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人在黄山遇到何事如此紧急,小人虽然职业卑微,但小人熟悉本地一花一草,方圆五十里之内,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我都多半知晓,大人但有所请,卑职愿赴汤蹈火也定然在所不辞!”

夏驿丞显然是因润知让其女儿重新露出了久违的微笑,对润知此时从内心已经敬佩到五体投地,外加润知竟然主动提出让其疯癫的女儿作其干妹,这基本上算是挽救了这个已经捉襟见肘的,,面临破灭的小家了,故夏驿丞此番话也算是发自内心。

“我们大人的事情,怎滴要你这厮干涉作甚?”,程涵允之前听闻夏驿丞的事迹时候,已经忍不住想揍这个不忠不孝、无情无义之人了,只是看在润知在场的面上,没有发作罢了。

此时看到这厮居然得了便宜还卖乖,程涵允就气不打一处来,终于再也忍不住,说出这句话来,自然这句话也是其余大多数衙役们心中所想的。

当一个人的形象在铁铮铮的事实面前被毁的时候,那么再想赢得他人之心,那可就是真的难于上青天了,所以那个三次喊着狼来了的孩子,最后真的就被狼给吃了。

“涵允不得无礼,立即给我退下,勿得再言”,润知听到涵允的这句话,显然是不认可涵允如此冲动之言语的。

“其实说说也无妨,毕竟人确实是在此地丢失的了,兴许你是本地人,多少知道一些也未必呢”,润知说道。

确实润知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慌乱之间,确实趋于糊涂了。

试想此事发生在此地,又是如此穷凶极恶之事,想必本地人多少知道一些也未必。再者,与其被动等明日任其宰割,不如从本地人的口中摸出这些人的一些底细,尽早主动便宜行事,去岂不是更好?

润知心理如此想着,于是接着不慌不忙,装作一副气定神闲说道:

“事情经过皆因本官,今日本官带着一女子,名唤晴儿,一同在黄山赏景,因看到在黄山的石头阶梯中间有商贩在卖古董,我们走上去欣赏之际,晴儿无意间触摸到一箭簇,当初晕倒,那商贩说是中了箭毒木之毒,需要几个时辰内找到解药,方可保性命。本官按照商贩所说地方去寻解药,不想那地方根本没有甚么药馆,方才知晓中了奸人之计,待到本官回到那里,奸人果将晴儿带走,也不知晴儿此时可有生命危险!晴儿乃是当朝宰相之女,若是晴儿出事了,那本官有何面目再去见宰相大人!”

驿丞在一边仔细地听着,皱着眉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然后微笑着开口道:“大人所说的女子,可否是一始终戴着粉红色面巾、穿着白色衣裙的二八女子?”

“正是,你怎会知道,这可奇了,你说的女子定然就是晴儿无疑了,她人现在在哪呢,你可知道?”,润知突然感到十分激动,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不费工夫,自己费心费力四处茶坊,都是一无所知,却在这里,找到一个如此知根知底之人。

“哦,那请大人放心,大人可曾记得那个商贩的模样,就是一个高高个子,言语一口北方方言口音,戴着一顶黑色帽子,长得不胖不瘦的一个中老年人?”,夏驿丞将商贩的外貌特征描述得可谓是相当的详细了。

这自然更加印证夏驿丞所说非虚了,润知的直觉已经意识到,要想救晴儿,夏驿丞必定就是其中关键之人了。

“难道你认识此人,还是那日你也在场,怎么和你说的尽然一字不差?确实,那个商贩就是如你所说这番模样,待到我回去时候,那个商人已经将晴儿带走,也不知道现在去往何处了”。

润知说着,在言语当中露出些许焦急之态,确实如若当朝宰相之女真在自己手中出事,润知在今后还有何脸面出现在宰相大人面前,更遑论仕途官场?”

夏驿丞嘴角露出些许微笑,“岂止是见过此人,此人和我可谓是熟络得就像是一家人一般,说来话长了。当年卑职在县府任职时候,喜欢到县府门口一酒馆饮酒。酒馆窗户门口,常常有一些饿的快要死去的孩子。卑职闲着无事或与友人相饮,便将吃剩的食物都从窗户口丢下去,以此助乐,如此下来,窗户下往往聚集了一堆的孩子。这里面就有一人,名唤葛连,从六岁到十四岁,硬是在这个窗下呆了八年之久,后来我看他可怜,便为他作保,将他推荐成为县府一个衙役,如今已经成为本县捕头了,私下和在下多有来往”

驿丞顿了顿,轻轻地咳了咳,润知赶忙倒好一杯武夷山大红袍递过去。

驿丞顿时更加惊讶不已,竟然堂堂一省封疆大吏,竟然给自己这样一个卑贱之人端茶,这该是多么大的荣幸啊!

故此刻驿丞内心早已感动得不能所以,于是继续说道:

“就在三个时辰前,我遇到他的时候,他正在与此地的另一个衙役,名唤韦千斯的,正在商议秘密之事,因卑职与此两人向来熟络,因此这两人对卑职毫不设防,卑职恰巧因此从这二人口得知一个惊天秘密!”

驿丞越说越激动,原本一件和自己几乎毫不相关之事,因如此一个境遇之下,变得和自己几乎是息息相关了,自然就越来越激动了。

“不必激动,你且慢慢说来,是甚么秘密?”,润知摇了摇羽扇,温和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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