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盒子不吉利,望大人收回才是!”
润知笑了笑,“不是盒子不吉利,是你太胆小了吧!哈哈哈·····”
从将子璐的手移开宝盒那刻起,润知就猜到了她的真实目的。
对于有些人,拥有一些超出自己所能掌握范围内的财物并不是什么好事,所谓福兮祸倚,祸兮福藏,如此下来,有些人一夜暴富往往面对的是死神的青睐,有些人财产一夜间灰飞烟灭反而保住卿卿性命。
“正所谓的财不配德,必有灾殃,奴婢自思自己才得不及此宝物的万万分之一,怎承受得起如此宝物,如此不如毁灭之!或许可以因此躲过一场祸事!”
子璐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红潮已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的苍白,是一种对于即将到来的灾殃的恐惧,也颇有几分对润知的警告之意。
“你的意思是我的才德不配拥有这样名贵的宝物?”
润知看到子璐瞬间从潮红的脸颊,心中有一种很神秘的忐忑的感觉,有种前所未有的一种确实感到恐惧的预感。
此时从子璐口中听到这话,有种醍醐灌顶的味道,但是自己有点就像是疾驰的马车,是难以迅速刹住这车速的,于是也许真的会必然撞上灾祸,兴许运气好也未必就会与灾难不期而遇。
“大人,我暂且称呼您为大人,您作为青天观的弟子,却享受着当朝宰相的待遇,坐拥这比皇宫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最富庶地区的行宫,州府府库不足却调拨十几万两黄金供您一人使用,让绝色宫女五六百人侍候您一个人,让人数已经增加到两三千的奴才专门听您一人调遣,还让一千多的护卫军时刻听从您的指挥”子璐顿了顿继续说道:
“如此也就罢了,近期皇帝选妃,州府官员竟然胆敢将万里挑一的选出来的一百多贵妃直接送给您作私产,让您夜夜笙歌、不胜欢喜,而您让州府上贡给当今圣上的两百多贵妃,却是美貌气质才华都排在这一百多贵妃之后的女子,如果这些事情都叫当今圣上知道了,估计不仅是您,您的青天观三千师徒都要遭受灭顶之灾,您自己一个人如此也就罢了,您这样下去,您的身边所有人必然会因为您受到祸殃,您过意得下去吗?您难道不会自责吗?还是说您在试图掩耳盗铃欺骗自己?”
此时此刻,润知被说得咬口无言,真的,润知此刻却是真真实实地感觉到自己良心上有种隐隐的谴责,但是一种开弓没有回头箭的感觉却更是强烈。
这就像是一些穷凶极恶的罪犯,为了逃避罪责,不惜犯下更多更大的罪责,这是人性的恶的使然。
但是,处于这样的情境之中,一个人虽明白这样下去必定会连累身边所有爱自己的人和自己所爱之人,甚至自己每一个所认识的人,有关系的每一个人,自己的亲戚宗族,但是就是难以回头,直到家破人亡、宗庙被毁、一方百姓受尽其祸害,让所有人谈之如谈地狱之恶魔。
“这样的人死后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人们私下里共同戳着这样的人的脊梁骨骂道。
难道,我就要成为这样的人了吗?或者说,我就已经成为这样的人了吗?
润知在内心突然放下了刚才歌舞之声带来的一切的欢乐,而是一种隐隐的不安充斥了自己的部的身心。
“奇怪了,既然如此,为何田大人还没有治罪于我?”
润知显然是接受了子璐之良言,已经从内心深处感到隐隐的不安。
但是自己突然也意识过来,如此之大事,田大人怎可能一切都毫不知道。
毕竟田大人的几十个心腹都在本府担任重要管家,尤其是掌管着本官每一笔的财务,虽然自己随意使用,但是记录是随时在他们掌管的账目上的。
润知想到,本次州府所谓的为表谢意,将最后的名额多定了一百名,且将这排名最前面的一百的贵妃级女子部送给自己,更何况这些贵妃级女子的住所和饮食起居和所赐金银珠宝,每一笔都要经过这几十个真正田文镜的心腹管家之手。
难道真正的田大人真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无所知、后知后觉、放任自由吗,或者是真正的田文镜故意真正将工作和清廉压在自己头上,然后将奢靡的享受心甘情愿任我所以然?
我不会是田文镜的私生子吧?润知脑海中冒出这样的一个奇怪的念头,此念头虽然荒唐可笑,但是细细想来,却目前似乎只有这一种猜测已经能够解释田文镜如此原因!
如若不是,田文镜怎么可能给予我如此的高的权力和地位,尤其是如此奢华的待遇,这可是当今圣上都肯享受不到的啊!
作为一个桃符子捡来的孤儿,没有家庭,没有亲戚,没有宗族,如果自己不是青天观大弟子,那么一个孤儿,始终就是“一人吃饱,家不饿”这样的状态,即便上面问罪,不过杀的就是自己一个人罢了,应该不至于连累到其他人啊!
其实也正是在这样的想法之下,润知才可以胆大包天的为所欲为,对州府的官员几十万两府库黄金都可以笑着接纳,甚至对向当今圣上挑选的贵妃,自己都敢截下最好的那一百多个,难道这些都只有自己和州府官员知道吗?
或者这些就只有子璐知道,那也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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