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看起来不足百日,长得倒是白白胖胖,好胳膊好腿,没哭没闹。
这要不是金乌老祖眼神好,还真不容易发现得了。
可惜,老祖毕竟是妖族,又不曾修过占卜之术,即便将这孩子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也只能看出,这孩子修行根骨极佳,想来天赋不差,若是能得名师调教,那将来一定是前途无量。
至于这孩子最重要的家世背景,那是半点也算不出来。
没办法,金乌老祖只能一边抱着孩子,一边和那姑娘小心的商量着:“姑娘,你看这孩子白白胖胖,是不是还挺可爱的?”
“老伯说的是,这孩子若是能得您照顾,将来一定是前途无量呢?”
姑娘说的委婉,可却把金乌老祖吓的不轻,赶忙坦白道:“别啊,姑娘,我这一个糟老头子,哪里会照顾什么孩子,要不,要不还是你带回去吧...”
见金乌老祖摊牌,那姑娘也是脸色一变,直接就给老祖跪下,哭诉道:“老伯,您别害我啊,我什么情况,你是清楚的。我是卖身为奴,怎么可能带着个孩子呢?
老伯,您就当可怜可怜我,也可怜可怜这孩子,我一个清白的姑娘家,要是今天真的把他抱走了,我们俩,只怕都会活不下去的...”
姑娘说的可怜,到最后,竟还哭了出来,看得金乌老祖这心里,也着实不是滋味。
没办法,人家姑娘说的这话,句句在理,可金乌老祖自己是个什么样儿,他自己这心里,也是门清儿。
好在,金乌老祖也想的开,反正这城里的人口众人,他还就不信了,一个小小的孩子,还能砸在手里吗?
这不,老祖一路顺顺利利的将姑娘送回了后生家里,便回到了自己落脚的客栈。
想着回去找客栈找小二打听打听,也好给这孩子找个好人家不是。
然而,店小二的话,却是没头没尾...
“老爷子,您这孩子,不会是从城西乱葬岗抱回来的吧?那您看看这孩子的脚底,是否有个雷电型的胎记?”
这话听得金乌老祖眉头一皱,暗道:难不成这捡孩子,还有什么讲究不成?折腾了足足好一会,这才笨手笨脚的拆开被子。
果不其然,这婴儿的右脚脚心,端端正正,清清楚楚的长着一个雷电型的胎记。
这不,胎记一露,店小二的脸色就是一沉,当即直言道:“老爷子呀,你说你这是哪来的外地人啊,干什么不好,非要跑到哪乱葬岗去捡孩子啊......”
店小二的抱怨还没完,就被金乌老祖的一声大喝,震在了当场。
“闭嘴!”
不得不说,人家到底是修行了近千年的老妖怪,疾言厉色之下,店小二瞬间就被吓的跌坐在地,瑟瑟发抖。
就这个没出息的样子,看得金乌老祖也是直翻白眼。
酝酿了好一会儿,老祖才勉强控制了一下情绪,不悦道:“真不像个男人,站起来,快点,给老爷子我说说,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孩子,孩子...”
“说,再不说,老爷子我一掌劈了你...”
是的,金乌老祖的耐心,着实是有限的。尤其是在面对孩子的事情上,古语有云,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地有载物之厚。
更何况,这孩子尚在襁褓之中,如此鲜活的一条小生命,怎么就能被人丢到乱葬岗里等着自生自灭呢?
“这,这孩子本是城中首富不知道从何处捡回的弃婴,可不知为何,进门不过一月,首富全家,都被投毒致死,从主子,到奴仆,共计三百余口,一个也没活成。
之后,这孩子就被城东的育幼堂收留,可半月之内,育幼堂的牌匾接连被天雷劈碎了五次,最后一次,险些起火。
随后,育幼堂又把孩子送到了城外的寒山寺中,哪知道好好一处寺庙,七天之内走了三次水。
老爷子,我们这也是没办法,我们当地能收留孩子的地方,都是被吓得怕怕的啦。咱们大家也就是想活条命,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才把孩子扔到了乱葬岗。
这事,官府也知道,还说叫什么,以毒攻毒...”
店小二多半是被吓怕了,一段话说的极快。
闻言,金乌老祖心里,也是默默起了盘算,暗道:这孩子,难道还真有这么邪门?天煞孤星?不过,若是真的能引天雷,好像也不错。反正本老祖也不怕,只是带着这么个孩子...
趁着金乌老祖纠结的时候,店小二也终于鼓足勇气,夺门而出。
老祖本想着走了也挺好,走了清净。结果,没过多大一会儿,店小二便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回来了。
眼看着这种阵仗,老祖赶紧将孩子小心的包起来,生怕一会儿动起手来,误伤到孩子。
而事实上,人家虽然来势汹汹,但一进屋,立刻扑通扑通,跪倒了一片。
为首的店老板更是痛哭流涕,哀嚎道:“我说老先生,您要真是舍不得这个孩子,小的求求您,求求您把孩子抱走吧。
咱们也不是非得要逼死这孩子,只是咱们这些人,实在是怕了啊。老先生,如果您真有些善心,您就抱着这孩子,走的远远的吧。
即给这孩子一条生路,也给小人们一条生路吧。”
见此,金乌老祖这心里,也是无奈之极,反复打量着怀中的小小婴儿,长叹一声,自顾自道:“没想到我金乌老祖,潇洒自在近千年,竟是被你这小东西缠上了,罢了,罢了。”
说罢,便抱着婴儿,御剑而出,目标——余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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