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御顷站在这啸林士卒中间,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下:本来只是觉得那边搭帐的气氛实在是古怪,就想着避开出来走走,却没想到无意之间竟是走到了前军的地界内,正准备退出去的时候,就给围了起来。

虽然说早就料到啸林军的士卒会产生不满的情绪,但顾御顷没料到,这啸林军将士的火气居然会这么大。算起来,来做监军的是自家老爹,顾御顷只是随父一起过来罢了,现在确实成了众矢之的。顾太傅终究顶着监军的名号,这啸林军的众人倒还是不敢直接和顾太傅起冲突,但是身为人子没有实际职分的顾御顷,可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顾御顷很明白,自己自小虽是学了些借力打力的技巧,但是现在是在啸林,打的久了,也必然讨不到什么好处。正想着如何能从这困境中离开,就见已经有人向自己出手了,为求自保,顾御顷二话不说就把人摔出去了。

这一摔,顾御顷立马就发现周边气氛不对了。顾御顷一脸生无可恋,心道,总不可能真站着挨打不还手吧,好吧,现在看来,做什么都不会是正确的选择...

不过这话也不可能说得出来,顾御顷也只能在肚子里腹诽。顾御顷环视一圈周边蠢蠢欲动的士兵,这一下倒也算是捅了马蜂窝了。这一看过去,就看到在那玄色战袍的士兵中间,出现了两个不同颜色的身影,一红一白,在那近乎黑色的人群中极其显眼。

慕子衿?夏轻尘?顾御顷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两个名字,只不过,夏轻尘在这他能理解,但是慕子衿据说只是挂了个中军参将的职位,怎么会到前军来?

疑惑未解,顾御顷就看到有人又冲了过来,索性摒弃掉心中杂念,就当是实战了,专心致志的和人交起手来。

慕子衿看着人接二连三的打倒手底下的士兵,嘴角却开始勾起了一丝难掩的笑意。

他相信顾御顷知道这么打下去只会吃亏,若换作旁人,早就已经找着借口离开这里,但顾御顷反倒是知难而上,确实有些对自己的胃口。

不过,这种比拼是没有悬念的。顾御顷只有一人,而啸林却有一大堆,车轮战的打法打到最后几乎不可能胜;更何况顾御顷用的是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的法子,“四两拨千斤”的法子虽好,但这后面还有一句“千斤力在后”,如果双方力量差距差的太多,这四两就拨不动千斤。顾御顷说到底也是文官传承,年级又轻,比力量,怎么可能是这些天天扛着刀一打打一天的将士们的对手。

顾御顷连着甩开几人,就见一虎背熊腰的士兵上了场。

他依旧想用着借力的方法取胜,只是这一借,纹丝不动。

力量差距太大了,他根本借不到力,慌乱之下只来得及躲避,但他又没学过什么步法,比起在战场上左右厮杀过的士卒,速度终究不如他们。未几下,顾御顷就被逼到边角处了。

这士卒们眼见着就要胜利,起哄声一下子响了起来。

顾御顷眼睁睁的看着那士兵一拳砸了下来,却是无处可避,猛地闭上了眼睛...

“住手!”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声音不大,但却很冰冷,带着一丝杀气。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那士兵回头摆出了防守的招式。

慕子衿缓步走出,眼神凌厉的扫过周边的人,“都散了,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人,好意思吗?”

士卒们可就不干了,嚷嚷起来,喊来喊去,无非是斥责顾家的监军。

这是怒气,不好堵,慕子衿也没法堵。

眼见着怒气越来越大,慕子衿也怕再吵下去当真惹恼顾家的人,冷声道,“都给我闭嘴!散了!”

未想这一喊,怒气更甚。

“慕子衿!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们!”

“就是!挂了一个空头参将也好意思来压人?”

“别以为打我们打了一场仗就真是我们前军的头儿了!”

这些声音成功把慕子衿惹火,他解下腰间的前军参将令牌,举了起来,“都给我看清楚,这是什么?”

令牌代表着身份,令牌持有者就是前军参将,这是铁条军规,不容置疑!

刹那间,鸦雀无声。

顾御顷的脸色在一旁变幻的很是精彩。他原本也以为这慕子衿只是个空头参将,麾下无兵,居然会为了护他这一个“外人”去喝止啸林军人,还期待着能不能看到什么精彩的打斗画面。结果,人直接掏出了前军参将的令牌,想来是这一次新调任的。不过也庆幸慕子衿手上有参将令牌,不然今日事情恐怕还真不好收场。

慕子衿皱了皱眉,“我最后说一次,都散了!”

这一下子,再无人敢不从纷纷散去。啸林军军规森严,违抗主将命令是重罪。

慕子衿又把轻尘喊过来低声吩咐道,“你先去偏帐把千夫长以上的军官集合起来,严令他们绝对不允许再出现这种事,但凡有下一次,军规处置;顺带告诉他们,前军参将已经换成我了,别日后见到我还不知道我是他们的主将!”

夏轻尘低声应“是”,转头就先去偏帐忙碌。

慕子衿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顾御顷,微一拱手,权当行礼了,就带着身后的新兵离开了。

顾御顷从慕子衿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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