有人把守,战况惨烈,许多人在倒塌的石墙后,不顾被烈火灼伤的后果,向来袭者发射着有毒的弩箭,毒一旦发作,就会昏迷倒地。即便每人都穿了软甲,又预先服了足够的解毒药,还是有许多人被射中。

突然间,只见东边不远处有焰火平地升起,那是通报山中老人的位置。杨康飞身前往,却见圣女赫斯蒂雅正与一黄袍老人交手,身上溅满血迹,左臂的动作略有迟滞,似乎是受了伤。那黄袍老人似乎功力远胜于她,杨康一个闪身,卸下黄袍老人砍向赫斯蒂雅的一刀,继而双手一合,用空手夺白刃之法将那柄弯刀夹住,望空一甩,就见那刀打着旋儿飞到空中。

交手几番,杨康便知拿圣火令上的武功并不是部,除了那些奇诡的招数外,应该另有心法传下。只是这心法似乎是头领独享的,因而教众都内功低微,只有这继承了“山中老人”之名的阿萨辛头领才能修炼。这倒并不罕见,许多帮派都有头领独享的武功秘笈,诸如明教的乾坤大挪移,丐帮的打狗杖法等,以此维护帮主教主的威信。

同那黄袍人厮斗一阵,就见天际露出一丝微白的晨光,鹫巢内经夜长明不灭的灯火柱也燃尽,零乱点起的几盏灯火也都在混乱中被打翻,阿萨辛派在此处的人手都或死或擒或逃,只是不知道山外包围能否尽数拦住。

见一生心血的鹫巢毁于一旦,山中老人暴喝一声,霍山留下的那套邪异的武功在他疯狂绝望之际,发挥出了十成的威力,只见他身法怪异,已达极点巅峰,又兼狂笑不已,双目血红,人已然疯狂,似乎同这套武功的真意融为一体,如此情境,倒是与逆练九阴真经而疯癫的欧阳锋有几分相似。杨康已中了几下拳脚,只因有九阳神功护体,并未受伤,几番试探后,他借着被打中的瞬间,就势将手攀上山中老人的手臂,寸劲一扭,就将其肩膀关节卸下,趁对方吃痛招式停滞的瞬间,提脚尖在他两膝盖膝穴上迅速地点了两下。

他这两脚中蕴含极大内劲,山中老人立刻应声跪地,只能用还未受伤的右手暂时撑地。趁此机会,有六人提着精钢铁链,两两一组飞一样掠过,转眼就用铁索将地上受伤的敌人缠住。那黄袍人跪坐于地上,想起身不得,突然狂笑一声,腰背猛然发力,只听砰地一声,头撞在花岗岩的地面上,头骨碎裂,红白之物四溅。

无论他已经被“山中老人”这个称号所取代的真实姓名,还是阿萨辛派始祖霍山留下的武功,都随着他这一撞而永远消失在中亚的风沙中。

细细搜查过鹫巢之后,又前去鹫巢后面山谷中的山中花园,只见很多打扮曼妙的美貌少女从花园中的精美房舍中跑出来,有的战战兢兢,有的欣喜若狂,其中几人径直跑向赫斯蒂雅面前,行了明教中人对圣女的拜见礼,只是不知她们是被擒至此,还是来此做内应却不得逃走。赫斯蒂雅拉住其中几人,用波斯语不知说了些什么,但看神情是欣喜的。

这一番剿灭之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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