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大鸟刚刚是在告诉自已那个字的读音,脸上露出羞赧的小模样,重新开始读写。

“看我忘了给孩子带纸笔,光这么空画哪行。”王阿姨看着认真读书的孩子心里不是滋味。

“劳您费心。”张芳没办法只有谢谢二字了表王阿姨的好意,王阿姨比自已想的都周道,身为母亲略觉惭愧。

“不麻烦,都是为了孩子着想。”王阿姨坐在边上跟张芳聊起天,时不时关注一下临床的男孩和鸟。

一有不会的韩云会点出告诉小男孩读什么,一人一鸟教的有横似样,一晃眼时间不早了韩云飞上窗台回家去。

“那只鸟会的真多。”说话声音也标准,王阿姨心道怎么养出来的,怪招人稀罕。

张芳笑了笑没说话,看着两个认真看书的孩子出神,吃饭前还要接受一顶检查,这一天又过去了。

韩云没有每天都去,隔三差五露一回面带去好吃的,再指导小男孩背书,日子飞快的从眼前划过,接受放化疗的张芳开始大把大把的掉头发,病情要比预想当中好那么一点,但也不能就此调以轻心。

一切有医护人员在,韩云这个门外汉就不去添乱,继续未完成的目标,用翅膀去丈量首都名处的风貌。

一个星期过去,病情得到控制的张芳偷偷来来干净的绝笔写了一样东西,并让王阿姨找来印泥。

已然能够下床稍微活动的张芳再次见到姓秦的年轻人,被一句话问的没有了主意。

王阿姨见人来了知机的找借口离开,空出地方让两个人更好的交流,心里面冒出很多个念头。

“孩子上学的事,我可以帮一点忙。”秦韶予在柠檬的叨念下不得不来这一趟,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

“你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如果你同意孩子入学的事我会办好,从幼儿园开始,其他的就要看孩子自已的努力,升学的事我不会管,虽然有九年义务教育的条规,仍然需要孩子自已努力,高中大学同样如此。”秦韶予说得十分明确,只负责往里送不负责后续,又不是买东西还实行三包政策。

“幼儿园的学费比较高,小学初中除了名学费外,学杂费也是一项省不了的花销,这些我会垫付一部分。”不多也别嫌少,秦韶予混迹商场多年清楚什么叫升米恩斗米仇,帮着柠檬还恩是看在对方一家子不错的份上,真有歪心动动小指头就能让人老实不敢再想不开。

“这些你不用现在就给我答复,下个星期就出院,那时候告诉我你的想法,最快今年六月底孩子就能入学,幼儿园分大小班,两个孩子可以送入同一所学校,互相间有个照应。”秦韶予给出足够对方考虑的时间。

“这些除了还恩外,你可以当成对两个孩子的资助,不要有其他复杂的想法,我没有别的意思。”把话挑明了秦韶予没什么可说的匆匆离开,下午还有一个会议要开。

张芳傻楞楞的坐在床上,王阿姨进来看到对方脸色有变关切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张芳回了句没事,大脑刚刚停止运转现在好点了,一记惊雷未完又有震慑心神的事件发生,顿时感觉身上压着巨石无力动弹。

孩子留在大城市上学固然好,日后出人投地的机会比在小地方更多,好处一箩筐不胜枚举,可是自已要如何供养起两个孩子念书,初中之前好说有人资助,以后呢,在没有稳定工作的前提下该怎么生活。

考虑到自已又有病还得治疗长久的离不开药,这笔花销又从哪里来,以自已的能力想在大城市找一份工作真的太难了,到哪都得要健康证明,怕有个传染病没法说清楚,这对现在的自已是一道极高的门坎。

王阿姨见张芳不想说也就没再往下问,每个人都有自已的秘密不想被外人知道,搞不清两人说了什么,是好事还是坏事?

张芳满脑子是找工作的事,内心里已经有点动摇,想让孩子接受大城市的教育,赚钱成了第一要务。

细数自已的拿手强项,无非缝缝补补,织个毛衣纳个鞋底,城市里的人现在哪还穿毛衣,人家兴羊绒衫又薄又暖,小孩毛衣商店里有的是,比自已织的花样好看多了,现在什么都能买现成的,自已那点手艺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干什么事都得要有足够的体力,以前丈夫就是在工地上给人搬砖,一个月六千,已经很多了,自已这样的身体别说搬砖了,和点水泥都吃力。

一条条赔钱的道路都被无情的堵死,张芳的心情非常糟糕,连孩子叫了自已好几声都没作回应,直到王阿姨推了自已一把才回过神。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王阿姨坐下来观察到张芳的脸色不好,关心道,“有什么难事跟我说说,我给你出个主意,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

“没什么,就是以后的生活来源没个着落,为这个发愁。”张芳想想回了一句,兴许真能从对方那里得到有用的指点。

“你看我这身体,又得长年吃药,两个孩子以后还要念书,都是用钱的地方,我又没力气去干重活累活,一时想不出好办法。”张芳十分为难,又想让孩子在大城市读书又想找个稳定的活干,又不想去为这点事再麻烦秦姓年轻人,他为自已一家做的够多了,哪还有脸皮再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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