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小妹妹还小,笑一下之后,也就重新被白夫人放回了摇篮里。
只是小小的白沐瑶,好像十分喜欢邢德端送的小娃娃,抱的很是结实,白夫人几次想要拿走娃娃都没有成功。
倒是邢德端,见小妹妹抱娃娃抱的牢,脸上这才泛起了一丝丝笑意,暗道:还算这个小妹妹有点眼光。
可惜,这世界上的事情,大多都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这不,还没等邢德端在凳子上坐稳,一旁的卓夫人就有些坐不住了,开口道:“端儿出手倒真是阔气,只是怎得只送瑶瑶妹妹,不顾小意妹妹呢?”
是了,小意妹妹,全名卓德意,也就是黑玉蛛娘提过的,一年前办过百日宴的卓家妹妹。亦是卓夫人的亲生女儿。
但说句实在的,就眼下卓夫人这副捻酸的小家子样儿,真是让一旁的白夫人觉得有些丢人。心中不住的暗道:没关系没关系,正哥儿一定会是有出息的,就算是看在正哥儿的面子上,也不能打了他亲娘的脸。
就这样,不知道在心里翻了多少个白眼的白夫人,还是很快将话头给接了过去,道:“想来是去年的时候,端儿年纪还小,这不,今年就长高了不少,听说,都开始识字了?也不知端儿的功课,多不多?平日里,可会觉得辛苦?”
“不多,也不辛苦,老祖说我年纪小,可以慢慢学。”
然而,有些人,骨子里就注定了是个不安分的。
“也对,那端儿可学了一些拳脚功夫,强身健体也不能落下,还有引体入体,这可是极重要的事情,像是你正哥哥,单是引气入体,可就足足琢磨了三个月呢?”
此话一出,不仅仅是白夫人,就连下面坐着的其他妇人,都是一愣,内心大呼:这还真是生了个好儿子,什么话都敢说,挤兑一个小娃娃,也不怕折了寿。
是的,邢德端也没想到,卓夫人会拿这个事来刺激他。
要知道,早在一年之年,小小的邢德端就一再的催着金乌老祖教他修炼。毕竟,御剑飞行,日行千里,这些在一个小男孩的眼里,真是太帅,太有意思。
可惜,自家孩子什么样,金乌老祖真是太清楚了。这么好的天赋,不走修炼之路,绝对是暴殄天物。但若是这么小,拿着游戏的心态修炼,那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被缠久了金乌老祖,索性也就随便编了个理由,敷衍邢德端。可好巧不巧,今天呀,还就用上了。
“谢谢卓夫人的关心,不过没关系的,老祖说过,只有活不长的人才会急于修炼,祈求长生。我命硬,多耽误两年,不碍事。”
这不,此话一出,真是当场就把卓夫人气的脸色一变。
天知道,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可没什么是比诅咒自家孩子更扎人心窝子的事儿。但是,她又能对邢德端怎么样呢?
骂一顿?只要她敢多说一个字,金乌老祖非得去把卓家山头给点了不可。
打一顿?只要她敢多动一根手指,别说金乌老祖,就是白夫人,也是万万不能容她的。
毕竟,白家也是要面子的。
无奈,卓夫人也只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谁让,童言无忌呢?
可即便如此,邢德端仍然觉得不是很解气。硬是在晚上做梦的时候,活活被气哭了。吓的隔壁的金乌老祖,瞬间移动都用上了,就是生怕孩子出点什么意外。
于是,被哄的迷迷糊糊的邢德端,就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复仇大业。
当然,事情主要还是金乌老祖办的,邢德端充其量当了一个旁观者。
是的,就在当天晚上,得知了事情真相的金乌老祖,愣是气的一口气儿就差点没上来?立刻就传信给了黑玉蛛娘,一行三人,两大一小,直扑卓然山。
说起来,这也是邢德端第一次看见金乌老祖的真身,那是一只巨大的,耀眼到能与太阳比肩的三足金乌,一开口,就吐出一连串的巨大火球。
要不是卓然山的护山大阵尚在,只怕单就是这一连串的火球,也足以烧死山中的大半数人。
这不,经过短暂的地动山摇后,卓家的人,也很快出来,气势汹汹的道:“何方妖孽?为何擅闯卓然山?”
也可以理解,毕竟,不管是谁,大半夜的突然被打上家门,也挺闹心的。
只可惜,他遇上的是金乌老祖,他嚣张,老祖更嚣长,开口便骂道:“玛德,吾乃青冥山金乌老祖,叫你家管事的出来。白日里赴宴,你卓家夫人,趁我不在,竟欺辱我家小儿,是何用意?
今夜,若是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老子就是拼死,也得烧光你们这座山头。”
是的,别看金乌老祖平时都是乐呵呵,笑眯眯的,但人家修炼了那么多年,可不是信佛的。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卓掌门,白谷主,徐门主,以及玉萧洞的萧洞主,就通通到齐。
这不,有了白谷主和徐门主帮忙打圆场,又有萧洞主帮忙主持公道。这场架,到底是没打起来。
但卓家这面子,也算是丢大了。不仅仅是卓掌门,就连卓夫人都被迫向金乌老祖赔礼道歉。说真的,要不是金乌老祖怕折了邢德端的福气,他是真的想好好给孩子出出气。
毕竟,只要一想起自家孩子,那半夜撕心裂肺的哭声,金乌老祖的心里,就像针扎一样的难受。
就这样,因为卓夫人的两句口舌之争,一度让卓家,成为修仙界茶余饭后的谈资。
时间一晃又是四年。
而在这四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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