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上乾隆到了储秀宫之后,高氏适时的提起夏雨荷的事情:“说起来,纯妃说的也不错,静贵人现在终究是汉人身份,名不正言不顺,对她是没有好处的。所以臣妾觉得,是不是早点给静妹妹入了旗籍比较好。”

“不错,这点倒是朕想的不周到了。”乾隆伸出手牵起高氏的手,握在手中拍了一拍,紧接着就将高氏搂在怀中:“朕就清楚,你一定是最识大体的,知道处处为朕着想。”

高氏听乾隆说完,脸上浮现出红晕,露出一个笑容:“静贵人也算是臣妾的妹妹,臣妾当然要好好的照顾她了。”

乾隆笑着点了点头:“你们好好相处,朕就再高兴也不过了。纯妃就不如你懂事。”

“纯妹妹也是心系皇上嘛。”高氏笑着给纯妃解了围,如今她和富察皇后一样选择捧夏雨荷,是不得已而为之,所以她也不会放过给对方埋隐患树敌的机会,更何况,卖个这种无足轻重的好对她来讲也根本算不得什么。

高氏一面服侍乾隆,一面在心底冷笑:「皇后啊皇后,你想抬举夏雨荷,本宫就先你一步做着事情,本宫倒要看看,你我二人究竟哪个能在皇上心中占据第一的位置。贤惠?你以为只有你会吗?!」

乾隆在储秀宫带了一夜,第二日用晚膳时便去了富察皇后那。说起来,他也接连几日没去富察皇后的长春宫了。此时富察皇后尚不知道,高氏已经将夏雨荷入旗的事情和乾隆提过了,便在吃饭时也把这事情提了起来。

“皇上,臣妾有件事情想向你请旨。”富察皇后笑着温声说道。

乾隆笑道:“皇后直说吧,后宫交给你,朕一项是十二分放心的。”

富察皇后轻笑了两声:“皇上将六宫交给臣妾,臣妾自当尽力。其实此事是同静贵人有关的。”

“静贵人?”乾隆挑了挑眉,看向富察皇后。

富察皇后见乾隆把注意力放了过来,在心中暗叹了一句这个夏雨荷果然是圣眷正浓,紧接着就说道:“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凡入后宫之者须是旗人。静妹妹到现在都还没有入旗,与祖宗留下的规矩实在是不符,因此臣妾想替静妹妹向皇上请旨,早日让静妹妹入了旗籍,总是好一点。”

“原来是这个事情啊,”乾隆笑起来:“皇后你倒是同贵妃不谋而合啊,昨日贵妃也向朕提这事情呢。朕今日正在考虑要让静贵人入哪一旗呢。”

“贵妃也向皇上提起来这事情?”富察皇后措手不及,声音略略有些拔高。给乾隆夹菜的手抖了一下,那菜便掉到桌上了。

乾隆略微奇怪的看了富察皇后一眼:“是啊,贵妃和朕提过了,怎么?”

富察皇后勉强笑了笑:“贵妃心系后宫,关心静贵人,是再好不过了。”

乾隆也不以为意:“朕希望的就是你们好好相处,不过有你帮朕看住后宫,朕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对了,皇后觉得,让静贵人入哪一旗比较好呢?朕觉得镶红旗不错……”

富察皇后还在想贵妃已经将这事情向乾隆提过这事情,因此此时对乾隆的问话便有两分敷衍,虽然面上看不出来,其实心思早已经不在这上面了。

没一会二人用了晚膳之后,乾隆又在长春宫略略坐了一会,便准备离开。

“皇上不再多留一会吗?”富察皇后见乾隆要走,虽然面上表情不变,心里很有些不开心。

乾隆朝着富察皇后笑了笑:“昨日答应贵妃今日早点过去,这会天色也不早了,皇后早些休息吧。”

听到乾隆要去高氏那,富察皇后心里更是纠成一团。但任凭她心里怎么难受,此刻也只能恭送乾隆出门。

等乾隆已经离开了长春宫,富察皇后仍然维持着恭送的姿势。在她一旁的秋蝉过去扶她:“娘娘,万岁爷已经走了。”

富察皇后被秋蝉扶回椅子边上。刚才一直维持着温和笑容的她此刻脸色渐渐冷了下来,她猛地一挥手,咬牙切齿的吐了两个字:“贵妃!”言毕,狠狠的在桌上拍了一下:“你就是要同我作对,从潜坻争到现在,你究竟知不知道,谁才是皇后!”

周遭的宫女太监见富察皇后大发雷霆,都跪了下去,口中直喊‘娘娘息怒’连大气也不敢喘,只有蕙兰走到富察皇后身边,一面为富察皇后顺气一面轻声说道:“娘娘又何必生气呢?说到底,贵妃始终是贵妃,又怎么越的过皇后娘娘您呢?就是万岁爷,说的也是将后宫交到娘娘手上啊。贵妃再怎么争又怎么争的过娘娘您呢?”

富察皇后转头看向蕙兰,面色渐渐舒缓下来,过了一会淡淡的对众多跪在地上的奴才吩咐道:“都起来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本宫倒要看看,贵妃你有没有本事从本宫手上,把这凤印抢走。你想做皇上心中的朱砂痣吗?本宫就送一枚‘朱砂痣’给你!”

无论贵妃和皇后如何斗法,在乾隆庇护下的夏雨荷暂时尚没有安之忧,甚至乎沾上了渔人之光。从后宫其他的妃嫔来看,夏雨荷此时不仅倍受乾隆宠爱,还受到东宫西宫的拉拢,一时看起来却也风光无限。只是夏雨荷自己,却不如外面看起来那么舒服,相反她现在其实才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其实用两头受气这个词倒有些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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