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侍卫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向夏雨荷行了个礼:“小主不必忐忑,将来小主进了宫,宫中自然会派下人来教导小主。小主按着规矩行事,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夏雨荷听他话中有推脱之意,面上表情丝毫不变,也不勉强他:“大人的话,雨荷铭记在心。想来大人还有公务要行,雨荷不耽误大人了。”

她一面说,一面将手中的茶壶放回了桌上。等到此人退了出去,夏雨荷才敛了笑容。

她一早知道不可能从此人口中套出什么真正有用的东西,但是没想到连外围的形势也丝毫套不出来。

想到这里,夏雨荷不禁眯了眯眼睛。

有道是豪门深院。而紫禁城自然是天底下最大的豪门,其中水有多深,根本就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夏雨荷自知自己不过是民女身份,莫说和宫中的娘娘抗衡,就是连看似普通但是身后有着千丝万缕的宫女也未必比得上。她有的不过是过人的美貌以及受到皇上欣赏的才情。

只是天底下倾城红颜何其多,宫中每年一次小选,三年一次大选,可是坐到高位的人又有几个?被踩下去的又有多少美人才女。

所以探知宫中的形势,是她现在最最需要的东西。甚至高过于博得皇上的宠爱。否则飞得高,摔得也重。

「这个人倒是油盐不浸,顺手推舟的事情他肯做,稍微要使点力气的便不肯了。」夏雨荷轻轻叹了一口气。

因为夏雨荷身怀六甲,所以这一行人也不敢赶路,若是龙裔在行进路上出了差错,那任谁也担待不起。因此,已经走了数日,护送夏雨荷进京的车队倒也还没出山东省。

因此族长派的人没费多少功夫就追上了车队。族长派的人也只带了一个木盒,只说是夏老爷发现给夏雨荷收拾的东西少了一些,托他给夏雨荷送来。

那名侍卫将木盒拆验开来,发现盒子中放的不过是一本《女戒》而已。

“何故送来此物?”领头的侍卫盘问道。

来送东西那名男子是夏家族长的长子,他倒也没平民见官的那种扭捏状,行过礼之后不卑不亢的解释道:“此书是堂……”

他犹豫了一下称呼,随即就继续说道:“是娘娘以前最常读的书,堂叔怕娘娘惦记,所以特地让我送来的。”说完之后,族长之子便塞了银票到领头侍卫手上:“娘娘路上承蒙大人照顾,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大人不要推拒。”

领头的侍卫也知道这事情绝对不像此人说的这么简单,不过他也知道无非是送些消息又或者银钱,白白得罪了夏雨荷。

既然面上过得去,他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将东西交给夏雨荷。

“阿爹有东西交给我?”夏雨荷听闻宫人奏报,愣了一下。

“来人说这是小主心爱之物,因此特地送来的。”

夏雨荷接过盒子也不急着打开,反而赏了一个荷包给来送东西的宫女:“说起来,你也伺候了我好几日了,我还没记住你的名字。”

“奴婢绿莹,给小主请安。”那宫女对着夏雨荷福了一福,把自己的名字再次向夏雨荷报了一次。

“好。”夏雨荷挥了挥手便让她退下,虽然她已经有心开始筹谋,不过倒也不急于一时。

等到晚上到了客栈中休息的时候,夏雨荷这才把木盒中的书拿了出来细细翻过。这书丝毫没有奇特的地方,女戒中的内容她幼时已经读过,这本虽然不是放在她房中那本,但是内容上并无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夏雨荷手中拿着书,眉头已经微微皱了起来,她知道这书绝对不会这样简单。

「阿爹送一本我读过的书做什么呢?而且这本书这么新,上面一点痕迹都没有,到底是要我看什么呢?」

“女戒……”夏雨荷口中轻念。

「难道阿爹要我谨小慎微?如果只是这样,阿爹没必要费这么大功夫叫人送书来啊,还送一本新书……」

夏雨荷灵光一闪,把书覆又捡了起来,一张张摸过去,过人有一页纸厚过其他页,仔细一看竟是两页连在一起。

夏雨荷再不迟疑,小心的将连页裁开,里面果然有一封极为细小的信笺。

她将信笺抽出,细细读过。原来这并非夏老爷递给夏雨荷的东西,而是族长借了夏老爷的名字递给夏雨荷的消息。

夏家虽然只是地方上的势力,放在京城中很不够看,可到底是在地方上经营数代的家族。能在一方站稳的世家和京城中又怎么会丝毫没有关系?便是探不到核心的东西,但是一些外围的消息,京中能探到的消息也总是能弄来一些。

夏家族长就算再蠢笨,也知道夏雨荷此次平步青云是夏家的大机遇,何况他可不是一个蠢笨之人,这种时候自然不会吝啬。初初圣旨未下之时,他已经开始筹谋了,如今圣旨下了,就更要筹谋。

虽然圣旨下的很是着急,不过他得到的消息到底是赶在夏雨荷出山东前送了过来。

为节约纸张,信笺上并未多言,一来言明后宫形势,二来告诉夏雨荷那木盒的机关,其中有宗族交给夏雨荷将来用于打点的银两。

夏雨荷知道手中的信笺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但是终究是个把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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