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又怎样?就这等贪吝的性子,日后当真被兰哥儿学了去,又能有什么大出息!”

黛玉见惜春越说越气,忙出来打圆场:“你们又闹什么,才刚好了,别又为了人家的事,起了争执。”

独孤策,惜春两人闻言都是一愣,接着便大笑出声。

独孤策在大观园里混了半日,又在黛玉,惜春的陪同下,游了遍园子,后在贾母处用过晚饭,这才回了自家。

谁知道,刚一进门,还不等换过衣服,门外就有小丫头传话:“大爷!汝阳郡公府那边的大管事到了,说是有急事要见大爷!”

汝阳郡公府!?

独孤策听了,不禁满心的疑惑,自上次窦母大丧,独孤策与独孤凌云不欢而散之后,更兼窦母也不在了,独孤策恨不能和这家彻底断了来往才好,怎的无端端的会遣人上门来。

“可曾说了何事!?”

“不曾说,只说要见大爷!”

独孤策心中不耐烦,刚要吩咐打发人走,却被袭人给拦下了。

“大爷!好歹大爷也是汝阳郡公府出身,如今老公爷在老家为老祖宗守孝,怕是当真遇着了难事,这才上门来见,大爷要是避而不见,反倒是让人说大爷的不是!”

独孤策听了,仔细想想也是那么个理,长孙氏的为人,他可是一清二楚的,当初就是长孙氏让人在外面编排他,才让他的前身坏了名声,这次当真要是不见的话,怕是用不了两天,那边又要传出些个难听的话。

独孤策虽然不在乎这些,可到底积毁销骨,谁还愿意顶着一个臭名声过活。

“罢了!将人带去外茶房,我稍后便来!”

独孤策说着,将刚刚拖下去的大衣裳又重新穿上,迈步出了房门。

独孤策前脚刚走,晴雯就开始埋怨起了袭人:“就你一个是贤惠的,要我说,那一家子人,这辈子都不要登门才好!”

晴雯当初差一点就被独孤盛给坏了清白,对汝阳郡公府的人可谓恨之入骨,方才袭人替那一家子人说话,她心里自然不快。

袭人不愿和晴雯起了争执,忙道:“我也知道那边都不是良善的,可你也该知道,大爷如今的声望,总归还是要在意些名声,况且只是见一见,又碍得什么!”

晴雯心里不痛快,转过身子也不说话。

袭人见状,也是无可奈何,只好由得他去。

再说独孤策这边,到了外茶房,一进门就见着了汝阳郡公府的大管事,这人是当初长孙氏嫁过来时的陪房胡莱,当初独孤策还在汝阳郡公府的时候,没少给独孤策难堪。

只是今日再见着,独孤策已然贵为国公,虽说如今丁忧守孝,可谁敢小觑了他,胡莱见着独孤策,连忙上前见礼。

独孤策也懒得跟着这么一个小人物为难:“你来见我有何事?”

胡莱哭丧着一张脸,道:“大爷!”

独孤策冷笑一声,道:“可别叫错了,你家大爷是独孤盛。”

胡莱一怔,也不敢和独孤策争执:“是!是!是小人叫错了,国公爷!”

独孤策也不理会,自顾坐下,道:“说吧!何事?”

胡莱忙道:“国公爷!是夫人让小人来请大爷过府!”

长孙氏!?

难不成还在想着她那五个好儿子的前程。

“你只说什么事。”

汝阳郡公府,独孤策这辈子都不想再去,如今窦母已经不在了,那边也没有什么是值得他惦念的了。

胡莱见独孤策言语冷淡,想到家中的事,直接在独孤策跟前跪倒:“国公爷!求您念在往日的兄弟情分上,救救冲二爷吧!”

独孤冲!?

那小子又怎么了!?