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柳氏被墨染拉着,向村口走去。
村民们在后面看着,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他们明明知道苏家不在理,可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呀,谁叫人家出了一个举人呢。
当村民都散了,苏家大门紧闭,门口没人了,母女俩快走到村口的时候。
从远处跑来一个妇人,看上去年纪不算太大,有个三十多岁的样子,她一边跑一边喊:
“如眉,墨染,你们等等”如眉是柳氏的名字。
母女俩回过身来,看到是熟人后,停住了身影。
“妹子,我一听说这事,就赶紧跑了过来,可还是晚了一步,你们这是?
这人是娘亲的好友,人称阿庆嫂,墨染略一沉思,抢在柳氏说话之前开了口。
“庆婶儿,我们能不能先到你家待会儿,这会儿子我和娘亲不知道去哪儿?”
“这有什么,我本来就是来接你们的,快跟我来吧,别说待一会儿,住几天也行。”
阿庆嫂一边走,一边安慰着柳氏。
“如眉,我知道你难过,可是谁叫咱们是女人呢,生不出男娃,都是他们找的借口,实在不行就回娘家,
带着孩子再改嫁一户,苏有才现在是举人,瞧不起咱们这些小户人家的女人了,这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唉,都是命呀。”
阿庆嫂一手拉着墨染,一手拉着柳氏,到了她的家。
院子阴凉处有石桌石凳,收拾的干干净净。
“你们先坐,我给你倒水。”
“谢谢!”
“客气什么,咱们姐妹相识十年了。”
不一会儿,两大碗的白开水,由阿庆嫂从厨房端到外面的桌上。
“来,喝些水吧,天这么热,染儿这丫头十岁了,出落得越发漂亮了,呦,这额头上是怎么了?”
柳氏喝了几口水后,叹了口气说道:
“还不是护着我这个没用的娘,被婆婆一棍子敲在了脑袋上,倒是没流血,就那样硬生生的倒下去了。”
“你呀,就是太软弱,太听话,你婆婆才这样对你,你看看他们家其他几房媳妇,哪个这样任她使唤。”
“可是,他们是公公婆婆,我理应孝顺,况且,我在家也是辈份最小的,上有公婆,中间有大房二房,我想不听又有什么办法呢。”
阿庆嫂看着柳氏柔顺的样子,真是恨其不争。
“你呀,当初苏有才啥也不是的时候,你可是秀才女儿呢,是他家高攀你了,你婆家哪个儿媳妇有你身份高的?哪个有你嫁妆多,咋就你被拿捏着?”
柳氏被她说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能叹了口气。
“从小爹娘就是这样教我的”
“那也得分人对待啊,你就是太傻了,你爹娘教你知书达礼,可没教你受人欺负不还手的,还傻傻冲出脑头让人打的,真是快气死我了!”
“有才对我很好就可以了。”
“啊呸,嫂子我可没有挑气啊,就是实话实说,他要是对你好,能看着你还没出月子就下地干活?能看着你天天被婆婆拿捏着不哼不哈的?
你后来怀不上孩子,还不是你婆婆搓磨的?不是她生的,她不心疼,要是你亲娘,她会让你月子里自己去给孩子洗尿布?那可是大冬天啊,虽不比北方冷,但那河水也是刺骨的凉。”
柳氏努力的狡辩着,启图用这些话麻痹自己“他天天在用功读书,没有看见,我也没在他跟前说过罢了。”
“你呀你呀,说你什么好,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看他是看到装看不到,现在好了吧,
你在苏家当牛做马了十几年,到头来人家说你好了?不照样把你和染儿踢了出来?你说说,
你那么大个人,让一个孩子为你出头,为母则刚,我不信你不懂,孩子这是醒了,
若是不醒,我看你这一辈子都要活在,阿染为你丢了性命这件事上,你怎么就不长长脑子?
若是苏有才不点头休你,苏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休了你?还有那休书,你跟他过了十来年,你不认得他的字?
唉,我说你就别范傻了,你睁大眼看看咱村的那些婆娘,哪个不是很历害,这人啊,就得你对我好,我才对你好,将心比心才是,
哪象你呀,泥做的,捏你方,你就方,捏你圆,你就圆,你脾气再好,也要为染儿想想,毕竟夫妻俩总有一个先走的,到老了,还是要指望儿女的。
看看,染儿额头上那个大包,哪家的老人能对亲孙女下得了这样的狠手?这是使了多大的劲儿啊?”
阿庆嫂脸色涨红,带着愤恨,絮絮叨叨的数落起柳氏来,在墨染面前,一点都没给柳氏留面子。
越说柳氏越觉得委屈,眼泪又象不要钱似的哗哗往下掉,去的快,来的也快。
而墨染却一边坐着,陷入了沉思。
可以确定,自己重生了,带着前世记忆回来了!
回到了十岁这一年,她没有像前世那样狼狈的跟着柳氏离开,而是果断的跟苏家断了关系。
她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回忆就象开了闸的洪水,奔涌而出。
十岁这一年,刚过完年,苏有才带着柳氏变卖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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