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南岳的皇宫被罩上了一层宁谧的面纱。

哄睡了彦儿和伊儿,慕晴换了身干净的衣衫,端着刚从御膳房做的桂圆莲子粥独自前往飞霜殿。

飞霜殿内,李德喜早因身体疲惫困的靠在一旁小憩,慕晴进来的时候,忍不住的轻笑一声,而后拿了个披风盖在李德喜的身上。

想来李德喜已经陪伴了北堂风这么多年,身子骨也不像过去那般硬朗了。

进了正殿,火光幽幽,北堂风一边撑着额头,一边在批阅这奏折,只见他眉心紧蹙,当真是一脸的凝重,红笔做批注的时候,也下意识的多用了些力道扃。

“还有很多要做批吗?”这时慕晴问道,放了托盘,来到北堂风的身边。双手为北堂风揉了揉太阳穴,微笑着低喃。

北堂风见是慕晴来了,自是稍稍放松了一下,趁着这时候,他轻轻靠在慕晴上,淡淡而道:“这个北堂齐,朕出行这几天,看他也没干什么正事。”

慕晴微微笑起,说道:“谁让你突然撂给他一个摊子,齐生性好动,把他困在皇宫好几日,他的心怕是早就飞到远处了。叹”

北堂风不否认,只得舒口气做了罢。他晃晃有些困倦的头,遂合上了最后的奏折道:“朕去休息了,看来这些也不是今夜就能批注的完的了。彦儿伊儿睡了吗?”

“那是自然,这两个孩子还小,岂能和皇上这般挑灯夜读?”慕晴转身将粥推过,放至北堂风面前道,“先喝点粥吧,皇上晚膳都没怎么进食。”

北堂风一见这粥,顿时想起在如林村时喝到的那惊天地泣鬼神的食物,冷不丁的身打了个轻.颤,摆摆手道:“不用了,朕不大饿。”

可尾音尚未部落下,忽听一阵咕噜声自北堂风的腹中飘出。他心头一紧,眼眸不禁.看向他处。

慕晴自是知道这个男人想什么,于是绣眉一拧,道:“这粥是御膳房做的,不是臣妾做的。”她说着,便开了粥碗的盖子,顿时有一种雅致的清香飘散而出,竟北堂风微微有些出神,遂接过粥碗,安静的用了一勺。

在北堂风喝粥的时候,慕晴微微有些出神,脑中仍是时不时的闪现着青叶说的话。遂直到北堂风将粥部喝尽,慕晴都只是安静的发着呆。

北堂风也看出了慕晴有些心事,放了碗,轻拭了下唇角,而后温柔说道:“晴,走吧,去凤阳宫。”

慕晴这时才回了神,点点头伴着北堂风走了。在路过李德喜的时候,还不忘再替他加盖一些厚实的衣裳,只不过在几个时辰后,当李德喜醒过来,发现早已清晨鸟鸣,皇上皇后皆不见了踪影后,那心境可是非常震动天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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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凤阳宫,慕晴专心为北堂风宽衣,长发染上一层只有月色才能赋予的淡淡幽蓝,如星河般宁谧。

这时趁着慕晴去挂衣服,北堂风悄然来到慕晴身后,双手自其腰.际滑过,覆上一份淡淡的温暖。慕晴微怔,侧过头想看他,却在下一个被他横抱在怀里,道:“好久没和你安静的待一会儿了。”

慕晴有些不稳,迅速揽了北堂风的脖颈,而后说道:“那便要稳稳是谁的功劳了。”

对于这个回答,北堂风甚是不满,却也无从反驳。他只静静在慕晴的鼻尖儿落下一抹细吻,然后便抱着她向着床畔走去。

拉上床帏纱幔,北堂风轻轻覆在慕晴的身前,指尖划过她微微发热的脸颊,唇角自始至终都噙着一丝轻柔的笑意。

便是在慕晴以为今日这男人又要狼性大发的时候,北堂风却一翻身侧过了身子,自后面将慕晴拉入怀中,于她耳边喃喃低语道:“宝贝,今日有心事?”

一句“宝贝”令慕晴微微有些讶异,她低头一笑,握住了北堂风的手道:“宝贝,这也被你看出来了。”

“大胆。”北堂风低声而语,字句虽是斥责,但满满都是宠溺,“竟如此称呼一国之君。”

“皇上不也肉麻兮兮的这么称呼一国之母吗?”慕晴轻声调侃,回过身看向眼前之人。幽光下,一片美好。

北堂风实在拿这伶牙俐齿的女子无奈,遂以指尖点了下她的鼻尖儿,道:“说来听听。”

慕晴先是有些迟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将下午自己与青叶的对话一一告知北堂风。

在听到“锦凌”二字的时候,北堂风的眉心有了一丝微微的蹙动,他沉思良久,半响说道:“这个名字,朕好似在哪里听过。”

北堂风这句话令慕晴当真有些意外了,她紧忙坐起身看向北堂风道:“风,好好回忆一下,难得可以有机会还青叶的恩情。”

北堂风先是点了头,随即又有些不悦,“朕还以为你的心事与朕有关,闹了半天竟是在想着别的男人的事。”

慕晴摇摇头,故意调侃道:“过去怎不见皇上如此。”

风也轻笑,回道:“过去不能爱你,现在可以了。”

这句话道出了许多年前两人的艰辛,慕晴心头一紧,着实不想回忆。因为那一段时日,是她和风最痛最痛的经历,可是换个说法,却又是两人相伴在一起的契机。

风见慕晴有些失神,便将她的注意拉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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