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兵,老人的眼光可以说是极其准确了,他将张仲射击时的心理变化,部都讲述了出来,分毫不差。

“叔公可有教我?”

老人嘿嘿一笑,给了满怀期望老人能教点什么的张仲沉重的一击。

“使弓,须得练,这是没人能教得了的,风向的变化无穷无尽,我便是将自己知道的,部与你说了,你又如何能部都记得住。”

“便是记得住,你在射击之时,又能否想得起?”

张仲默然,这确实是个很大的问题,但该怎么解决呢?

除了练习,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战场百变,你犹豫,便会身死。”

“对于你而言,哪怕之后上得战场时,也不过只是个新兵健儿。”

“风向对于你来说,不应该有所顾忌,箭支的落点有个大致的判断,就足够了,你身为甲士,所需要做的,就是弓之拉满,箭之必出。”

随后,老人再次笑了,他拍了拍张仲的手,示意他不必太过于计较精准。“战场之上,人如都江之水,便是射偏了,也能蒙到个手脚。”

“眼力,百步穿杨,都是长年累月才能练出来的。”

“你目前最需要练的,是拉弓射出的速度。”老人得意的笑了笑,接着说道。“你要比别人挽弓更快,射的箭支更多,你才能在战场上,得到更多的人头。”

抢人头吗?

瞎蒙?

不过,这是战场之上,大规模作战才能用得上的吧!

若是小规模三五人的冲突战,又该如何?

“那要是在战场之外,或者说,十人巷战呢?”

老人目光一亮,很满意张仲的举一反三。“你能想到这点,我很欣慰。”

“但即便在战场之外,也是一样的道理。”

老人脸色正了正,严肃的说道。“只要你拉弓更快,哪怕你射得不准,只要你对着他,他便不敢先射你。”

拔枪吗?

我对着他,他还没拔出来,肯定不敢先打我啊!

哪怕我是人体描边大师。

但他又不知道。

可是,真的是这样的吗?

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就算是你想要射得更准,你拉得更快,也能练习得更多。”

时间就在这样的练习下,一点点流逝,张仲在不断拉弓射出的过程中,思考着老人之前所说的话,虽然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从战场的角度来讲,秦国甲士,武器良多,弓也确实不是最主要的兵器,剑和盾才是。

这样看来,会有这样训练方法,似乎也无可厚非。

但张仲还是觉得不对。

猛然间,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一个会发生这样教导的可能。“叔公,你是不是不太擅长弓箭?”

然后胡吹大气。

老人脸色一黑,一脚踹在了张仲的屁股上,大声吼道。“拿来。”

张仲有些尴尬的将弓箭递给老人。

挽弓,拉满,箭出,一气呵成,张仲定睛一看,已然正中黄叶。

卧槽!!!

果然,你二大爷还是你二大爷。

“可服气?”

“服。”张仲点了点头,七十步外射穿摆动的树叶,张仲前世的时候,奥运会冠军,恐怕也不过如此。

这确实没有办法不服气,他毕竟不是工地上出来的。

“我观你,此弓用得并不顺手,是否力道差了些?”

张仲点了点头,诚实的回答到。“是差了些,无法尽用力。”

“这是你父亲的弓。”老人将弓递还给张仲,想了想说道。“他的力气比起你来,差得太远了,他用得顺手,你却是用不顺手。”

“无妨。”张仲不想老人再破费,笑着说道。“练习箭术却也足够了。”

老人摇了摇头,一边左右踱步,一边说道。“非也,军中神射,习练弓术,从小到大,须得换上十数张长弓,方有百丈射杀敌将之能。”

“弓不配力,你便使不出力,日后找到好弓,习惯使然,风向变化,远近估测,必有差异。”

“在战场之上,这........可是要命的事情。”

张仲不得不承认,老人说得确实十分有道理,完不是危言耸听。

毕竟,弓不同于后世的枪械,枪械更类似于弩,哪怕你力量再强,个体差异再大,都不影响,毕竟,枪械和弩的威力是恒定的。

而弓不同,他更需要的是射手自己的本能。

“即便未发生战事,你也须得重新适应,白费数年之功。”

老人转过头,看向正在做饭的张仲表哥,喊了一声。“丘,汝过来一趟。”

丘连忙停下手中的活,与一起做饭的人交代了一声,便走到了张仲和老人的面前。

“舅公何事叫我?”

“赶明日开始,你便与仲儿重做一张弓。”

丘点了点头,随后细细打量张仲的身高,并上手捏了捏张仲的肌肉。“仲哥儿,你可知自己力量如何?”

张仲摇了摇头,这世界又没有测力的机器,他确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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